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勾当……你敢做,就别怕人说……”
“闭嘴!”孟绍堑怒极,一弯腰捞住她的长发,就像是一个长期压抑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忽然之间情绪上有了一个突破口,那些长期隐忍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的奔腾而出。
她被他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像是破败的布娃娃,孟绍堑却是打红了眼,直向她的小腹那里踹去……
静言的脸色渐渐变成惨白,起初她还在不服气的厉声大骂,到得最后,她却是撑不住的哭着求饶起来,孟绍堑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就不把她的求饶放在眼里,又发了狠的往她的小腹上踹了几脚方才将她重重的推了出去……
静言赤.裸着身子踉跄的扶住墙壁站定,却忽然感觉双腿之间一股温热汹涌而出,痉.挛一般的疼痛比凌迟还要难以忍受,她弯下腰,捂住抽痛的小腹,却眼睁睁的看到双腿之间淌出一团一团的血块……
扑鼻的血腥味夹杂着她一声凄厉的哀嚎,方才让孟绍堑整个人清醒过来,但他眼底只有片刻的动容和后悔,很快消去之后,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掉了正好,你本来就没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他说完拔腿就走,静言满身满手都是血,她挣扎着去拉他的腿,哆嗦着哀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快死了……孟绍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他站在那里许久未动,任由她死死的拽着他的裤子连声哀求。
他不爱傅静言,相反,这个女人阴险而又毒辣,除却长的有一点点像静知,她简直一无是处!他早晚要成为人上人,到那时,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女人也再也没有人可以来和他争抢,如果傅静言生下孩子……等她没了利用价值,他想要将她一脚踹开的时候,岂不是累赘?
不能怪他对她心狠,这世上,又什么时候因为你可怜就有公平可言?
他缓缓的俯低身子,一贯温和的神情又挂在了眼角眉梢,他轻轻伸出手来托住她的脸颊,像是捧着至宝一般,静言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空洞的泪水缓缓的向下淌;“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如果你安分守己的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试图掺和进我的事情中来,如果你有一分像她那样与人为善从来不会有那种绸缪算计的心思,如果你能只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而不是妄想利用我来报复孟绍霆,如果你不是躺在我的身下还叫着孟绍霆的名字,我也许不会对你这么心狠,但是傅静言,我该清楚的告诉你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有现在这个下场,怨不得我。”
“孟绍堑……你恨我,怨我……怎么都好,可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那也是你的孩子……”
他掐紧她的下颌,目光中渐渐的涌起狰狞的戾色,一字一句,像是重锤击在鼓上,要她忽然之间心中蔓生出无边的绝望和悲凉。
“不被爱不被祝福的人,还不如从来都没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他死了,就不用和我一样。”
他说到最后,眼底似有虚幻的空洞和虚无,傅静言怔仲的望着这个男人,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可是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看清楚,他的眼里究竟注目的是什么,他的心里,终究装的是什么……
“我会帮你安排医生,然后出国休养,如果你还不想死,就好好的配合我,如果你再生出什么事端,你今天也知道我的手段,静言……生死路,不回头,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有这样走下去,唯有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走到尽头,站在最高处,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这路上,任何想要阻挡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他指一指地上暗红色的鲜血,忽然之间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他双手撑住额,沉默许久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死,只有死这一个下场,静言,你记清楚。”
他放开她的身子,缓慢的直起腰来,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满的都是浓郁化不开的痛楚墨色:“临走之前,把你从谁口中听到的这些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静言躺在地上,她下.身的鲜血依旧还在向外淌,但她觉不出痛楚,似乎灵魂都已经漂浮起来了一般,似乎整个人都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她以为她是个可怜的人,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可怜。
“如果挡你路的,是你的亲兄弟,是你的父母呢?”
孟绍堑手里拿着柔软雪白的毛巾,他低垂了眸子,细细的擦着自己手上身上的鲜血,他的动作很专注,很认真,眼睛里波澜不惊,像是面前这血腥的一片根本不曾存在,像是他根本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样。
正正反反,反反正正,他将自己手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将那一条染了血的毛巾随意的丢在地上,他眼波不兴,唇角微微抿起一点,只是淡漠的转过身去,拉开门的那一刹那,静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窗外的飞雪,像是深秋的冷霜,那样的冰寒,却又带着寂寥,那样的阴冷,却又……带着彷徨。
“我从来没有亲兄弟,也不曾有过父母,这世界如斯之大,但很可笑,我只看到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