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思考,果然郭圣通如澜欣所想一般,最终选择了妥协。
这日,刘秀正值书房当中批阅奏章,不久,他忽然感觉到意识有些昏沉,来了睡意,不由得便趴在了桌案之上睡着了。
几个时辰后,刘秀醒了过来,想不到此时耳边正传来了女子抽泣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头去一看,只见此时刘秀的身边正有一名陌生女子躺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
看到这般情况,柳绣不由得噌的坐了起来,怒道,“你是何人?”
女子赶忙下了床跪在地上叩首,“陛下饶命啊,奴婢实在是拗不过皇上……”
听她这么一说,刘秀差点没昏过去,当即大喝两声,随后常侍赶忙跑了进来,一见眼前的景象常侍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刘秀厉声问道。
常侍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回避下,老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太监、宫女都是由你来负责,你竟然告诉朕你不知道?”刘秀顿时将玉枕拿起砸向常侍,常侍吓得连连后退。
此时刘秀本就是心中恼怒,不曾想耳边还在响起那女子的阵阵啼哭之声,更加让他恼怒不已,当即将众人都轰了出去。
待穿戴完毕,刘秀又将常侍唤了进来,“可有查到这个女子的来历?”
常侍胆怯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老奴已经让人跟踪他的行踪了。”
刘秀点点头,“你再去把朕今天中午用过的所有餐具、香炉、茶具等拿给太医好好检查一番。”
常侍赶忙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常侍返回,同样也带来了好消息,“陛下,已经查明了那女子的来历,是……”话到此处,他忽然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啊!”刘秀不悦道。
常侍犹豫了一下,“是皇后娘娘寝宫的人!”
一听此言,刘秀顿时皱起眉头,“皇后为何要这般做?难道是在试探朕?还是……”话到此处,刘秀转了好几个念头想了想,都不曾想到郭圣通有什么理由会这样做。
思索片刻又问,“那些用具的检查结果如何?”
常侍道,“食物和茶水当中都没有问题,只是安神的檀香放的过多了!”
听到这句话刘秀确信了这当中的问题,“朕早就说过这檀香不要放的过多,想不到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
“陛下,还在换班的宫女的檀香包当中发现了两种檀香的灰迹,看样子是被人掉了包。”常侍又道。
如此不禁让刘秀清楚了这当中定然是有人蓄意而为,当即怒道,“想不到朕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也会被人这般暗中施以毒手,看来还真的是家贼难防啊。”当即又低声对那常侍一阵耳语。
到了入夜时分,常侍再次自外回来,且又为刘秀带来了消息;
拿着常侍带回来的竹简记录,刘秀不由得拍案而起,本想当即下旨,但是又忽然想起一人,当即起身前往。
说来此人倒也不是被人,正是阴丽华。
待见过礼后,阴丽华忙问道,“陛下许久不曾露面,为何今夜突然来到臣妾的宫中。”
刘秀拉着阴丽华坐在了榻上直言问道,“一日朕梦到以前的那些与朕的刘家有仇的那些人,不知为何,如今朕早已经见到他们没有任何的恨意,可是他们却偏偏要这般憎恨与朕呢?”
“陛下定是操劳国事孤独,加之心中忧愁烦闷过度而已,不必在意的!”阴丽华赶忙劝道。
刘秀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又问,“若是有人不断的给你制造麻烦,你会怎么做?”
阴丽华笑着道,“麻烦总是会有的,只是要看我们以什么方式来对待了。你若当它是麻烦,它便是,反之那便不是!”
她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刘秀豁然开朗,似乎心中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见了,他紧紧的将阴丽华搂在怀中,久久都不曾放开,这不禁让一旁的仆人们看着都好生羡慕。
当然,刘秀此番自然是来询问她的意见,既然她不曾在意,那自己自然亦是如此了。
自此,此事便是也算得上不了了之了,刘秀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然事情原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两个月后,这日刘秀正在阴丽华寝宫午睡之时,忽然郭圣通带着一人来到了这里吵着嚷着要见刘秀,任凭常侍如何阻拦都是不行。
原本心情不错的刘秀被这吵嚷之声顿时弄得极为不悦,当即大怒,“何人在殿外喧哗?”
闻言,郭圣通赶忙带着那人走了进来。刘秀仔细一瞧,想不到竟然是那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子。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刘秀冷言道。
郭圣通行礼后忙道,“陛下,臣妾的表妹怀了您的骨肉您为何都置之不理啊?”
一听这话,阴丽华顿时吃了一惊,“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刘秀忙道,“丽华你听我说,那日……”没待刘秀说下去,郭圣通立即抢着道,“陛下,她是臣妾的表妹,那日本来是来看望臣妾的,临走时臣妾便让她去跟陛下请个安,问候一番,却不曾想陛下竟然……”话到此处,竟然假意的哭了起来。
刘秀当即大怒,“住口!皇后你为何要突然变得这般?朕是否与她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你竟然……”
“陛下,若是您所谓之事,大可承认便是,皇后娘娘没有必要欺骗您的。”说着,阴丽华顿时心中又气又恼,转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