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并不算太宽敞的房间的时候,一声尖锐的惊呼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被突然的一脚踹翻到床下的曾恪,浑身寸缕不挂,眼神迷蒙而无奈的望着床上正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珍妮弗。
而珍妮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红,又是一声尖叫“你给我转过去”,然后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胴体遮住。
曾恪终于是完全清醒了,低声摇头轻叹道:“昨晚就看光了,能做的都做了,还叫个什么叫……有啥害羞的?”
“你说什么?”
珍妮弗冷冰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曾恪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就听珍妮弗瓮声瓮气又说道,“你把我的衣服裤子都拿过来。”
曾恪光着屁股在房间里找了一通,最后在床脚边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和珍妮弗的衣物,将珍妮弗的衣服扔过去,珍妮弗没有露头,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拖进了被子里。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曾恪又是摇了摇头,然后这才低身开始把衣服往身上套。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没一会,穿戴整齐的珍妮弗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曾恪望过去,脸蛋依旧如喝醉酒一般的酡红,发丝凌乱,更添了积分妩媚的感觉,曾恪忍不住怔了怔,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抚摸一番。
“啪——”
珍妮弗一把将曾恪的手打开,似乎不敢面对曾恪的疑惑和错愕,珍妮弗将头转了过去,只露出后背留给对方。
“……”
曾恪都有些发懵了,昨晚如此热情和开放,现在倒是难为情起来了,女人啊,真是……不过曾恪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在此之前两个人虽然有些暧昧,但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还是没有的,女人嘛,第一次和异性男士同床共枕,总归是有点“小害羞”的。
曾恪也没有去想昨晚上明明只是做个“好事”,怎么就两人滚到一堆去了,反正在他看来,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男人,总要是有点担当的。
而且,他的心里本来就有珍妮弗的影子。
看着珍妮弗的背影,曾恪伸手从后面抱了上去:“既然都这样了,珍妮弗,那我们在一起……”
话音还未落下,珍妮弗猛地站起身,挣脱了曾恪的手,一边回身转头,一边神色复杂的说道:“……不用说了,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你忘了昨晚上的事情吧,我们之间,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曾恪一脸懵逼,这……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
一般来说,男人和女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女生自然是想要男生负责的,但现在节奏似乎有些偏了啊,自己明明愿意要和对方在一起,可珍妮弗……却说让自己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这是要翻脸不认人,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吗?
曾恪哭笑不得,怎么感觉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呢?这角色好像是搞反了吧?
曾恪并没有发笑,因为他能感觉到珍妮弗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所以脸色发怔,手脚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珍妮弗此时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昨天晚上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大好,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惊醒之后,就见着曾恪在她的身边忙前忙后,她是一个感性的人,一颗星顿时被感动充斥满,再加上她本来就有生病时内心柔软敏感缺乏安全感的“属性”,脑子一热,就将曾恪拉上了床……这就有了接下来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从这点来说,曾恪还真是“受害者”,谁让曾恪是被自己拉shàng chuáng的,而且,似乎还是自己主动吻上去的……真要计较起来,似乎是自己将曾恪给“推倒”了?
当然,作为还算是有一定矜持的女孩子,这话珍妮弗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对于曾恪,珍妮弗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是怎样的,所以,她并不排斥,甚至,此时她的心里还隐隐有着喜悦,但是,女人天生就比男孩子想的更多,所以……珍妮弗直接就开口让曾恪忘了昨夜的“荒唐”。
两人俱都沉默了下来,宛若过了一个世纪般那般久,曾恪总算是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神太不可思议的下意识大吼:“忘了?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珍妮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曾恪都快疯了,此时他真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个脑回路不大正常的女人的脑袋瓜儿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浆糊?这说的什么胡话,咱们都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你竟然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mD,我曾哥是个随便的人吗?你想扒我衣服就扒我衣服,穿上裤子就可以不认账了?
珍妮弗回头冷笑:“怎么不能忘掉?反正咱们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衣服裤子都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全身上下,咱们都可是坦诚相对了……”
珍妮弗继续冷笑:“继续?”
曾恪:“……”
曾恪的表情骤然一滞,却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啊!
没错,昨晚他们是滚到了一起,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几乎全都做了一个遍,除了那最后一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有这么的令人糟心,意乱情迷的两人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珍妮弗却告诉曾恪,她的亲戚来了……没错,又是那该死的亲戚……
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