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狰眨了眨眼,没说话,只是望向白委员手里的黑蝉。
白委员问弦歌知雅意,他扬了扬手里的黑蝉:“二席的李阎?”
杨狰没直接承认,只是苦笑:“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窝里斗,可好胜心还是有的。上次输给他,是庞春浩得缘故,也就罢了。我比他早三年进阎浮,真叫他比过去,实在太丢人了。”
“神庭哪儿有那么简单?老爷子都没做到的事儿,早晚有他栽跟头的时候。他先坐稳二席再说吧。别扯开话题,你答应不答应?”
白委员不以为然。
“这……”
杨狰却远没有白委员这样乐观,白委员太久没有切实地进行过阎浮事件,他习惯了阎昭会的框架,习惯了按部就班。他已经迟钝太多了。
可杨狰不同,他依然敏锐,他心知肚明,无论阎昭会的一二席们如何设计构架,阎浮的底色永远充满奇迹和未知。即便明天就有一个来自序列未知的怪物覆灭了阎昭会,杨狰也没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在这种底色下,白委员草草就下定论说,李阎走神庭难以成功。实在让杨狰难以认同。
可是……
他舔了舔嘴唇,看了白晓一眼,白晓却罕见地羞涩起来,只是低头搓着手指不说话。
思忖良久,杨狰才不甘心地点点头:“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