在杜小月的指挥之下,风筝很快就造就出了一支直往下生长的树干,而钻下去的距离也与杜小月说出的相差无几,望乡及时将树干外层的生机全部吸噬,若从外看,这就是一根腐烂了的粗木桩而已,木子云用一团火球,将树干中心烧出了一条可供一人滑下的通道。
众人憋了一口气,将所有草木都摧毁,接着依次顺着树心通道滑了下去,至少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才落到了下一个区域。
刚一出来,便被一股熏烟蒙上了面,打头的木子云还以为有毒,慌忙堵住了树干出口,令众人等会出来,而杜小月却一脚把他踹了下去,接着大伙一个个现了身,杜小月拍拍身上,说道:“别害怕,这里没有什么危险。”
天空是极度昏暗的,每一股风都席卷着大片的沙尘,众人用衣裳或者湿布蒙上了口鼻,久了,连眼睛都觉得不适,不一会儿,众人的身上、头上就都蒙上了一层灰土,这片区域俨然就是一座那个怪异人类时代的遗址,死亡与硝烟弥漫着的城市,还笼罩着末日的悲惨之象。
当踩在这片土地上后,木子云诧异的低下头去,他并没有踩到土壤或石头,那是一种黑油浸染过一般的地面,像石头一般坚硬,却平整的出奇,木子云叹道:“原来很久之前,世界的土地还是这样子的。”
铃铛突然举起了一块破碎了的水晶薄片,她惊呼道:“快看,那时候的水晶怎如此透彻,放在眼前,就像无物一样,摸起来还凉的很。”可一个不慎,手指便被划出了个口子,流下血来,她扔了水晶薄片,哪曾想那东西跌落到地上便碎成了片,铃铛惋惜道:“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太脆了。”
虎子看着一个“大物”入了神,那是一座半腰折断了的远古建筑,如现世的塔楼一样,一层叠着一层,但从头到脚都是一样宽度的,数下来竟然有一百四十多层高,每一层还有数百个的窗口,只是没有窗纸,里面黑乎乎的,而它折断的端口处,露出了其中模样,无数条似钢铁一般制成的“筋络”贯穿其中,桌椅应有尽有,时不时还会从某处飘落下下白色的纸片。
方天慕则站在了一头“铁兽”面前,那刺鼻的气味和浓烟,就是从那东西的体缝中渗漏出来的,他觉察不出任何的能量,而星辰之目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里好生奇怪,楼不像楼,路不像路,还有许许多多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风筝却突然把大伙叫去,说她看到了超远古时期的先人,众人跑过去,发现了一张巨大的画纸,木子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样神乎其技的画术,仿若是将那女人的面皮和身体直接贴了上去,穿着鲜红色的古老怪异的服饰,也许是古时习俗的怪异,那女子竟还露着肚脐和两条胳膊,太逼真了,方天慕一度认为那是真人藏匿其中,不断用刀去试探。
葛远则找到了一具远古人类的尸骨,他就安详的依靠在一处废墟边上,旁边是一条狗的骸骨,那人类骸骨之上还佩戴着许多怪异的首饰,“是个男人”葛远说道,起身打量了一番,又道:“为何要将水晶片带在面前?”
“跟我来吧。”杜小月说道,“我带你们去寻找答案。”
众人随着杜小月,穿过了一条几乎无可下足的废墟,那应该是一条主干道,杜小月边走边说道:“不用担心会召唤出什么邪物来,就算有,那也是最低等级的人类,随手都能将它们捏死。”由于路太长,又不好走,最后众人干脆飞到了空中,这座城市的模样才尽收眼底,几乎到处都是战争的残骸,数不尽的“铁兽”横在黑地上,杜小月告诉众人,那些长相最怪异的,就是当初狡猾的人类创造出来的能比及修行之术的强大武器,而这座城的最中心,是一座宏达的建筑,木子云见过的最华丽的宫殿,也不及现在所见到的辉煌,倒没有一丝金色,却尽显磅礴之势,即便是因战争而千疮百孔,也足令人震撼。
杜小月带领众人落在其中,这座宫殿的正中心,竖立着十一座巨大石墙,它们各自相隔一段距离,排成了圆形,而它们的四周,则是一排排小石墙。上面刻印着许多符号,杜小月说道:“那些就是远古时期人族的文字了。”
几人慌忙走上前去,每个石墙上的字符根本不一样,有些扭曲地像攀爬的虫子,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语言,却仅有一座大石墙上,刻着的文字像极了现世的人类语言,虽然部分可能有所出入,但好歹能让人看懂。
铃铛自告奋勇,要为大家诵读古史,由于字很多,众人便各自找地坐下,耐心的听了。
两个时辰后,才勉强读了一半,而铃铛也累得喉咙干涩,风筝这便替她读下去。而凡是众人所听到的古史,无不刷新了他们对世界的认知,甚至险些令他们对自然的观念彻底崩塌。
这一时代的人类,称自己的时代是“文明时代”,其历史仅仅有七千年之久,可算是自古以来时代之最短了,而这个时代虽然人类为主要生灵,但人类之间仍有明显的地域分别,人与人之间的语言、肤色、相貌特征、习俗等等,均有较大的差异,因此,他们各自记载的起源方式也均不同。此面石墙上记载着的,人类的起源有两种,一种是神话版,一种是进化版,神话里有神人开天辟地,更有神母捏物造人,而这一点,与现世的许多神话都有相近之意,因此,这一地域的人类诞生了一种比较全面而等级分类明确的神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