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有这么一位深爱你的姑娘。”
“否则,以你的修为绝对挡不住我这一剑,必死无疑。”
剑奴清冷道。
“我知道!”
“所以呢?”
秦羿点了点头。
剑奴修为或许未必会他高,但论那惊天一剑,秦羿自认难挡!
“我这一辈子,爱过一个女人,也练了这一剑!”
“一剑杀不死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再进行第二次刺杀的。”
“所以,你已经不是我的目标。”
剑奴傲然道。
“一生一剑,一剑一生,我很欣赏你。”
秦羿道。
会千种剑术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把同一剑炼了千万次,炼了一辈子的人!
剑奴是这样的人,他这一剑已经得到了天地真髓,那是真正的武道。
“欣赏?”
“是可怜吧!”
剑奴眉头一扬,自嘲冷笑道。
“算是吧!”
“你知道的,像你这么可怕的人,要是不死,我寝食难安!”
“出剑!”
秦羿缓缓扬起右手,周身的杀气如山岳般涌出。
“不用了,我的剑已经杀不死人。”
“聊几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剑奴紧绷了一辈子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周身下没有一丝的杀气,像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好!”
“喝茶!说说吧,那一剑为什么会刺偏,你和婉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羿亲自给他斟了茶水,淡然问道。
“她的母亲是楚瑜,我是她母亲的陪嫁奴仆,也是楚家最好的剑客!”
“楚家?跟鬼市的楚家有关系吗?”
秦羿对云海的往事,并不是很熟悉。
“鬼市楚家?哼,他们给我们老楚家提鞋都不配,昔日京城最强大的家族,便是楚家!”
“只是后来衰落,又为燕家所灭,已不为人知罢了!”
剑奴回忆往昔,那冷峻的脸充满了恨意,旋即那股恨意又如秋水般散开,化作了无尽的落寞。
“这跟婉清有何关系?”
秦羿不解问道。
“傅婉清很可能是燕九天的亲女儿,燕九天的武神血脉传承会有印记,也许傅婉清身会有!”
“这也是她修炼事半功倍的原因,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毕竟,她算是傅登杰的女儿,天赋也不会差。”
“怎么说,傅登杰都是当年南方风头最盛的豪杰!”
“只是可惜了,他一生痴情,未必会明白,楚瑜的人在傅家,心却是向着那个无情无义之徒!”
剑奴双眼闪烁着寒光,握着茶杯的手,因为仇恨、愤怒颤抖了起来。
秦羿心头五味杂陈!
如果燕九天真的是婉清的生父,那这两家的恩怨情仇,可麻烦了!
不过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会妄下任何结论。
“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剑奴放下茶杯,凝视秦羿,缓缓道。
“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帮你理由!”
秦羿漠然笑道。
“我当然会给你报酬!”
“这是楚家的令牌,当年楚家被灭门,传闻三少楚长歌逃了出去,他才是天下最好的剑客,假如他还活着,该是婉清娘家唯一的亲人了!”
“假使有一天,遇到了楚家人,这枚令牌或许能助你,记住了,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楚家人,更别小瞧楚长歌!”
“如果这世有人能扳倒燕家,不是你,是他!”
剑奴凝重道。
事实,有关于楚长歌的一切,都成了传说,那是一个快要被遗忘的人。
但往往正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剑奴永远不会忘记,那位楚家三少的剑有多快,有多邪!
“我当然不会小瞧他!”秦羿淡淡道。
一个家奴都能有如此修为,这位能从燕家天罗地逃出去的楚长歌,岂能是等闲之辈。
按照年纪来算,楚长歌应该与燕九天是一辈的,是婉清的亲舅父!
若是他还活着,至少也得是神炼级别的剑客了。
秦羿又岂敢小觑!
“你的事我接了,说吧!”
秦羿接过令牌,令牌也不知是何物打造,看似沉拙,入手却是极其轻盈。
“替我、小瑜报仇,杀掉燕九天,用他的头颅为小瑜祭灵!”
剑奴从牙缝蹦出森寒入骨的仇恨,迫切的看着秦羿。
“好!”
“我答应了,但光有这块令牌还不够,你必须死!”
“你死了,段家才会死心,天下人才会知道,犯我者,必诛!”
秦羿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道。
“记住了,燕九天野心如狼,志不可窥,此人无情无义,若有一丝善念,你必丧他手!”
“今晚子时,来傅夫人墓前取我人头!”
剑奴起身叮嘱了一句,仰天长笑,洒脱而去。
秦羿亲自送他出了堂口,直到那道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长长的嗟叹了一声。
这世有很多人穷其一生,流尽了血,拼尽了全部气力,也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们是可怜的,也是可敬的,剑奴便是这样的人!
剑奴走了,却给秦羿留下了一个大难题。
傅婉清到底是燕家人,还是傅家人呢?
秦羿走到了水晶棺材旁,凝视着那张绝美的脸,沉思了片刻,手指轻轻的解开了她身的薄衫裙。
他从来没有这么忐忑不安过。
然而,当看到傅婉清胸口,闪烁着皓日当空图腾,秦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