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刚想说话,却只见太渊真人忽然又自己笑了一下,叹道:“除了你自己静极思动,大概别人也不能强迫你吧。算了,来就来了吧,没事。”
他笑了起来,看着似乎眼中少见的有些欣慰之色,似乎青牛这次的突然前来让他心中竟有几分温暖,随后他转向易初,微笑着道:“怎样,这次还顺利么?”
“不顺利。”易初回答道。
“嗯?”
看得出来,太渊真人对易初这个直白还有点简单粗暴的回答感到了一丝愕然,不过他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在怔了一下后倒是笑了起来,道:“能让你这么说话的,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不简单的事,跟我说说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微笑着说道:“不过在咱们闲聊之前,你该做的那件事先跟我说做好了没?”
易初点点头,随后伸手到怀中摸索了一下,然后摸出一个绸缎袋子,递给了太渊真人。
太渊真人接过,解开口袋,便只见一道金色光芒从绸缎布袋中射了出来,一枚金色小印落在他的手上,正是之前的那枚千泷府印。
太渊真人用二指拿住这枚金印,举起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易初发现那枚千泷府印上的金光似乎突然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太渊真人随即点了点头,似乎心中确认了什么,然后将金印装好放入怀中,随后微笑着看着易初,道:“你做得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易初耸了耸肩,淡淡地道:“从小到大,你让我做的事,我最后应该都做到了吧。”
太渊真人哈哈大笑,面露欣慰之色,眼中望着易初,似乎也是全是满意,点头道:“说得不错。”
旁边的青牛低低哞叫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大殿边上的一根柱子旁,然后旁若无人般地就趴在了那里,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无论是太渊真人还是易初,对青牛的举动都并不在意,这只青牛在他们身边很久了,地位从来都是十分特殊的。
“好吧,跟我说说,这一路上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居然让你也觉得有点棘手的样子?”太渊真人道。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偷袭的人,道行极高,很可能是修炼到了元婴境的真人。”易初没有拐弯抹角,十分直接地对太渊真人点出了重点。
果不其然,哪怕太渊真人道行深不可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面色一沉,有些严肃起来。
易初用简单明了的话语,将自己所遭遇的偷袭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几乎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添油加醋夸大敌人或是自己,所说的基本都是当晚的事实,呈现在太渊真人的面前。
太渊真人听完之后也没有立刻开口判断,而是沉吟了一会儿,负手在大殿中走了几个来回后,又抬头对易初问道:“他跟你动手的时候,你可曾从剑法招式或是道法神通中认出什么来历端倪?”
易初很直接地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那人应该是故意隐藏了身份,不过……”他顿了一下,眉头微皱。
太渊真人立刻感觉到了,追问道:“不过什么?”
易初看了他一眼,迟疑片刻后,道:“在他偷袭我的时候,我好像听他喝斥了一句话,说什么‘将掌门信物交出来’的话。”
太渊真人怔了怔,眉头皱了起来,道:“掌门信物?”
易初点头道:“是,就是这句话。不过我当时确实莫名其妙,因为我身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掌门信物的。”
太渊真人默然无语,闭目沉吟一会后,缓缓道:“不,是有的。”随后,他用手轻按胸口,指了一下易初,道:“我给你的那枚千泷印,其实就是掌门信物。”
千泷府大殿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冷淡下来,有好一会都没人说话,远处的青牛在瞌睡的状态下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睡眼朦胧地向这里看了一眼。
只是不知道它是天性慵懒,还是很多年来早就看惯了这一幕,并没有任何惊诧或是担心的意思,反而是张嘴打了个哈欠,又是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隐约传来鼾声,这一次却是真的睡着了。
大殿上,易初的脸色说不上难看或是生气愤怒的样子,但也没什么笑容,在沉默了一阵后,他对太渊真人说道:“这事情你应该早跟我说的。”
太渊真人点点头,道:“或许吧,不过我确实是不太想跟你说这东西的来历。”
易初略感诧异,道:“为什么?”
太渊真人笑了笑,道:“其实你心里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吧?因为这千泷府印,本就是我们千泷府掌门真人的信物,是从古到今一直传下来的。”
易初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千泷府的掌门信物,从这个称谓描述上除了可以知道千泷府印的来历外,其实也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这个东西代表了千泷府掌门真人。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千泷府印应该是在如今千泷府的掌门真人身上。
然而,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千泷府印不在如今的千泷府掌门铁封手中,而是一直在太渊真人手里;并且太渊真人将这掌门信物交给易初带回千泷府山做事的时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