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询虽然知道南阳公主想干什么,此时皱了皱眉,但却也不想落南阳公主的面子,端起酒杯与红袖示意了一下,然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南阳公主又含笑道:“你既然喜欢她弹的曲子,那就让红袖跟着你回去服侍你吧。闲了就让她弹弹琴唱唱曲子给你解解闷儿,她也算有个好去处。”
萧禹询连忙站起来,拱手辞谢道:“既然是姑母调教出来的姑娘,侄儿岂能夺人所好。且侄儿不爱丝竹之乐,侄儿带回去冷落着倒是浪费了她的才能,不如让她留在姑母的雅琴筑发挥她的才艺。”
南阳公主又道:“只要你喜欢,姑母即便再喜欢的东西哪有不舍得给你的。至于不喜丝竹之乐,你刚刚不是说她弹唱得好吗,多听几回就喜欢了。若是实在不喜欢,让她给你端茶研磨也是值得。”
又故意笑撇着萧禹询,佯作不喜道:“你要是推辞,那就是不给本宫这个面子。”
旁边笑眯眯的瞧热闹的萧长昭此时放下酒杯,开口对萧禹询道:“长着所赐不应辞,你姑母是你的长辈,她给你的你就收着。”说着又笑道:“本王看你身边也是少几个服侍的人,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再让承寝宫女每月管着你的帐帏之事。”
凤卿等人都是姑娘,听着忍不住低下头装作没听到,就是萧禹询都有些脸红。
皇室的规矩,皇子皇孙长大出精后,都会由尚宫局的司帏处统一安排承寝宫女每月一次或几次的去教导皇子皇孙男女之事,一是防着皇子皇孙憋坏了身子,二是为了防止皇子皇孙血气方刚又不晓事,被一些宫女或无宠的小嫔妃勾着做出秽乱宫闱的事情来,
要知道后宫的女人包括宫女名义上都只属于圣上,圣上赏给你的才是你的,圣上没发话你动了那就是大不敬。
不管是萧长昭也好还是萧禹询也好,都经历过这种事。只是萧长昭现在已经不需要承寝宫女了,按理说萧禹询今年十七也应该不需要,太子妃会安排侍寝宫女服侍她,这种宫女就类似于普通人家的通房。
只是太子妃管萧禹询管得严,萧禹询自己也不爱这种事,所以他身边并没有这样的宫女,仍旧是每月一次的承寝宫女前来。就是这样,萧禹询仍旧嫌烦。
萧禹询仍说着一些推词在拒绝。
凤卿有些好奇,萧长昭和萧禹询都在这里,她应该不好厚此薄彼的,怎么独独安排了美人给萧禹询。
凤卿忍不住在心里道,难道是因为南阳公主更看好萧禹询?
不过接着南阳公主就帮凤卿解惑了,听她笑着问萧长昭道:“阿昭,焦氏在你府上如何,可有好好侍奉你?”
好吧,原来不是不送,是南阳公主早就送过给他了。
萧长昭道:“好,极善解人意,极会解闷儿。”
南阳公主叹道:“既然如此,怎么见你对她多有冷落。焦氏几次跟本宫抱怨,说自她进府,她见你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萧长昭冷笑着道:“本王倒是不知道,焦氏从未出过王府,竟然还能跟皇姐你抱怨。”
这句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多有些质问南阳公主窥探他的燕王府的意思。
南阳公主脸上微尬,却也有些萧长昭不给她面子的微恼,但她擅长转寰心情,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重新放下酒杯时脸上又挂上了笑盈盈的笑容,嗔瞥了萧长昭一眼,道:“瞧瞧你说的,本宫关心一下弟弟都不成了。”
说着又道:“既然焦氏服侍得你不顺心,那阿姐就送你另外一个吧。你告诉阿姐你喜欢什么样的,阿姐给你找。”
萧长昭指了指南阳公主身后的一个侍女,道:“就你身边的曼珠吧,本王看她很不错。皇姐要是舍得,就把她送到本王府上来。”
那名叫曼珠的侍女听着连忙走出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对萧长昭道:“殿下,这可使不得。”
南阳公主脸上微黑起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着酒。曼珠是她的心腹,不用说心腹侍女对一个主子来说有多重要,她身边的许多事她都知道也都是由她来张罗。她要是走了,说她失去了一双手臂一双眼睛都不为过。
更主要的是,曼珠已经被驸马收用过,又怎么可能送给他。
这个弟弟分明就是不喜欢她送人故意这么做。
南阳公主笑了笑,道:“罢了,你若暂时看不上阿姐这里的人,本宫不勉强你就是。等他日阿姐这里有好的,有你喜欢的,阿姐再送你。”又吩咐道:“让他们换一拨舞姬上来跳舞吧,跳她们新排的《惊鸿舞》。”完了又举了举酒杯,继续道:“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歌舞继续上来,丝竹不停。
凤卿喝了几杯酒,有些上脸,便想出去走一走。她跟左右的李七姑和傅双宜说了一声,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方便,也没上前跟正欣赏歌舞欣赏得入神的南阳公主说,然后便站起来悄悄的出去了。
萧长昭看见了,喝了两杯酒,然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南阳公主发现了,问道:“阿昭,你干什么去?”
萧长昭一边走一边道:“人有三集,出去方便一下。”
南阳公主笑着道:“你可别偷偷走了。”萧长昭的性子随性,常干这样的事,他可不管对主人失礼不失礼的,不耐烦了直接走人了事,所以南阳公主才会有此一说。
她转头甚至打算吩咐安排一个人跟着萧长昭去。
萧长昭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