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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甚至可以肯定,当世除眼前这人之外,绝对无人有此酒,这人当真有着鬼神之能。于是,范蠡竟是极其罕见的,没有继续试探叶锋是否当真具有大才,反直接问道:“此酒可是叶兄所酿?”
叶锋微笑反问道:“范兄为何有此问?”
范蠡坚定的道:“范某年纪虽不算长,但未进入越国前,也曾走南闯北,于当世各地名俗典故更多有涉及,因此可以断定这世上断无如此烈酒。”
叶锋稍稍想了想,为免麻烦,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已给自己和范蠡各自倒了一碗,微笑着道:“范兄,尝尝这酒味如何。”
范蠡微微拱了拱手,欣然道:“固所愿,不敢请尔。”稍稍喝了一小口。
嘶!
范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烈酒入口,一路从喉咙辣到胃部,只小半口,便感觉五脏六腑,全身都是火辣辣的,身体发热,一阵眩晕,若是严冬能得此酒,足可御寒。
唯一的缺点,恐怕便是那眩晕之感了。
叶锋笑着问道:“范兄以为如何?”
范蠡面颊微微泛红,口中轻赞道:“范某本不爱酒,先前饮酒也不觉如何,但现今饮了叶兄这烈酒,方知酒中真味,叶兄当真是酒中只神也。”
叶锋哈的一笑,道:“此酒虽好,范兄却不能贪杯。不妨实话相告,此酒若连饮月余,终生便再也离不开这烈酒,若是少饮,自可强身健体,可一旦过了,那便伤身误事,不过范兄这等自律之人自是无碍。”
范蠡微微一笑,下一刻,心脏却是砰砰砰乱跳起来。
上瘾?伤身误事?
对方说的没错,他这种极其自律的人,当然不会,但若是换成吴王夫差那种耽于享受之人,一旦尝到了此酒美味,哪里还能幸免?美人计已用,那就再添一把火又如何?
念及美人之计,范蠡心中闪过一道难以言喻的苦痛。
西子,你现在可还好吗?
刹那之间,诸般念头闪过范蠡的脑海,不说其他,单单叶锋这酿酒神技,便足以封喉,范蠡心下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叶锋离开越国了。
念至于此,范蠡哈的一笑,言归正传道:“适才叶兄为何那般说?”
叶锋眨了眨眼睛,道:“范兄当真不知?”
范蠡一时之间,竟然无言,说自己不知道的,摆明是在欺骗叶锋,而说自己知道吧,又摆明是在试探,无论怎样,都非上策。
幸运的是,叶锋没有让他再尴尬下去,自顾自接道:“人道吴王夫差骄奢***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根本不需调查,单单只看这些吴人士兵的骄狂嚣张便可知晓。范蠡献美于夫差,不正是为此么?再则,越人也并非是廖无生气,同样也是上行下效,举国如越王勾践那般卧薪尝胆呢,眼下他们有多沉默,翌日爆发便有多猛烈。在下倒要恭喜范兄,越国大势已成,吴国败势已显,越国灭吴,指日可待!三五年内,吴国必将被越国所灭,而范兄也必将名垂史册,百世流传,恭喜恭喜!”
范蠡面色微微一变,心下更是大吃了一惊,这人是如何知晓此等机密大事的?警惕地瞧了瞧远处的吴人士兵,又四下扫了扫,极为担心四周有吴人的探子。
叶锋却是哈的一笑,随意道:“范兄不必担心,夫差若还知道派人严密监视越国君臣上下的一举一动,两国大势也不至于演变成现下这模样了。”
范蠡微微一怔,正襟正色,又冲叶锋拱了拱手,道:“得遇高贤,幸甚之至。”
叶锋微笑摇头,只顾咕噜咕噜喝酒,并未多说。
聪明人说话办事,向来是一针见血,一针见血的同时还会让你觉得十分舒服,范蠡是聪明人,现在他确定叶锋更是聪明人了。
两人聪明人若再这般虚虚实实的试探,那就太令人伤心了。
所以,范蠡没有再试探,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叶兄对吴越大势已心中自明,范某也便不再隐瞒。当今吴王夫差,俨然如桀纣再生,耽于享受,以至民不聊生,越国灭吴,正是替天行道,乃是煌煌大仁正道。叶兄奇人大才,范某自愧弗如,还盼叶兄能出手相助,范某不甚感谢!”
叶锋没立即答话,却是哈的一声轻笑,道:“范兄,在下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
范蠡道:“叶兄直说无妨,范某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锋微微一笑,又大喝一口烈酒,道:“第一,范兄你就不怕叶某入主越国皇廷,得了越王宠信,取代了你范蠡上大夫之位?第二,范兄你可以为越王是可相伴终生之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此中道理,聪颖智慧似范兄这般,不会不知道吧?”
范蠡四下稍稍凝望,叶锋笑道:“范兄尽管放心,在下若让他们听不到,他们便听不到,有什么话放心大胆地说便是。”
嗯?
范蠡不禁动容,果见酒馆里的人在叶锋说了那般诛心之言后,竟完全无动于衷,纵偶有目光望来,仍是落在桌上那一坛烈酒之上,口中谈论的也是如此,竟当真不曾听到适才叶锋说话一般。
当今之世,术士大行其道,但以往范蠡只当那是欺世盗名之徒在装神弄鬼,今日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于不知之事,再不敢胡乱猜测,当即略有傲色的道:“范某岂不知勾践其人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因此一旦事成,范某便将抽身而退。所谋者,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