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楼主窦天德听闻开国侯府内挂起了白幡,心里一紧,眼皮直跳:这死的该不会是郁小仙吧?若是那样的话,那秦冲那边还来得及收手吗?
幸好手下人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消息,禀报说死的人是秦兆苗。
“是睡在床上被小妾给掐死的。府衙的人去看了一圈就走了,侯府这才张罗起了丧事。”
窦天德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他对秦兆苗是怎么死的没什么兴趣,只要不是郁小仙死了,其他任何人的死讯,他都漠不关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秦冲几个这会儿只怕都到了北峭了。若是那玉佩拿回来时郁小仙却死了……
那他们这一场买卖可真是亏大了。
“让老廖准备一份奠仪送过去。”窦天德回过神之后便吩咐手下道:“另外,打听一下郁菩萨的身体如何,有没有被侯爷的死影响到。”
很多女人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打击,要么自尽,要么是一病不起。若那郁小仙也有这样的打算,那他这边可得要想办法拖着点,绝不能让对方在秦冲回来之前就死掉了。窦天德站在原地想了想,片刻后定了定心,转头便到了后院新建的小佛堂里去了。他原本是不信因果的,但是先是菩萨不肯给他孩子,给了之后又一气全收了回去。如此的打击之下,他不得不放弃了原来所想,开始茹素拜起佛来。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弟子不求富贵荣华,也不求长命百岁,只求一子。若能如愿,弟子定为诸天菩萨和佛祖塑上金身。”窦天德将三柱清香贴于额头,闭着眼喃喃自语着,然后又给供奉在案桌上的菩萨玉像诚心诚意的拜了几拜,等到心情平静下来后,才将那三株青香敬插进了香炉里。
“但愿秦冲他们也能顺利。”窦天德脸色很平静,但是心里头却是真的有些担心。虽然他再三交待了秦冲,让其小心行事。但是肆意惯了的秦冲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一个不小心,就会闯祸……
他想着想着不由就有些后悔起来。只能再一次祈祷,祈祷秦冲那边不要出事。
不过,窦天德的运气一向不好,这一次也是如此。秦冲带着金三娘一行人和北峭当地的接头人联系上后,便一直在贤王府附近转悠。但是一连转悠了三四天,他们却愣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金三娘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穿的花俏又大胆,俏生生立在这堆男人群里很是显眼。
不过,北峭据点的人级别上比秦冲和金三娘都低,见俩人吵了起来,却也不敢插话。只有北峭分楼的楼主霍乾坤在一旁不时相劝两句。
秦冲这几天因为这事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面对着被守得跟铁桶一样的贤王府,他的人就是稍微靠近了点都要被呵斥退后,更别提进到贤王府内了。将一大群人集中在一处,却也是半点法子都没想出来。
“必须要趁这几日将玉佩给找到。位置的话,大概是在王妃所住的屋子里。”他强迫自己镇定,然后沉声说道:“郁小仙说过,那玉佩关系传承,是郁家之物。李延年身份高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偷那玉佩定是为了王妃高兴。……
既然是为了令周思敏高兴,东西自然要送给对方的。而王妃得了王爷送的东西,要么贴身佩戴,要么就藏在极重要的地方……
哎!要是能问一问那周思敏就好了!
金三娘听了却是白了他一眼:“你傻了么?你没听说,王妃已经怀孕了?原本就是个宝贝疙瘩,这一下更是守得紧了。”
外面都守得滴水不漏的,内室里头还能进外人?只怕还没到门槛呢,就被削掉脑袋了吧!
除非她是个隐形人,否则这任务绝不可能完成。
秦冲听了,顿时就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将上面的茶壶拍的跳起:“金三娘!你不愿意去就早说!我完全可以不带你来的!如今到了地头上了,你却推托起来。你想干什么?”
金三娘的偷技是百花楼里最好的。连对方都不敢去了,其他人就更没把握了!
金三娘看到秦冲朝着自己发火,心里的火气也是蹭蹭蹭直往上冒。她可不是什么名门淑女,被骂了还要装大度原谅对方!
“姓秦的!你以为老娘愿意来啊!”金三娘插着腰、当着众人的面就骂起了秦冲:“你有本事就自己进去,没本事就别鬼叫!特么的你再多说一句,老娘立马就收拾了包袱滚蛋!绝不在这破地方多留一日!”
百花楼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个个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所以里面的女人大多是泼辣货,言行也极为开放,都是破罐子破摔的过着日子。让她们委曲求全,憋屈挨骂,那比登天还难。
而百花楼里的男人们也多习惯了。吵架的话,他们吵不过。所以一碰到泼妇们开始骂街了,便都自发自动的闭了嘴不再理会她们。
“霍兄弟,你在这北峭可比我们熟络。王府里的那些下人,你有熟悉的没?”秦冲不再理会金三娘后,便转过头问霍乾坤。
霍乾坤先是瞥眼看了看金三娘,见对方没什么表情,想了想,便又转头对秦冲点头说道:“有是有。不过交情不深。”
而且对方职位也不高,根本就进不去内院,想要让其帮着偷玉佩,真是太难了。
最要命的是还容易走漏了风声,暴露了他们。
“那你就辛苦一趟,这两天就找个时间将他约出来吃个饭。”秦冲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王府,从外面攻不进去,咱们也只能换个法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