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秀才的话,燕篱心中感触颇深,曾几何时他还在为见到林秀才而发愁,不见林秀才而高兴,如今到了离别的时候,却有几分感伤。
至于天赋什么的燕篱可没在意,熟不知,齐国建国以来,千年时光,十四岁的秀才也没有几人。
随后燕鸣鼎夫妇对林秀才又是一番感谢,燕篱则让他去沐浴更衣,然后参加晚上的宴会。
燕篱回到自己的房间,泡了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袭青衫,扎上头发,倒也有几分书生模样,虽相貌平凡,但也有几分独特的气质。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太阳高高的悬于天空,燕府门前已是络绎不绝。
燕鸣鼎站在门口迎接来参加宴会的客人,身后是燕府管家和几个小斯。
“哎呀!张老哥,你来了,几日不见又年轻了许多。”
“孙老爷你来了,瞧你这体魄真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
“王兄,可把你盼来了,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啊。”
燕鸣鼎年轻时曾外出游历,喜欢结交朋友,其家又是世代经商,自是识人极多,如今宴请宾客,岳梁城中无论关系深浅都来了很多。
燕篱天资过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能早早与燕家交好当是最好。
来赴宴的更有县令李德安,李德安臃肿的身型,满脸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缝,虽没穿官服却也有县令大人的威严流露,一见燕鸣鼎便道:“恭喜燕兄,燕少爷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前途无量。”
“李大人过誉了,犬子的微末小成不足挂齿,他要能及大人的一半那就是祖先福泽了。”燕鸣鼎拱拱手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李德安就进入府中。
“多年不见燕兄风采不减当年。”遥远地传来声音。
听到这声音,燕鸣鼎一阵激动,待看清来人,一中年男子和年轻妇人迎面走来,男子锦衣玉袍,面容俊秀,一脸平静的表情,妇人同样衣着华丽,凤眼丹唇,姿容不凡。
来人正是燕鸣鼎的好友沈川龄,妇人则是其妻子许妙莲,沈川龄是沈家家主最小的儿子,与燕鸣鼎从小一起长大,可惜沈家子弟众多,沈川龄成家后就被派往外地,十多年未回,此次不知为何回岳梁城,传闻是为了接任家主之位。
沈家是岳梁城的几大家族之一,远不是燕家这样的小家族可比。
说起来燕家到燕鸣鼎这代已经算没落了,燕鸣鼎年轻时只想着游山玩水,指导其父病重他才回家,打理家族产业,只能算是守成有余。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副贱样。”燕鸣鼎笑骂道。
听到这话,沈川龄再也保持不住那深沉的表情,“哈哈!燕鸣鼎你还是没变啊!”沈川龄大笑道。
两人多年未见本有很多话要说,然燕鸣鼎太忙,又交谈了几句,沈川龄便进入了燕府。
而两人的谈话要是被燕篱听到,肯定会被惊掉大牙,父亲平时严肃得很,什么时候这么随性过。
燕鸣鼎看着连续不绝的宾客,心中微微激动,燕家祖上都是商人,虽衣食无忧,但代代相传的经验让燕鸣鼎明白为官的重要性,燕篱十四岁就考中秀才,可入天才之列,将来说不定能当上大官,那可就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