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延年并不在府内,所以轻松下来的周思敏便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快。|经|典|小|说||加上贤王府内的下人对她也是一日比一日恭敬,所以当周星提醒她应该离开的时候,她还下意识觉得有些舍不得了。
看着李延玉用完午饭,又将其哄得睡着之后,周思敏才又匆匆离开了贤王府。和往日一样,周星驾着马车便朝着郁府行了过去。
因为仓氏还等着她一起用饭呢!
贤王府与郁家的宅子离得并不远,只过了一会儿周星就将马车赶到了郁府门口。彼时日上中天,正是家家造饭,围桌用食之际,却不料她们刚停了马车,便从四周围上来一群皂隶,一水的雪亮大刀齐齐的指着她们。
周星手上的马绳还没落下,周辰也是抽出了鞭子对着这些人冷色怒斥:“你们想干什么?”
皂隶中隐隐有个领头的,容长脸,名唤赵忠的人站了出来,对着两人问道:“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周辰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又是何人?”
赵忠将脸一沉,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前将这两人拿下!”
赵忠的手背被鞭尾甩掉,顿时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还不快将疑犯拿下!”他往后缩了缩,护着手上的伤口气的跳脚:“马车上的便是首恶!”
皂隶们一拥而上,周星和周辰不得不背靠背与这些人打在一处!而郁家的门子一见皂隶和表小姐的侍女打起来了,也没大声嚷嚷出来,只是将身子一转,立刻就往院子里头跑:他得让二少爷郁嘉言出面来解决事端。
而周思敏一开始并没有掀帘子,听到周辰与人争执时还以为又是王家人等在这里拦她来了。是以她也没有过多关注。不过等那赵忠说她们是疑犯,她还是首恶时,心里便起了疑惑。还没等她准备撩帘子探查个究竟时,却见眼前一亮,却是个穿着皂衣的小吏当先给她掀了布帘!
周思敏也不慌张,只淡淡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
“我……我是奉命来抓你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周思敏也是茫然的很,却不动声色:“奉命?奉谁的命?为何要抓我?”
那小吏还没来的及回答,便从背后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他凄惨的叫了一声,然后便被一只手给拎住脖颈上的衣服,生生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狗东西!凭你也敢窥视主子的容颜!”周辰已经跳上了车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骂道:“不想活了就给趁早自裁!非要叫老娘动手,老娘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那小吏强撑着身子,原本还要骂一骂对方,却见左右同僚都被打趴在了地上,一个个翻腾不写,哀嚎叫嚷,端的可悲可怜!
算了,这女人可不是个善茬,惹怒了对方没的让人家揍得更狠!
周星扫视了一圈,见无人再敢抬头,这才跳上车辕掀了布帘,请周思敏下车。
正巧,郁嘉言也赶过来了。见到地上躺了一圈的皂隶,他眼角抽了抽,便上前问刚下车的周思敏:“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思敏摇摇头:“我也不知。我刚到这里,还没下车呢就给人围住了。”
不过她心里却在猜想,是否是王家人将她告到衙门去了。如果那王老夫人自己气晕了不算她的罪过的话,她私自踏入人家的祠堂却是正经的犯了律法的。
不过王家人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进去了。因为自家人的供词并不可信,在没有证物、王家人本身又目的不纯的情况下,这官司未必就能打得起来。
可皂隶却来了……
郁嘉言听了周思敏的话后,便左右扫视了一圈,对着地上期期艾艾叫骂的皂吏问道:“你们当中何人可以主事?无故埋伏在朝廷官员的宅院附近,对手无寸铁的良家妇女大打出手,这是强盗所为!若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必要告知父兄,参你们一个徇私枉法之罪!”
一群被殴的皂吏不由泪流满面:妈蛋!将他们揍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正是这几个良家妇女好吗?对,鞭子不是铁器,她们却也是手无寸铁呢……
可是手无寸铁还能把十几个男人打瘫在地上……
算了,不说了,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这位公子可是郁家的小少爷?”赵忠受伤还算清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卷公文,对郁嘉言道:“本人乃是太平县的衙役,是奉了县令老爷的命令前来郁家抓捕嫌犯的!”
虽然他已是官门中人,而郁嘉言还是个身无官职的平民,但是耐不住对方姓的好,长得也周正,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就能唬人,所以赵忠在郁嘉言面前总有些自惭形秽。加上一干小弟都被人干翻在地,他还真是比家世比不过,比武力又不行,竟完全处于下风,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了。
再看一眼站在郁嘉言身边的周思敏,竟也是一副天仙似的模样,他心里的怨气便也散了。心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会犯事?动手的只怕是她手下的两个侍女吧?
郁嘉言接过令书展开看了一会儿,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周思敏站在他旁边,虽然距离不算近,却架不住她视力好,竟也是一目十行看了个究竟。
“这简直就是污蔑!”郁嘉言还未出声,她就先行叫起了冤屈:“我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贤王府与郡主授课,哪里还能分出身来与人厮打?再说了,那姜桐的郡主我连见都没见过,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