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柳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有智谋,有才华,大军被他分为了三路。
三个军团调去了攻打马庄,两个军团在马庄与基地的半路设防,洪荒、武荒两大兵团则挑选出三百精锐,随他由三津口秘密前往石京偷袭宋家,剩下的人则明着由三津口出发,明攻江东!
“燕帅,你让老子手下的人,明着去打,那不是送死吗?”李冰站在三津口,眺望远处夜色下的石京,冷冷问道。
“没错,燕帅,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些都是跟随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我既然把他们带来了,要确保他们的安危!”武荒军团长张啸风附和道。
“你们说对了,他们是去送死的!”
“战争伤亡是必有的,但能不能取胜才是关键。洪荒、武荒两大军团的战斗力最强,算是以一敌二,也可激战半天。这给我们占据宋家赢得了时机,同时另外的五个军团,便可从容进行偷袭、迂回切割等战术!”
“他们必须死!”
燕柳喝了一口酒,望着那些雄赳赳沿河而的士兵,平静道。
“你,你让我的人去送死?这仗老子不打了!”张啸风一甩马鞭,怒吼道。
“放肆!”
“乱我法令,当我不敢斩你吗?”
向来温和的燕柳突然脸色一沉,怒吼之余,拂袖一挥,唪唪!面前一块大青石拦腰而断!
“老张,先不要急,只要能打胜仗,拿下江东,这些弟兄死了也值。”
“但要拿不下来,回头我们再一起跟他算总账。”
李冰劝道。
张啸风咬了咬牙,最终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大军按照指令进发,燕柳亲自领队,自三津口化整为零,潜入了乌衣河边,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不过由于月亮为乌云遮蔽,四周一片漆黑,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燕帅,看到了吗?那是宋公馆!”
“宋家是秦侯娘家大族,其他的母亲便常驻于馆,只要能拿下他们,秦侯必然束手擒!”
一个随从指着远处一座辉煌的公馆,小声道。
“嗯,听我令,往公馆进发,记住了,能不杀人,决不许动刀兵!”
“谁要敢乱杀无辜,我要谁脑袋。”
燕柳叮嘱了一句,猫着身子刚要走,砰砰几声巨响,打破了夜空的寂静!
“怎么回事?哪来的炮响?”张啸风问道。
“好像是三津口方向,那……那是什么?”李冰指着夜空如同流星一般坠落的火球,惊然问道。
每当有火球坠落,巨响之余,大地会莫名一颤,紧接着便可见三津口燃起了冲天火光。
“燕帅,我是二军团副指挥,我们在三津口东安遭到了不明武装力量偷袭,对方火力很猛,我们的人快死……”
“砰!”
耳机内传来一声巨响,那位副指挥便没了动静!
“玛德,姓燕的,这是你的妙计?”摘掉耳机,狠狠的砸在地,怒吼道。
燕柳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此刻多了一丝伢色,他可谓是兵出招,没想到对方却是对他了如指掌,而且早已布好了口袋阵,等着他们钻。
“吁,是我小看了这位江东之主啊。”燕柳暗自叹息了一声。
“都给我闭嘴,你们要是想活着离开江东,便只有一条路,占据宋公馆,求的一线生机。”燕柳当机立断道。
李冰等人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燕柳往宋公馆杀去。
砰!
宋公馆厚重的朱红大门应声而碎,燕柳领几百好手闯了进来,整个院子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
唰!
偌大的一座宋公馆,怎么会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
不好,难道又跳圈子里了?
燕柳大惊!
嗵嗵!
陡然间院子里的灯光尽数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照的院子亮若白昼,不少士兵惊的发出大叫。
燕柳正要下令撤退,正厅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领着几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自大厅走了出来。
“北方来的客人吧,我叫宋彪,是宋公馆馆主的孙子,现任大秦军二军团团长!欢迎你们来到宋公馆,侯爷说他随后到,请客人们大厅稍坐!”军官器宇不凡,不卑不亢道。
“燕帅,这,这怎么办?要不然咱们杀出去!”张啸风见宋彪只有区区几人,冷森森道。
“杀了他有用吗?咱们已经掉进秦侯的圈子里了,看来还是有谈的可能,走是走不掉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喝杯茶吧。”燕柳摇了摇头,当先走了进去。
大厅内,有一个宋家的仆人来奉香茶。
令燕柳好的是,仆人见到杀气腾腾的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像是对待常客一般从容。
“客人,茶是新的雨前,你们请慢用。”老仆拿了托盘,点头敬道。
“老人家,你不怕我这些兄弟的屠刀要了你们的命吗?”燕柳笑问。
“客人说笑了,侯爷说了你们是贵客,可没说你们是强盗土匪!”
“慢用吧!”
老仆从容回答,一躬身,退了下去。
“哎,看来我真的太低估秦侯了,一个宋公馆小小的仆人,都能有如此气度,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柳一看大堂立着的宋彪气度不凡,有大将之风,再反观同样是军团长的张啸风,心已知,狂妄自大的外门,压根儿跟大秦军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
三津口战役从开始到结束,连二十分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