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玉说完,拿了一个红包双手恭敬的垫在桌子。
“呵呵,夏家名门世家,难道连规矩都不懂吗?”
邬有术斜着眼,扫了一眼,负手冷笑道。
陈红玉倒是有些不解了,要知道那些风水先生,都是一个个巴着给他们家看事。
谁进了夏家门,不是点头哈腰的?
向来只有他们夏家跟人摆规矩,一下子遇到个跟他们摆谱的主,陈红玉反倒是不知所措了。
“什么意思?”
夏荣清不悦问道。
他身居高位平素并不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这脸一沉,威严肃杀,宅内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
“邬某给人看事的规矩,礼钱是一码事,关键还的是奉茶请师。”
“夏先生,如果想要邬某出手,那请奉茶。”
邬有术抚须傲然道。
“我给你奉茶?”
夏荣清浓眉蹙的更紧了。
“成,既然夏先生没有这个诚意,这活老夫还不接了,令先祖风水被破,活该被野鬼奴役。”
“一门风水子孙命,你们等着倒霉吧。”
邬有术冷哼了一声,拂袖要走。
“邬先生,邬先生,有话好说,给显贵个面子嘛。”
汪显贵见他发火,连忙前阻拦请求道。
“荣清,邬先生辛辛苦苦从凤凰山赶过来,无论如何,敬这一杯茶,不算过分吧。”
陈红玉劝道。
“好,我给你奉这杯茶,若是这件事解决不了,你别想走出云海。”
“邬天师,请!”
夏荣清冷笑了一声,亲自斟茶,双手奉。
“哼,老夫既然喝得起你这杯茶,这事定然能平下来。”
邬有术极其自信,当即接过,也不嫌烫仰头咕隆一口下了肚,这才拿起红包在手心颠了颠,神色依然极是不满。
“邬先生放心,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这只是点小小见面礼罢了。”
陈红玉会意道。
“带路!”
邬先生倒也是爽快,当场拍板催促道。
“慢着!”
秦羿手一横,清冷道。
“怎么了?”邬有术见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拦自己的路,顿时起了火气。
“你会算命吗?”
秦羿眉头一抬,冷冷问道。
“呵呵,邬某吃这碗饭也有数十载了,麻衣之法自然是懂一二的!”
“怎么,小兄弟想要讨教、讨教?”
邬有术干笑了一声,不悦冷哼问道。
“既然会麻衣术,你应该算到,这事是你的一劫,如果强出头,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看在你与顾臣同出一门的份,我劝你一句,这事不是你能接的,回去吧。”
秦羿背着手,绕着邬有术走了一圈,淡淡道。
“这倒是了,邬某自出道以来,名头虽然不及师兄,但要论手段,却是不输半点。”
“什么风水煞局是邬某破不了的?”
“哼,你小子莫要再吵闹,坏了老夫的彩头。”
邬有术一拂袖,语气愈发的不耐烦。
他与顾臣同出一门,但世人多只知道他师兄的大名,而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让他极是不爽。
秦羿不提顾臣还好说,一提起这个压了他一辈子的师兄,邬有术愈发恼火的很。
这次为夏家出山,也是有意借豪门打响自己的招牌,甭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阴宅,是地府他也得干了。
秦羿微微摇头,淡笑不再言语。
夏家是何人?请的风水师能差吗?
那么多风水师都解决不了,而且夏荣清天灵乌云罩顶,是大凶之兆!
这阴宅只怕凶险异常,莫说是邬有术,便是他师兄顾臣也解决不了。
“子川,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这位邬先生可是你汪叔叔,奔赴千里请来的,不能失了礼数。”
陈红玉俏面一寒,呵斥道。
“妈,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可是这老头金贵千倍、万倍的人!”
夏子川急了,少有的顶撞母亲,嚷嚷道。
“嗨,你这孩子……”
陈红玉心情烦躁,刚要生气,邬有术抬手打断了他,抚须傲然冷笑问道:“老夫金贵万倍,老夫倒要听听,他是何人呀?”
“江东秦侯!”夏子川傲然道。
“秦侯!”
邬有术面色大惊。
夏荣清也是惊的站起了身子。
这位少年之王的大名,谁人不知?
尹家、顾将军等尽是他的密友,外人不晓,夏荣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荣清曾用尽法子,想求一颗政界圈人梦寐以求的回春丹,奈何他夏家虽贵为一方豪族,却也是苦无门路!
要说自家这个二世祖能请到这位当今风头最盛的大人物,夏荣清夫妇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
邬有术大惊了一跳,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夏少爷,我看你是被人骗了吧。”
“这年头的骗子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敢冒充武道盟主的大名,当真是恬不知耻,自寻作死。”
邬有术满脸枯皮皱成一团,痛骂道。
“父亲,邬先生,羿哥真的是秦侯啊,你,你们怎么不信呢?”
夏子川急的直跳脚,生怕惹恼了秦羿,把这事给搅黄了。
“呵呵,论修为,邬某自认绝非秦侯之敌。”
“但要论风水,是你真是秦侯,我也不惧!”
邬有术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道。
“好!”
“邬先生,到时候你求我的时候,别忘了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