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义丝毫不理会这些,转头吩咐身后的春兰和八一:“去给爷搬个凳子来!”
八一领命离开,眨眼功夫就回来了,不知从何处搬了个软椅。
秦义伸手接过,“嘭”的一声往门口一放,撩袍坐下,二郎腿一翘,整个堵在门口,“不还我绵绵,就休想从这间屋子离开!”
看着他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李襄韵摇摇头,转眸看向卞惊寒。
管深亦是,他现在想出去准备马车都不行。
当然,最煎熬的还是弦音。
简直要暴走了。
一个头两个大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抬手捏眉心,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卞惊寒他们都在,她连编个理由将秦义支开都不行。
现在该怎么办?
两厢沉默,两方对峙。
卞惊寒将裤管缓缓放下,一甩衣摆,起身。
管深和李襄韵见状,连忙上前,作势要扶他,却是被他双手拿开:“不用。”
两人也不好坚持,只得作罢。
卞惊寒眼梢一掠,瞥了弦音一眼。
弦音呼吸一滞,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未来得及捕捉里面的情绪,他已将视线收回,举步朝秦义面前走。
秦义也不理他,翘着二郎腿歪在软椅上,望着门头上的什么东西,脚下晃荡,手上也不闲着,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丝在玩。
一直走到秦义近前,卞惊寒停住,长身玉立,徐徐开口。
“想必是这位公子有什么误会,我们根本不认识公子口中的什么绵绵。”
语气不轻不重、不缓不慢,明明是很客套的话,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寒意,包括弦音,当然也包括秦义。
秦义眼帘微微一颤,扭头看他,一脸的不信。
“是吗?可是绵绵跟我说,她是她堂妹。”秦义扬手点了点弦音。
弦音眸光微闪,也不等卞惊寒回应,立马接到:“许是她搞错了,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堂姐。”
秦义闻言坐直了身子,“小丫头,不要怕,爷在,爷给你做主,不要慑于他们的淫.威就不敢讲。”
弦音汗。
“不是,这位公子,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真的没.....”
“不要说了!”秦义扬手,将她的话打断,然后又朝卞惊寒勾勾手:“快将绵绵交出来。”
卞惊寒轻嗤了一声:“所以,公子是打算无理取闹到底了?”
“谁无理取闹了?”秦义当即就不悦了,“实话,爷就信了,小丫头跟爷家绵绵相貌可是摆在那里呢,不多说,两分像绝对是有的,定然是堂姐妹无疑。”
弦音心口一撞,艾玛,竟然忘了这茬儿。
正心跳突突,不知如何回应,卞惊寒的声音先响了起来:“这世间相像之人何其多,公子就凭这个扣我们帽子,也叫有理?另外,公子莫不是以为,拦在门口,就能困得住我们?”
最后一句明显透着寒气和不耐。
秦义闻言,噌地一下,愤然起身:“怎么?想打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