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怕我?”待周思敏离开后,李延年自言自语的说道:“本王长得很凶狠吗?”
站在一旁的陈琳听了。便抖了抖胡须接口道:“王爷多想了。周小姐只是被俗事纷扰,心绪不定而已。”
然后便将周思敏在门口说给他听的话又给李延年复述了一遍。
“京城这么大,郁宗阳哪里的宅院不好选,偏生要选在郁家旁边?”一提到郁宗阳,陈琳便是一肚子的不满,觉得对方沽名钓誉,手段阴狠又卑劣。简直叫人不齿:“这就是挑衅!老奴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后,他知道郁家身后站着的是贤王府。必定会收敛爪牙,低调行事的。可你看他都做了什么事?将新居安在郁家门口,明着看是在挑衅郁家,可实际上是瞧不起咱们贤王府吧!”
他这般义愤。倒让李延年很是惊讶。
“你是被郁家人收买了?”李延年皱眉问道:“怎么这么费力的为他们说话?”
简直是千辛万苦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拉,那意思就是说郁宗阳对付的是贤王府,郁家只是一个小配角而已。
陈琳听了,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王爷,老奴也是为了咱们王府着想。郡主如今康复有望,所以周小姐这边是一点岔子都不能出的。您是没在,所以不知道。周小姐上次为了郁宗阳的事而迟迟没来时,郡主急的大吵大闹。可把老奴给吓坏了。再者说,那郁宗阳在明知道郁家有我们贤王府撑腰的时候还要上前挑衅,这不就是不把咱们王府放在眼里?”
李延年听了。不由便沉思了一会儿。陈琳显然是被周思敏给收买了,当然,这种收买并不是指他们之间有什么金钱或者其他利益上的往来,而是陈琳被对方的品行或能力折服,甘愿给对方搭梯子救命。
就像对待顾西庭一样。
“两天后吗?”他轻声呢喃了一句,然后道:“你让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了那一日,本王自有计较。”
郁宗阳不过是一只被剪了翅膀的苍鹰。任他平日里再凶悍,这会儿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所以李延年并不担心周思敏的处境,只是为对方缺失了陪伴李延玉的时间而十分不满。
陈琳听了,顿时就放下心来。既然王爷心中早有丘壑,他一个奴才便只管听命行事,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也没精力去管。
“王爷,那周小姐已经及笄了。”他眼神闪了闪,又换了个话题:“若是郁家给她说了亲事,她再要出来就难了。”
说了亲事之后就要成亲,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天天的总往外跑。他看不清李延年是如何打算的,便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
李延年听了,眉头一挑,心想那丫头都被他抱过了,这满京城的还有谁敢娶她?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他瞥眼瞧见了陈琳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皱眉道:“吞吞吐吐的是怕本王猜不到吗?”
陈琳听了,便笑着问道:“那王爷就猜一猜老奴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吧?”
满府的小厮侍卫,丫鬟婆子也就只有陈琳敢用这么随意的态度跟王爷交谈。
李延年便瞪着陈琳看了半晌,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去周家提亲,将那丫头直接娶进王府?”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陈琳对那周思敏比对顾西庭还要上心呢。不过也不奇怪,陈琳此人看着好像很圆滑,其实心地却是再纯良不过了。那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周思敏,落在陈琳眼中就是他占了便宜,周思敏吃了亏。
所以这老头是在给周思敏讨个说法呢。
陈琳听他说完,也是会心笑了一下:“王爷才智过人,老奴这心里想的是什么真是一点儿都骗不过你。郡主这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周小姐若是能进了王府后宅,就能日日夜夜的都陪着郡主在一起了!”
他知道李延年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有什么身家地位,他只知道谁对李延玉好,谁就能得到李延年的关注。
李延年听了,想也不想便慢腾腾回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事还得再等等,等六月的藩王进京朝贡后再作打算。在这之前,谁敢上郁家提亲,你就暗地里将谁给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