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和周辰歇息了一夜。也一起跟了进来。不过周思敏这会儿不需要出门,便也没让她们跟着。只带了宝剑和楚嬷嬷去长虹院看李延玉去了。
李延年走在后面,见到留在院子里的周星和周辰后。便停住脚步,沉声问道:“你们是严子陵的人?”
声音低沉,却听不出喜怒。
两人心中一凛,抬眼看了李延年一眼后,周辰回道:“回王爷,是的。”
并未隐瞒她们还经常跟严子陵联系的事实。不是不想瞒。萍踪秀影而是她们知道眼前之人神通广大。她们根本就瞒不住。
李延年听了,面色不变。望着走在前面的周思敏的背影,低声道:“你们以后不用在内院伺候夫人了。”
姓严的当他是傻子么!周思敏都已经嫁人了,还把手伸的这么长!
周星和周辰听了,面色一白。双双就跪了下来。
周辰道:“王爷,夫人身边总要有人护着的吧。您身边的高手都是男人,不……不合适……”
这么些年,她们已经习惯了跟在周思敏身边的平静日子。甚至有了打算要一辈子跟在她身边的意愿。
李延年想了想,便又道:“你们若要留下来也行,只能住到偏院去。夫人出门时跟着,不出门时你们不得近身伺候她。”
贤王府内的防卫他并不担心,但是出了贤王府,周思敏身边放再多人他都不嫌少。不让这些人进内院。主要还是对那严子陵有些膈应。
再者就是那金世鹏临死前说的话,令他很是惊心。周思敏不是李延玉,不可能永远待在这贤王府内不出去。她是他的妻子。无论是宫中饮宴,又或是娘家喜丧,她总要到场的。
周星和周辰也知道这是李延年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当下也不再多求,齐声谢了一回后才又站了起来。
李延年这才又抬起脚步,追着妻子的踪迹一路往长虹院走了过去。
李延玉知道周思敏以后都会住在贤王府后。一大早就想着往外跑了。她虽然不说话,但是丫鬟们都知道她是想去见周思敏。劝了半天没劝好。百灵急的都要哭了,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来报,说是夫人来看郡主了。
她大喜,转头一看,见到来人果然是周思敏。
没等她上前见礼,李延玉已经扑过去叫着“子颖”了。周思敏笑吟吟也不纠正她。~。只拉着对方的手进内室说话。
李延玉却硬拉着对方朝画室走去。
周思敏已经好几个月不曾进贤王府了,自然也是好几个月没到画室来了。这会儿被李延玉拉了进去,便见到桌上叠了一大摞的画稿。
“这些都是你画的?”她走到桌前,拿了那一张张线条乖张怪异的画稿看了起来。虽然这些画很怪,但是周思敏却能看出其中饱含的情绪。她一张张看过去,不时就问上几句。
李延玉眼睛晶亮亮的好似小动物一样,回答问题时又快又好,和平常人没半点不同。俩人看完画稿后,周思敏又给对方铺了一张画纸示意对方画画给她看。李延玉欣然同意,抓了画笔后整个人都认真起来。初秋的阳光带着微寒的凉意透过窗棂照了进来。转载请注明出处 。一片又一片或红或黄的秋叶在窗前慢悠悠落下来,悄无声息的窥视了内室的两个女子一眼后便落在了地上。
李延年慵懒的斜靠在了门框上,看着内室的两人发呆出神。这两个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但是此刻她们所散发的勃勃生机却是比他这个大男人都要热烈。她们一个似深秋时埋入地下的种子,一个似初春的阳光。在经过一季寒冬的凌虐后,种子遇到了阳光,便破土而出、肆意怒发了。
“王爷……”周思敏见到李延年站在门口,便笑着问道:“怎么不进来?”
她看的出来,李延年将李延玉看的极重,也很喜欢跟对方亲近。
李延年看了看正在低头认真作画的李延玉,摇摇头。萍踪秀影沉声道:“不了,留她在这里画着吧。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去家祠祭拜一下。”
贤王府的家祠里摆放的是李延年这一支的嫡系牌位。周思敏在家祠祭拜过后。明日还要去宗正府李氏宗族的祠堂祭拜一番。
周思敏听了,便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然后便低了头和李延玉解释了一番,得到对方的应答后才走出了房间。
李延年在外面见了。心中滋味难辨。李延玉除了因为画卷的味道喜欢周思敏之外,也因为周思敏是唯一把她当正常人看待的人吧。其余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下意识将李延玉看的很低,觉得对方不正常,必须要被照顾被保护。
而周思敏和李延玉相处时,却处处都尊重着对方。她的目光总带着鼓励和平等,不止是李延玉能感觉的到。就连他也有些被影响了。
“哥哥走了。”他给李延玉打了个招呼,见到对方抬眼点了一下头后,便笑了起来,然后才转身离开了院子。
“王爷。家祠祭拜要准备些什么啊?”周思敏等到李延年走到身边时,便问道:“三牲和香烛都备好了吗?”
李延年讶异了一下,转头看着周思敏问道:“你很紧张?”
周思敏的脸顿时就红了,点了点头:“嗯……”
她前世嫁到王家时,在原配的牌位前行的是妾礼。如今做了李延年的正室,又是宗室的王妃,她便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
李延年转头看她,见到对方面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