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做出这种事情!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着嘲笑着她。
君景初,你当真是可笑,君景初,你就是个废物。
她想要反驳,她不是废物,却可悲地发现,她发不出声音,甚至乎根本就找不到证据反驳,反驳她不是这样的人。
祁正烨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还是站在刚刚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甚至乎看起来有些出神。
他伤害了君景初,被报复,被利用,他毫无怨言,因为他的确是冤枉了这个女人,伤害了这个女人。
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军功被剥夺,军籍被开除。
一码事归一码,他私生活有问题,但是她们又怎么可以毫不顾及他的想法,他的感受,让他遭受这近乎灭顶之灾的苦难。
但是凭心而言,他说出这话到底是报复还是实话,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可能都有,也可能都没有。
“如果我让你去见她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不为人知的脆弱,故作坚强之下,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那清冷的声音细听是可以听出几分颤抖的痕迹的。
祁正烨的呼吸骤然一紧,他紧紧盯着君景初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近段时间如同死水一样的眼神竟然有了波动。
君景初正好回过头来,这一看正好就看了个正着。
任由泪水挂在脸上,她没有动手擦拭,像呢喃一般:“我不像你一样,那么会骗人啊。”该死的骗子,骗得她死心塌地,骗得她连脱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眼巴巴地捧着自己的自尊过去,结果被摔碎在了地上。
如果你不是那么会骗人就好了。
如果当初没有被你嘴里关于未来的蓝图所感动,所打动就好了,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的笑容满面,但是泪水也旁人无法忽视,祁正烨神差鬼使蹲下身去,冲她伸出了手。
那手还没有触碰到君景初的脸就被她给打落了:“我好像没有让你帮我擦眼泪吧。”
话说完,她就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抹了一把,像是要把这个人也从自己的眼前,心里抹去一样。
那样的人决绝,看得祁正烨心里突然就是一痛。
“是属下逾越了。”
“骗子。”
“……”
“心里一定很恨我吧,但是又没有办法摆脱我,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会不会比你当初骗人的那些还要更难。”她话里含着玻璃渣,势必要让靠近的人都受到划伤。
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人的确是可怜。
真心错付,怀上孩子又被孩子的父亲生生踹得流产,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迫不得已成为了一个能换血的牺牲品。
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失忆,她甚至乎错过了自己父亲的葬礼。她失去了孩子,父亲,还有爱情。
重重打击之中,她如果还能像之前一样无害那心理抗击能力也未免太好了。
祁正烨知道她的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居然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