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依依小宝贝,你就放心吧!等会我就去下令让手下们全都去帮你找。”
司徒文嘴里看似是很爽快的答应着,但是瞧他的神色却能发现,他的心并没有放在话语之上,而是眼光一直在流转,有种默默思忖之色。
“在这苍之世界之内,修行者将等级划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六大境界,身处于这个小世界之内,或许是天地法则的缺陷,无论是人是妖,都只能修炼到渡劫期圆满,虽然能将修为不断的沉淀,却终将有所限制,也无法再往上冲击新境界了,除非能破开世界屏障,飞升到洪荒仙界去。”
“听依依所说,洪荒仙界与这个苍之世界简直就不能同日而语!那里的灵气是这个世界的千万倍都不止,甚至有许多人出生便有仙人境界,端的是可怕!”
“而且洪荒仙界却还有更加高深的修为境界:地仙、人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
“其中达到太乙金仙修为的帝王才有资格将运朝升级,可被称作‘圣庭’,而想开创运朝的顶级模式‘天庭’,若是不向天道祈求,只想凭借自己实力晋升的话,除非那位圣上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力抗圣人,甚至能屠杀圣人才行。”
“按照血依依的话来讲,传说中,曾经的人族出现过好几个能够屠杀圣人的天帝,真未想到,洪荒仙界之上是如此可怕。”
“以我现在的修为可以力抗住什么样境界的修行者呢?天仙?还是金仙?”
“鸿钧老祖?是天下之祖?曾传道天下,为世人所敬仰?共尊其为‘道祖’,可是为何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很厌恶?甚至内心之中有种汹涌的杀机在那隐隐而动?”
“自从数百年前,我就一直有种疑惑,好似我有着什么使命要去完成,为此凭借着心中的呼应,发现在这大宛天朝之内有东西一直在召唤我,所以这些年来我才会潜伏于此,多番谋略之下终于不负苦心,被我打探清楚了,大宛天朝?你们那群皇室老祖们一个个的躲在秘境之内不理外界风雨,还不是一直在研究那个宝物么?”
“是我的,终究会回到我的手里,等着吧!不用多久,你们终将守不住它的!”……
七日之后,是许阁老的头七之日,这一日也是他下葬的日子。
许阁老身为大宛天朝的镇国泰山,葬礼举办的非常浓重,能赶来的官员们都尽力赶来了,赶不来的只好在天下四处遥空祭拜。
“许阁老,在下实在无法在短短时间内赶到大宛天朝,还请见谅!请允许我在此地为你送别!”
“许老,你就这样走了吗?唉!您的恩情我该如何偿还呢?还请受我一拜!”
“许世弘,你这老家伙就这样撒手而去了?劝了你多少年,为何就不能放下呢?你走了!身为老友的我,心可是很痛啊!”
“这坛封存了多年的秘酿,本来想等你解开一些心中郁结再来喝,现在却只能在此遥敬你一杯了,老朋友!一路走好啊!”……
天下各处,有多少来不了,或是心中伤心不愿前来人,都在各地自发的为许阁老举办了多样的送别,他们有受过许阁老恩惠的,有许阁老的至交好友,无不伤心这一位令人敬佩的老先生仙去。
由于许阁老生前有言,不愿葬于他处,所以举办葬礼的地方却还是那座小院子,因此能有资格进去祭拜的都是高官和皇室子弟,其余人只能在小院外表示心意。
院内布置皆是黑白二色,处处挂满了白帏黑布,摆满了挽联、花圈,一张非常传神的画像之下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入眼皆是庄严、肃穆之感,再加上时不时奏起的悲乐,让参加葬礼的人们进入之后都感觉到心里沉甸甸的,非常压抑、悲伤!
每位进来参拜的人站在许阁老的遗像面前,都恭恭敬敬的点燃香,然后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
当家属答谢回礼之时,人们定睛一看,一直在低着头哭泣,被麻衣孝服遮住面容的‘家属’,落于首位的居然是当今的圣上司徒擎天?
虽然许阁老是大宛天朝的泰山、重器,但他毕竟是臣啊!而司徒擎天那可是君啊!
臣为君守灵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君为臣守灵,这可是从没听说过的?
一代天朝大帝居然甘愿自降身价来为臣子守灵?
这表明许阁老是多么的简入帝心!一届人臣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该让人如何敬佩了?
来来往往的祭拜人群络绎不绝,司徒擎天和小顺子二人都不知道在灵堂之上呆了多久,他们一直在木然的回着礼。
“吉时已到!封棺入葬!”
终于时辰到了,直到礼官的这声大喝,才有下人敢上前来搀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司徒擎天。
看到那张慈祥、熟悉的身影被沉重的棺木覆盖遮掩之后,司徒擎天眼角又忍不住的流下悲伤的泪水。
“阁老,您走好啊!”
司徒擎天实在是忍受不住悲伤,不由得在那哀嚎着、哭泣着!便是他的身体都在开始微微的颤抖着,若不是有下人紧紧的搀扶住,搞不好他都会软到在地。
身怀修为之人变成如此模样,若不是身体受到重创,那便是心灵受创严重。
看司徒擎天的模样很明显,他的心伤了!
葬礼举办的很快、很效率,原来在后院之处的一处孤坟旁,又多出了一座,紧紧相靠,从此孤坟不孤,两座坟墓日久天长的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