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得小心点,这人突然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苹苹点点头,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走到医院走廊拐角处的孟绍堑断续的说了一句什么,苹苹听不太清,但隐约听到了一个名称,她只觉得分外耳熟!待走到医院外的时候,苹苹方才猛地想了起来,孟绍堑说的那个名称,正是安城收到的那一则简讯上写的那个地点的名字!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站定,静知连着叫了她的名字好几遍,她才怔仲的回过神来,但一张脸,却如雪一般惨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静知吓了一跳,慌忙拉住她,却觉出她的手冰冷刺骨,她慌地推推她,焦灼询问:“苹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苹苹咧咧嘴,强挤了一抹笑出来:“没事……我,我就是猛地出来,有点热的受不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心里乱糟糟一片,好似正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去往最坏的方面想。
她也在心里挣扎着辩解,也许只是巧合,可是,这巧合,也太离奇了!
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约定的地点也是孟绍堑方才讲电话时提到的,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去,佣人准备好了晚餐,苹苹正在帮着布置,就看到安城从楼上下来,她心口一缩,下意识的在心中哀求他不要出去,但安城却是像以往那样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我有点事,你陪傅小姐吃饭,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的倒塌,但面上竟还是一丝不露,只是和往日一样和他玩闹了几句,就看他开车出去,这餐饭苹苹的吃的心不在焉,静知还没有吃完,她就忍不住的找了个理由跑了出的那处,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茶楼,苹苹付了车钱下车,就站在马路对面一处绿化带后面,死死的盯着茶楼的入口。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苹苹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样貌看不到,但苹苹却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孟绍堑,她的心死死的吊了起来,几乎堵在了嗓子口,喘口气都是火辣辣的疼,安城你千万别让我失望,你千万不要从这里走出来,你千万不要和孟绍堑有任何一点点瓜葛!我们都要结婚了,安城……
她的祷告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孟绍堑驾车离开不过十分钟,安城就从茶楼里走了出来,他也戴了一只黑超,几乎将整张脸都掩在了黑暗中,苹苹一下子抓住了身边的绿化树,她死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来,街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照的路上的行人脸上神色各异,犹如暗夜里一个一个悄然出现的鬼魅。
苹苹的心一片死寂,她木然的看着安城在停车场那里站了许久,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她木然的一步步的从车流之中走过去,就站在他背后两米外的地方,盯着他看。
这个男人,他陌生的让她害怕,说不出的害怕!
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干净的身体交付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放心的睡在他身边一夜好梦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天,是她全部的依靠,是她无条件信赖的原意终身托付的人,她曾以为她太有福气,太幸福,但此刻,她往日所有的幸福忽然间就像是万花筒中看到的美丽天空,都是假的!
她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忽然很想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心!
安城抽完最后一支烟,方欲开车门,却忽然觉得身后有些异样,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敏锐,要他立时飞快的转过身来,但更快的,却是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挥手狠狠打来的一巴掌。
他在看清是她时,就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我给你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安城,我现在就给二少打电话,告诉他我所看到的一切!”苹苹单刀直入的开口,她手掌震的发麻,甚至整条手臂都痛的揪心,但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看着他,像是一具冰冷的石雕。
她终究还是太爱他,在最后的时刻,她还是选择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安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双眸晶亮,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些红,牙关都咬的绷紧了起来,终于,他肩膀一点一点的垮了下来,英俊而又一贯坚毅的脸上浮出说不出的疲惫和脆弱。
“就是这样……我和妹妹从出生就在孤儿院,后来,我们长到五六岁时,我妹妹跟着护工一起出去公园玩,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小女孩儿,那是我妹妹第一次去公园,她兴奋了一整夜都没睡着,一直都在对我讲,不停的讲,第二天,她换了最心爱的裙子出去,还说了回来时给我带,但是,一直到晚上……她们都没有回来,像是就那样凭空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点的踪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她,从我跟着二少起,二少就在帮我找,可是直到我三十岁,还是没有一点点线索,我妹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安城在封闭的车厢里点了一支烟,幽幽的吐出一串烟圈,他扭脸看看眼圈发红的苹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这件事我一直都在瞒着你,我不想你也跟着我一起难过,不过现在好了,我妹妹找到了……”
“在哪里?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家来?她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苹苹心酸又心疼,连连追问。
安城轻轻摇头:“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