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法术施展扫过屋内的尘土,在周围布下阵法,燕篱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苍虚宗建在灵脉之上,宗门内灵气浓郁远非世俗可比,法诀运转一周天,修炼的速度也比世俗中快了许多。
没有俞颜的令牌,燕篱也会加入苍虚宗,但或许更为艰难,对于俞颜未将燕篱收为弟子,燕篱并无丝毫失落,俞颜为结丹后期的高手,若成了其弟子,身份被拆穿的可能性也越大。
“咚咚!”燕篱的房门被敲响,接着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我是住在师弟紧邻的邹何。”
燕篱打开房门,门外是年纪和燕篱差不,模样憨厚的少年,少年的嘴角带着笑容,少年的手中提着一只烤鸡,看到燕篱,皱何笑道:“师弟是新加入我苍虚宗的吗,我叫邹何,就住在师弟邻边,这座小院从我来后就没见人住过,听说师弟是新来的,师兄带了只烤鸡来给师弟接风。”
“在下荀篱,多谢师兄,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燕篱拱手道。
将邹何让进屋中,邹何将烤鸡放在桌上,二人相继坐下。
邹何是五年前加入苍虚宗的,其入宗时还是从未修炼的凡人,到如今已是练气初期,其资质比起燕篱可说尚可,但苍虚宗的万千弟子中却已在末流。
从邹何这里燕篱了解到了许多苍虚宗的事,而邹何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倾听的感觉,口若悬河讲着。
少年滔滔不绝,燕篱从邹何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真诚,那是在崔靖钰、顾无尘身上无法感受到的。
一直到深夜,邹何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燕篱来到喂养灵兽的地方,“灵兽堂”找到了金蛰鹿所在之地,只见一块绿油油的草地旁围着围栏,草地之上便有一群惊蛰鹿,金蛰鹿和寻常鹿差不多大小,只是其长有一对金黄色的鹿茸,一群金蛰鹿都是初阶妖兽,围栏内都是草地,可这些金蛰鹿却没有一只低下头吃草的,燕篱早已从任务玉简中知道,金蛰鹿不同于世俗之鹿,其只食一种名为蛰草的草,蛰草并非灵药,但其却只生长在灵气汇聚之地,金蛰鹿肉质鲜美,其鹿茸更能用于炼丹,故也颇为珍贵。
围栏之内的草不是蛰草,金蛰鹿自然也不食,蛰草在灵兽谷内也只有一个地方有,蛰草所在之地虽也在灵兽谷的外围,但距金蛰鹿饲养之地却也有一段距离,且草地周围已然是一些妖兽,固才需苍虚宗的弟子以放牧的形式饲养金蛰鹿。
金蛰鹿虽是初阶妖兽,但早已被苍虚宗驯服,放牧的难度并不大,驱赶着一群金蛰鹿,燕篱向灵兽谷中走去,一路上燕篱都能看到路旁的林中有妖兽窥视,但直到燕篱到了放牧之地,也没有妖兽攻击。
这是一块很大的草原,其中的草类很多,除了蛰草还有其他的,金蛰鹿都自顾自得吃着蛰草,四周没有其他妖兽的痕迹,燕篱吞下一颗下品赤芯丹,赤芯丹化为灵力,燕篱开始修炼。
傍晚之时,燕篱赶着金蛰鹿回到灵兽堂,随后又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去看了一下邹何,还未回来,燕篱便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燕篱都是放牧,而其间也未曾遇到什么妖兽,饲养金蛰鹿最重要的便是防止金蛰鹿被妖兽所吃,其间燕篱也见过邹何几次,邹何本性纯良,是个纯朴的少年,在其未入苍虚前只是一乞丐,吃不饱穿不暖,风吹雨淋,孤苦无依,其入苍虚宗的目标也不过为了能填饱肚子。
知道邹何的遭遇,燕篱不由想到自己,曾几何时,一生荣华,再有两百年的寿命便是燕篱的目标,而如今,燕篱生死已无所惧,但却有滔天仇恨,燕篱不知沈陌汐来自何处,但卢逍修为的高深,是燕篱从未见过的。
每次邹何回到住的地方都是很晚,这天将金蛰鹿赶回围栏之内,出了灵兽堂后燕篱来到了邹何任职之地,不过其却还没休息,而在其不远处,三个外门弟子则悠然的喝着茶,三人都是青年,看年纪应比邹何大几岁,还时不时的喝骂邹何两声,燕篱眉头微皱,便要过去。
看到燕篱,邹何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荀师弟,你怎么来了。”邹何道。
喝茶的三个外门弟子目光冷冷的看着燕篱。
“邹师兄,为何他们三人在休息,你却在干活。”燕篱道。
邹何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便要带着燕篱离开,“师弟,我们先走。”
看到邹何带燕篱走,三个外门弟子中一个长得偏瘦的青年站起身,骂道:“邹何,今天的活没做完,休想走。”
“为何邹何做活,你们三人却在闲着,邹何的活早就做完了,没做完的是你们三人的吧,他为何不能走。”燕篱道。
青年又要喝骂,另外一个靠在椅子上的青年止住他,青年虽也穿着外门弟子服饰,但腰间的玉佩却显示出了其身份的不凡,另外两个青年也明显以其为首。
看到为首青年,邹何目中闪过畏惧,道:“吴师兄别动怒,我这就把今天活做完,荀师弟刚入宗门,师兄别跟他一般见识。”
“哦,刚入宗门,今天的活快做完了,你可以走了。”吴师兄道。
邹何赶忙拉着燕篱离开,回去的路上邹何为燕篱介绍了三人,偏瘦的青年名为马赋,为首青年名为吴熔,另一青年名为余开,更是告诉燕篱吴熔是灵兽谷一个执事的侄子。
“邹师兄每天都很晚才回,便是因为你一人要做四人的活吧。”燕篱道。
邹何苦涩的点点头。
“他们三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