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飞黑灰,露出两个食指长,半指宽的玉瓶。
在爆裂炎箭的燃爆中,两个玉瓶完好无损,想必瓶中装的东西,不同一般。
赵真拾起玉瓶,逐个一闻,面露惊诧之色。
一股清香悠远的味道,迅速弥漫出来。
这乃是一等一的上佳药丸。
光是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令赵真体内真气,平静而生,源源不绝。
“怪不得妖女真气磅礴雄浑,施展耗费真气的招式,毫无顾忌,原来有着比目芝炼制的药丸。”
宋国深山中有一种毒蛇名为比目。
此蛇头生红冠,犹如灵芝模样,盘盘旋旋,甚是漂亮。
遂此冠名为比目芝。
擒拿此蛇,取头顶红冠。
以比目芝为主药,混合多重名贵药材,炼制成功后,对战之间,服用此物,便不愁真气耗尽,可谓是长久作战的神药。
想到这里,赵真不由得想道:
千叶道怕是狼子野心,此等药物,寻常门派,断然没有财力炼制,区区一介吕千雅,居然带着两瓶比目芝。
光是这一点,就能判断,千叶道财力雄厚,居心叵测。
此宗怕是海中礁石,隐藏其下,不为外人所注意。
看似露出一点点礁石,毫无威胁。
可是水面之下,便是庞然大物,可毁百吨巨舟。
赵真将比目芝收起,又拔出恶邪剑,此剑通体银白,附着在上面的气芒,此刻被赵真轻而易举的抹去。
不过,此剑为吕千雅精血所养,若想操控自如,还需一些日子的祭炼。
恶邪的威力,早已亲见。
远处的断剑,剑身上面坑坑洼洼的刃口,恶邪剑的坚硬锋利,远远强过吐朱。
再细细一看,恶邪剑身上,居然有一层层浪花的纹路。
赵真大喜,此乃断浪纹,怕是从匈国而来的神兵。
断浪纹的宝剑,都是千里挑一,锋利无双,寻常刀兵,如砍瓜切菜,无可抵挡。
“有了此剑,可谓如虎添翼,趁敌不备,断人刀兵,灭人性命,无往不利。”赵真说完此话,一把将恶邪剑甩出!
“咚!”的一声,此剑整个剑身没入远处的大石头中,毫无停顿迟滞,仿佛刺入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块豆腐。
“真是好剑!
特别的好剑!”
赵真心喜不已,虽然一战损了吐朱,但是获得断浪纹的恶邪剑。
当真是一失一得,颇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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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千叶道。
在一个无比深幽的地穴之中,地底的岩浆喷吐着火焰,化作赤红的河流,围绕着一座祭台,缓缓流动。
不断泛起的红色水泡,炸开而又鼓起,循环往复。
火红的颜色,将地穴照亮成一片暗红。
熔岩流动中,发出各种奇异的响声。
高高的黑色祭台上,盘坐着一位青衣男子。
男子面向庄严,一头过肩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他紧闭双目,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虽然闭着双眼,但是给人一种浩然莫测的感觉。
这位深不可测的大人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细长而蕴藏着锐利的黑色眼眸,抿起的薄唇,目光中带着恼怒的光芒。
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犹若刀刻般富有棱角。
一种无须掩藏的霸道气息,从他的全身释放而出。
“千雅的气息消失了!
到底是谁?
何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位千叶道的道宗,犹如一头盘踞在地穴的蛟龙,一点点的站起身来,周遭的岩浆洪流,都感应到他的愤怒,忽而掀起了火浪。
祭台都在惊恐的颤动,发抖,整个地穴都因这位道宗,陷入了疯狂。
不远处,一群群千叶道门人,肝胆俱裂的跪在地穴门口,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查!
我要知道,是谁敢杀我弟子!
找回恶邪剑,重重有赏!”
……
赵真收拾妥当后,继续向核心区域行进。
他追杀吕千雅,却偏离了主道,与中心区域,相反多走了十里多地。
况且一番厮杀,赵真心神俱疲,走了小半个时辰后,赵真终觉不妥,索性找到一处隐蔽闪动,吞吃了一些比目芝,闭目休息。
在赵真进入龙口之地以来,各个门派开始清理无关人等。
例如一些小门小派,或者独自进来,打算浑水摸鱼的武者,在这短短数日内,很快就被绞杀一空。
各大宗门,恍若心有灵犀一般,纷纷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犹如一把铁犁般,来回梳理。
倒霉的武者们,几乎死伤殆尽,尤其是靠近核心区域,弱小的武者,别说寻到好处,自身小命最终丢在此处。
核心区域成了可怕的鬼门关,或许还没到,人便死于各种算计、暗杀。
到了最后,侥幸未死的武者,纷纷向外逃离。
他们逐渐看的明白,此番各大宗门汇聚,怕是龙口核心区,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诸国强宗齐至,他们这些小虾米,自然不能从中渔利。
善于考量利弊的武者们,趁着最后的机会,纷纷退出龙口之地。
诸国强宗强大压迫下的追杀,还是让众多武者惜命。
他们不愿再冒着生命之危,向龙口核心区域迈进。
也有极少数亡命之徒,不畏各大宗门的清理,隐藏于各处,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试图得以摸到好处。
各个宗门的血腥清理,没有结束。
随着频率越来越高的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