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现在啊,你在我们村里,那都是名人,成功的企业家,谁家父母不拿你当楷模教育孩子啊”
女孩再次开口道。
对于她说的,我除了跟着应笑,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告诉她我在大海漂泊了四年,然后现在才好不容易被救?
所以我只得她说我笑,或者点头。她完全就是看稀有动物一般看着我,问一句我答一句,完全插不上话,几乎快把户口给查了一个遍,直到旁边的人提醒小声一点,别打扰到别人休息,女该才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
然后四下瞅了一下,小声的开口道:“莫大哥,你出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熬,这个怎么说呢,文玩和雕刻吧”我想了一下,把自己的职业定义为文玩和雕刻。
同时向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玉石和木头,女孩见状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一块木头。
仔细打量了一下,才惊讶开口道:“这上好的黄花梨?”
“嗯,是黄花梨,有些年头了”我应道,给玉选的胚,是黄花梨的,因为这种木头,花纹独特不说,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把玉镶嵌在里面,也不失一种美色,只不过里面需要很高的雕工来完成,一但雕坏了,便就前功尽弃。
雕刻玉石和黄花梨,都有一个特别要注意的东西,那就是跟纹,又叫寻纹,一般雕刻的流程,打磨好胚后,都会先看纹路,然后根据玉或者木的纹路,来确定雕刻什么东西在上面。
这很关键,直接影响一块木或者玉是否能够提升翻倍的价值。
见我点头,女孩宝贝似的摸着那木头,“我听同学说,这种木头非常的贵,都是有钱人才买得起的,莫大哥你从事这方面,一定很赚钱吧”
“还行、都是一些辛苦钱,这些年走南闯北,风餐露宿的也遭罪,有时候赌到不好的玉,会亏很多”
我若有其事的开口道,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毕竟谈起事业如果盗墓算一门行业的话,出家近十年,我唯一能算职业的,也只有盗墓了。
一想起自己挖了那么久的墓,心里就是一阵唏嘘,毕竟不算光彩,都被世人看不起。
女孩听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把手里的木头递给了我。
她不说,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她继续唠叨,毕竟如果不抓紧时间,玉和木都雕刻不了。
因为是高峰期,能买到座位已经算幸运的了,我还是靠边,空间还行,至少动刀什么的,也没多大的问题。
我打算先打胚,然后下车后精雕,不然也摇来晃去的,只要稍微出现一点差错,那就暴殄天物了。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经过聊天,从她口里知道她叫陈碧,是陈姨家的大女儿,依稀记得当年我们一群小屁孩玩的时候,她还在母亲的怀里。
聊着聊着,我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当问起年龄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二十有八。
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如同流水一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验,便什么也不剩了。
我甚至感觉一切仿佛还在昨天,自己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孩子。
或许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自己给自己开一个笑玩笑吧。
因为是同一个村子的,所以我们结伴同行,在车站下了车,很久没回来,一切变得陌生而又熟悉。
我记得小时候和父亲来这边吃粉的时候,这里还不是火车站,是一块大田,因为很平坦,所以有一半的集市在里面,赶集也在这里赶。
现在集市搬去了后城,这里改为了火车站,增加的现代建筑,代替了曾经还落后的城,让这个县城多了几分现代的感觉。
要去镇里,必须去客车站坐班车,大概需要二个半小时的模样。
因为距离镇上也有一段距离,如果光靠脚力的话,需要走大概一个多点。
陈碧带着我去客车站,一手操办了车票,坐上回家的车,我心头即期待,又害怕。
不知道是归土的恐惧,还是害怕那一份生起的陌生。一路上,因为很多年没有回来的缘故,所以陈碧负责给我说一路上的风光,包括新的村子,新的建筑,还有新的学校。
曾经的木板房,变成了钢筋混泥土,曾经的坑坑洼洼小道,变成了黑黝黝的柏油路。
家乡的变化,让我有点没来反应过来,如果不是遇见陈碧,我想自己不一定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因为变得太多,熟悉的所剩无己。
车缓缓在车站停下,陈碧特意叫了自己的哥哥来接,我认得那家伙,陈胖子,老三的堂兄弟,曾经一起玩闹的小伙伴们。
时隔数年,那家伙变得多,还结了婚,见到我的时候,楞了半响才开口问道:“我怎么瞅你有点熟悉呢?碧儿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