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目光也是直直盯着祭坛,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预言石,但无论他知道与否,我都要和他们争上一争。
雾气终于全部散开,露出祭坛的全貌来,我感受得到他们内心的波动,每一个都是迫不及待。
不过碍于没有人动手,所以也只得按耐住性子等,谁都不想出头,第一个上祭坛固然好,不过祭坛上的凶险也是第一个承受,谁不想做螳螂背后的黄雀。
大家干耗着,最后还是左左耐不住性子了,只见他噗嗤一声笑道。“泱泱华夏,竟然尽出一些胆小之辈,实在长见识了,松木我们走、去看看这华夏传说得神乎奇呼的祭坛之位!”
说完带着身后的人就朝祭坛走去,本来青年要阻止他的,但是一直安静站在青年背后的白发老人伸出手去,按住了青年的肩膀,那只枯老的手几乎只剩下皮囊了。
青年被他一按,松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便不做声色。
左左带着人走到祭坛台阶的入步出,从远处瞅感觉祭坛不算太大,可是真正站在其身下,颇有几分高耸入云的感觉。
左左皱着眉头看着祭坛,取出一把黑色的小刀,然后猛然丢出,黑色小刀旋转着飞向祭坛,在半空旋转了一下,安然的飞回左左的手里。
一把接过小刀,左左眉头更加的沉了,我们也是脸色不好,他明显在探路,而丢出去的小刀安然回来,不是证明这祭坛安全,而是更加的凶险,按照规定这祭坛是飞升神台和预言神台加主墓的结合体。
广川王躺身之地,且会一点危险都没有?不过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就算左左后悔万分,也得进,不然后方怎么多人看着,且不是落了笑话。
我冷笑一声,跟在鬼姬他们身后,都说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左左会的是东洋阴阳术,和东方阴阳术差别很大,他自然也不懂五行八卦之说,所以根本就看不出祭坛暗藏的玄机。
有了探路的,大家都动了起来,不过始终保持一个诡异的距离,谁也没有越线。
左左带人停在了石梯前,距离祭坛石梯只有一步,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身边的松下立马看出了他的窘迫。
“队长,要不我先上”
“不用,这点小事我能处理”
松下虽然出于好意,不过确是被左左给拒绝了,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抬脚走上了石梯。
刚刚落脚,便听到一声咔嚓声,我们脸色一变,而左左同时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很细的软剑,远看去像一根钢丝一样。
所有人都原地停下,数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祭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一声咔嚓声过后。
上方的祭坛似乎传来一道石门打开的声音,而祭坛之上,隐隐有东西在上面爬动一样。
“小心点,有东西过来了!”
小十沉声道,我果断的拔出悲鸣,一手握着折叠铲,一手握着悲鸣,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响动传来后,很快就有数道金属剐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道破风声。
“小心!”
松下才出声,一道黑影直扑向左左,左左反应极快,手里的软剑猛然甩出。
和扑来之物狠狠的撞在一起,左左闷哼一声,身形爆退而下,退到自己的阵营里。
偷袭左左成功后,那鬼东西也不追下来,而是跳到祭坛上方大概十多步的位置停下来。
那东西趴在石梯上,像一条狗,不过头上有角,身体成褐色,上有皮毛、一双猩红的眼睛如血一样红,散发出的光芒随着脑袋的晃动在空气里隐隐形成轨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条长得过分的尾巴,上面没有任何血肉,完全就是一条骨架,倒立的骨刺如同一个个钩子一样弯曲。
“这啥鬼东西啊?”
阿飞吃惊道,我也没见过这鬼东西,自然不知道叫啥,所以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鬼姬。
“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
鬼姬无奈的耸耸肩,表示她不知道,不过她身边的黎黎却是缓缓开口了。
“猇(xiao),一种异兽”
她的语言简短得只说重点。
“猇?”
我疑惑看着黎黎,希望她进一步讲解,而鬼姬他们依然一脸的迷惑。
黎黎只得无奈的叹一句,开口给我们讲解石梯上的鬼东西。
“古书上记载了,大禹治水时,在黄河河底发现一异石,长三米宽一米,身似野狗、而后有骨刺,喜食人脑髓、其音如婴儿”
“大禹忌之,将其封印于黄河堤岸,后来战乱,封印被破,大周时期危害乡里,后有修士出道,斩其尸身、分别藏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这并非真身,而是当初所藏尸身气息演化出来之物,虽然不如古猇那般厉害,不过对付我们确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它怎么不下来啊?”
我发现猇从出现后,就没有离开过祭坛,纵然我们距离它只有几步之遥。但它依然把我们视为空气,完全不理会我们。
“它的任务是保护祭坛,只要我们不踏入祭坛,它是不会攻击的,能够让猇成为看守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拘魂,将猇的魂魄锁在祭坛上,它无法离开祭坛,但在祭坛上,它的力量也会得到增加。”
听了黎黎的话,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左左,此时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刚才和猇交手的一瞬间受了不轻的伤。
他的人很紧张,全部围在他的身旁,生怕有人偷袭他们一样。
猇开始在石梯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