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在发送着邮件,她就坐在窗子前背书,一条一条的法律条款,她背的很快,声音低低的,又十分的软濡好听,每当这时,他才会想起,她是杭州人,会说一口婉转动听的吴侬软语,他时不时的,就被她吸引了目光,但只是看到大半个背影。
温暖如春的病房里,她穿着棉质短袖睡衣,盘膝坐在单人沙发上,鼻梁上还像模像样的架着一副眼镜,认认真真的抱着书读,有时候会有阳光,她的头顶就笼着淡淡的光圈,干干净净,小小的一个,就像是一个不染尘埃的小天使。
那些在心里绸缪了不知道多久的算计和报复,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推后,甚至有时候他在想,其实她真的很无辜,这样的念头出现的次数开始频繁起来,等到出院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和她相处的像是任何一对亲密的情侣。
她又变的爱说爱笑,走路时也开始蹦蹦跳跳的,有次他们上街,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听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说到兴高采烈的地方,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甚至还一窜一窜的蹦了起来,他就故意逗她,和她唱反调,她气的脸红脖子粗,又争不过他,就甩了他的手生闷气,一个人踢踢踏踏的踢着石子低头向前走……
夕阳把她小小的身子拉的很长很长,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缓缓移动的影子,一时之间,竟恍惚的觉得,就这一刻,当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上了车子,她还嘟着嘴不肯说话,他拿水给她,她哼了一声不搭理,他却看到她绷紧的小脸柔和了一些,他伸开手臂,低低说了一句:“过来。”
她不搭理,身子别扭的动了动,还是梗着脖子不动。
何以桀微微板脸,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她像是一只小野猫一样拼命的挣扎,还在他手背上挠,他被她的不听话弄的有点生气,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两巴掌;“闻相思,你小心晚上回去我让你下不了床!”
相思脸涨的通红,气鼓鼓的回头瞪他:“你就会用这招吓唬我!”
“怎么,现在练出来了,不怕了?”何以桀扬眉,单手箍住她的手腕,低头去咬她的嘴唇;“越来越上脸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摆脸色给我看?”
相思被他咬的嘴唇又肿又疼,一肚子怨气忽地爆发了出来,她扭着身子挣开他,纤纤细细一根手指指在了何以桀的脸上,脸上的小表情得意又邪恶:“谁怕谁呀,你见天说让我下不了床,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下床时腿肚子都发软,拜托何大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逞强!”
ps:小相思……你老虎头上拔毛啊,竟然敢说我们何大叔老了?啊哈哈,小心一会儿下不了车子啦~~~~撒月票姐妹们~~~周六加更啦,马上写到我们小小相思啦!话说,好久没虐了,手痒痒,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