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王青鸿被韩氏说的既尴尬又心烦,便恼怒的说道:“这跟命格有什么关系!儿子不信那个!”
在这样的时代里,命格好的会无比信神;命格不好的,便觉得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若不是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王家早被人吞进肚里去了!
韩氏这才注意到自己儿子的脸色,便更心疼了!
对呢,他家大郎被那贱人带了绿帽啊!这会儿定是烦死了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呢!
想到这里,韩氏也不再哭诉,而是拍板说道:“冯家这般算计我们王家,你还给他们留着那脸面作甚。不如将那贱人休出去,也省的她留在家里带累了儿孙的婚事!”
让这种媳妇留在身边,还不膈应死她啊!想到再过不了几天,又有那手帕交请她去做客,她这一张老脸便觉得格外火辣!这等乌糟糟的事情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议论死?
不行不行,她还得继续托病,年前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王青鸿也不想再见到冯锦曦,却又不能休了她,便和韩氏解释道:“阿娘……儿子在朝堂上,在圣上面前都说了不会休了她的。如今再给她送回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只能等着时间长了,世人渐渐忘了此事后再处置了对方吧。现在这时候,多少人都盯着他呢,却是多说多错,多动也讨不了好的!
倒不如以静制动。不闻不问的任这事情慢慢淡化了才好。
可韩氏却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尖声问道:“为什么!留那贱人在王家,岂不叫人笑我王家家风不正?你让阿娘以后如何出门见人?又将含明和含珠置于何地?他们两个都大了。还要不要说亲?”
难道儿子还念着那贱人的好?不能吧,这才多长时间,就叫那贱人给缠上了?
林嬷嬷也是不解,却又不好出面问询,也只是疑惑的看着王青鸿。
王青鸿又不好说此刻不能跟冯家绝交之事,只好含糊的说道:“阿娘,夫妻本是一体。若一有这等事情就休了对方,被天下人知道了岂不说我无情?而且今日之事是在朝堂上被人揭发的。圣上还坐在上头看着呢。儿子若要无情,岂不叫圣上寒心?”
皇帝这种生物是最不好明白的。他又要大臣能干,不能感情用事;又要大臣忠心,不能太过冷血。而这两样里头。后者比前者还要重要一些。若他表现的太过冷血,只怕皇帝那里就要先记上一笔。倒不如表现的愿意吃亏,不仅能叫旁人放心,皇帝那边,也会同情他的。
谁让王家就他这么一根独梁支撑着呢。他可比不上冯锦年好命,上头有冯永祥扛着,前面有冯锦书顶着,他只管在后面使点力多收拾几个不顺眼的人便是了。
韩氏一听,顿时就觉得自己儿子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朝堂上给人揭发了?到底是谁要跟咱们家过不去?”
其实她还想问问奸夫是谁。但又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便只好委婉的让王青鸿把事情经过都讲出来。
王青鸿却有点说不出口。换个人还好些,可眼前这个是他的亲娘啊。
见他这样。韩氏便急了:“你说呀!”
林嬷嬷也劝道:“大老爷,这事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只怕那些闲话也是很多的。与其让老夫人事后从那些看热闹的人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还不如大老爷您亲口将真相说出来。”
至少自家人之间说话不会带刺吧。
韩氏也是极赞成的,忙附和道:“就是啊!大郎,你就别瞒着阿娘了!”
王青鸿原本还真不想说。但又觉得林嬷嬷说的也有道理,便只好低了头。将冯家在郁家做的事情磕磕巴巴的都讲了出来。
虽然磕磕巴巴,但是内容实在劲爆!让韩氏和林嬷嬷等人听的目瞪口呆!
这事若不是涉及到自己家,她们早就热烈讨论起来了。可是好巧不巧,事件的女主角成了王青鸿的妻子,韩氏的媳妇,她们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下作的娼妇!竟能使出那等腌臜手段!”韩氏忍不住骂道:“那郁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儿都被人糟蹋了还求着人家去娶,真是不知廉耻!”
若不是郁家这般瞒着,早些将事情曝光的话,他们王家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娶了一个dàng_fù回来!
又叮嘱王青鸿“你回去就将含明和含珠放到我身边来养!免得她使了那等毒辣的计谋坑害了他们!”
到底是亲祖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孙子孙女的安全。
王青鸿自然点头答应。然后又说冯锦曦不堪为宗妇,管家之权也要剥夺,暂且就由韩氏接手。
可怜韩氏才享福了几天,又要亲自上阵干活,虽说她不排斥这等差事,但是被迫接手跟主动接手,这其中差距也颇大呢。
“你放心吧!我管叫那小贱人从此再不出现在人前!”韩氏恶狠狠的说道:“敢算计我们王家,就先留下一层皮来!”
语气阴森森的,听得王青鸿眼皮直跳:“阿娘,可不能在这时候生事啊!”
若一不小心将人给弄死了,他前面的功夫不都白做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人给休回去爽快呢!
韩氏却并不在意,摆摆手道:“你担心什么!我也就磋磨磋磨她!真要弄死了她,你这名声还要不要啦。”
才死了两个老婆,外头人就已经给她家大郎冠上了克妻的名声。再要弄死冯锦曦,他家大郎这辈子都难娶了!都怪那贤王!竟恨不能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