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接下来刘秀有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然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于这个镇北侯的调查,那是势在必行的。
自打知道了这冯异的到来,镇北侯房彪将此事立即告知了陈县县衙,当地的县尹知道每日都会前来问安,而且每逢大事小情都会向冯异请教。这不禁让冯异倍感无奈。
“怎么样?被一个县尹这般请教一番下来,感觉如何啊冯大人?”刘秀开玩笑的问道。
冯异一脸无奈的笑道,“罢了,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就当作是打发时间了吧!”话音未落,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县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冯大人大事不好了……”说着,将一封信函交给了冯异。
冯异很是奇怪,打开信函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赶忙将信函递给一旁的刘秀。
刘秀接了过来仔细一瞧,但见上面写着,“黄沙郡长史在任上被杀,死者头颅被斩去不知去向。”
看此信件,刘秀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话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即追问,“这黄沙郡乃是幽州管辖之内,你这陈县乃与其毫无干系,按常理来看,你们陈县还应当是其下属县,为何此等事件会奏报到你这里?”
那县尹忙道,“这是本宫在尽早城外的一个池塘边的尸体身上发现的。”
“什么?你这里也有命案?”冯异亦是脸色大变,刚忙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刘秀点点头,两个人当即动身前往。
来到案发现场,此时死者的尸体还放在那里,但见其一身驿卒的打扮,身上背了一个包袱,想来定是呈报这奏报文牒的。
只见这尸体趴在池塘边,一只手落在河内,身体其他部分并未发现有湿漉的迹象,可是此人却是嘴唇干瘪,嘴角有鲜血。
刘秀当即询问仵作,“死者死亡原因是什么?”
那仵作不知道刘秀的身份也不知是否该作答。
冯异忙道,“这位老爷在问你话,你照实回答便是了。”
仵作赶忙拿起竹简看了一番道,“死者倒是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死因,也不是与人私斗后被人谋杀,是因为长时间奔波,导致的身体严重脱水后,急于喝水而导致的脏腑受伤及器官的破裂而死亡的。”
看到这里,刘秀不由得看到死者双目怒睁,嘴角尽是鲜血,如此看来他倒是的确说的没错。
说来也是奇怪,此等事情,一名驿卒为何如此拼命的想要将小心送来此地,而不是送到幽州去呢?一个疑问忽然出现在刘秀的脑海当中。
想到这里,刘秀低声对冯异道,“这件事情事有蹊跷,你现在立即派人调查死者的身份,并且给幽州刺史写一封密信,让他暗中赶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冯异点点头,赶忙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想不到那个黄沙郡长史的消息竟然传到了镇北侯府,房彪知道了此事以后顿时吃了一惊,“什么?他竟然死了?谁下的手知道吗?”
房彪的管家摇了摇头,“不清楚,这个事情是今天县衙里面的衙役们传出来的。”
听他说完,房彪不由得心下变得忐忑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了心头。
半个时辰后,忽然又有下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两个人个个都身穿着黑色斗篷,伪装的道士十分的严实。
待这二人摘下各自的帽子,房彪吃了一惊,“大哥、二哥怎么是你们?”
他口中的这大哥、二哥倒是身着一身官服,看样子也是当官的。
当中各自最高的人忙道,“老三,你可听说了老四被杀的事情了?”
房彪点了点头,今天刚听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旁边的那个矮胖子忙道,“当然是因为我们先知道的这件事情了。”
说到这里,房彪恍然,“那看样子今天在城外死的那个驿卒也是你们派出来的?”
矮胖子点点头,“是啊,我原本就说不用过来,有驿卒来给你送信就足够了,可是没想到大哥始终不放心,没办法,就只好拉着我一起来这里了。”
高个子的道,“会不会是许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事发了?他们刘家的人来找我们报仇了……”说话间,他的神情当中闪过阵阵的恐惧。
房彪忙道,“不会的,他们刘家只剩下了一个人,前两天我还见过他,本事平平,根本没有什么能耐,莫说要杀人了,就算是想要杀只鸡都上十分的困难!”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矮胖子长出了口气,“那看样子还真的不是了,不过就算如此,那也是要小心为上,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话到此处,那矮胖子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凶煞神色,忙道,“家人知道了他们刘家还有一个人,为何不借此机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房彪冷笑道,“那个小子就是个废物,根本没什么用,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这倒大可放心。”
那高个子依旧不曾放心,“不行,还是尽快的除掉他,要不然的话,哪一天真的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祸端来。”
说到此处,房彪不由得一脸的为难,“就算是想现在我想动他也动不了,朝廷重臣冯异冯大人正在驿馆,若是我们贸然的动手,让他知道了此事,那想必皇上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若是皇上追究起此事来,我们谁都是迟不了兜着走。”
高个子顿时怒道,“这个冯异,早不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