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姑听从吩咐走了之后,郑惠妃想起郑家今日之难,全因萧长昭而起,心里又有些气苦。
她不是不清楚娘家的为难,自父亲去后,郑家在朝中的权势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但郑家再为难,又比得上她和晋王的处境艰难。
按理说,她生的晋王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不该对储位有什么想法。
可是凭什么,她的父亲叔伯当年为圣上的帝业出钱出力,立下汗马功劳。为了扶持圣上登基,她死了一个伯父一个叔父和一个同胞的亲弟弟,才成就了圣上今日的功业。
可是卫家为圣上做过什么,他们卫家什么功劳都没有付出过。等到他们这些潜邸旧臣费尽心力将圣上扶持上帝位,她卫家靠着一个卫皇后便闷声发大财,又是国公爵位又是圣宠眷隆,一下子就被抬到了他们有功的郑家、何家的头上去了。
卫皇后出身不如她,可却稳稳的压在了她的头上一辈子。没道理她的儿子还要被她的子孙再压一辈子,对着她的儿孙俯首称臣。
总不能出了力的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做的却占尽了便宜。
她不服,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