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众人见主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以为小媚的朋友,或者是哪家少爷想借这机会来求事拜山头的,都没太把秦羿当回事,这会儿见安小媚对秦羿毕恭毕敬,而且没有丝毫反感,反倒是一脸荣幸的样子,众人开始对秦羿的来头感兴趣了。
“安小姐,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龚建生问道。
小媚恭敬无的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老板,秦先生!”
“你的老板?”
“哦,我一直以为安小姐是我们鲁东第一富婆,家大业大的,没想到也是替人打工的。”
“请问秦先生坐的是哪方山头,拜的是那尊神,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方信用力的闻了闻鼻烟壶,阴沉笑道。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无论是政界的政首孙先生、燕公等人,还是宁华、燕八爷等武道人,自认有一套看人之能,但不知为何,面对这位云淡风轻的青年,他却有些看不透了。
“山头在南方,拜的是自家的神!”秦羿目光飘向远方,视众人如无物,轻然笑道。
他冷傲的态度,让龚建生等人很是不爽,尤其是一听还是南方人,更不乐意了。一个顾青山挺让人反感的了,这又来一个,怎么感觉都像是组团来找茬了。
“看来秦老板本事大的很啦,不知道跟我们宁公如何啊?”马元魁冷哼道。
“宁公与我家老板,不值得一提,我家老板可主宰万物生灵,与各位的前程命运,便是这满湖荷花的枯荣,也在一念之间。”小媚嫣然笑道。
既然秦羿来到鲁东了,这局是必胜了,她也没必要再隐藏下去!
毕竟手底下的人多了,日后暗线铺开,也都是那些下面发展的人,她完全可以在北方成为那些有意投靠秦侯的活招牌,犯不着再留着身份亲自去北方其他省市蹲点了。
“呵呵,口气可真大,当我宁公不存在吗?我告诉你们,今天这花,他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马元魁一拍桌动了肝火。
“是吗?那咱们不妨看看!”秦羿淡然笑道。
钱益民没想到半路又杀出尊神仙,冲这架势,似乎对自己有利啊。
当即清了清嗓子道:“龚副长,还有列位同僚,这大明湖历史悠久,可是我省的门面,你是主管这个的,有人说是周边几个厂子排污弄的地下水污染了湖泊,市民也多有反应。今天这花要开不了,我会亲自主抓大明湖污染事件,一定要查出这些黑心工厂背后的保护伞,让他自绝于人民!”
“当然,还得补充一句,这也是首政孙先生的意思!”
钱益民索性摊开了牌,主动亮剑。
龚建民见他搬出了孙先生,也不好再反驳,毕竟他是政务系统的,不像方信来自军方。
“钱先生说的对,这花要开不了,肯定有鬼,得查。”
“但我们今天可都是过来赏花的,万一它要开了,钱先生既然无心赏花,怕是呆在这不合适吧。”
方信闻了闻鼻烟壶,靠在椅子闭目舒了口气,这才笑问道。
“要是它开了,我绝不打扰各位赏花,这回去,不碍你们的眼!”钱益民手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严正表示自己的决心。
“宁公何在?不是说他是北方风水宗师吗,要不请他老人家一展身手,让我等大开眼界吧。”顾青山道。
“何须宁公,我便可以教他花开!”
“小先生,请吧。”
马元魁知道斗法的时间到了,身形一闪,落在了水的一座假山。
顾青山也是不甘落后,纵身穿破亭台站在了檐角,纵观大明湖的水势布局,以作镇压。
秦羿放眼望去,大明湖畔的花,并非是死花,花已经藏在骨朵里,但是开不出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水底的灵气缺失。
花是灵性之物,感时而开。
鲁东的灵气原本是很充沛的,但近年来,因为龚建民、焦学这些恶人当道,导致诺大的济南城民怨纷纷,怨煞之气滔天,煞气怨气重了,饶是齐鲁钟灵之地,整个气场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所以,荷花没有应时而开。
这种事情在古代很常见,如某个王朝气运不兴了,便是天灾、一并来了,腊月不雪,夏季不雨,是常有的事情。
否则算是真有污染,荷花到了这个点也早开了,灵气不来,荷花算开了,也是半兴不彩。
双方斗法,无非是两种。
一种是大型的风水阵法,一种是临时的法器、术法,召集灵气,造成一日花开的假象。
前者是救花之法,后者花虽开了,一旦术法引来的灵气散去,便真的枯萎了。
马元魁还没有开大型风水阵的本事,自然是以召集灵气为主。
这种看起来如同神仙一般的手段,不仅见效快,而且还有很大的轰动效应。
“姓马的,大明湖灵气匮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它们开花。”顾青山白衣飘飘,傲然笑道。
“小子,我今天让你看看,这花是怎么开的!”
马元魁从腰间取下一个紫金小葫芦,葫芦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当空一亮,白光骤现。
但见他竖起两指于胸前,口念念有词,一道道乳白色的灵气自葫芦飞出,如烟尘一般,往眼前几百平的水域笼罩而去。
这些灵气是宁华从昆仑山以妙法收集的,因为法器限制,不算多,但用来撑场子足够了。
这也多亏了方信选地方打好了小算盘,这片水域恰巧是三面有假山隔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