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茶楼,刘秀立即定了一间包厢,三人赶忙进入其中。
“想不到公孙兄竟然远道而来,秀未曾原因,还望莫怪!”坐下后,刘秀登时满面笑容。
想不到此人竟是冯异。
“刘将军莫要自责,是冯异唐突,未经通知便冒昧前来,若不是有丽华小姐蕙质兰心,想此办法,恐怕你我还不知要在何处相见!”冯异赶忙道。
原来那日阴丽华与姨娘前去庙中进香时,半路之上便遇到了冯异,由于此刻冯异身份特殊,不宜公开露面,加之阴丽华已知此时阴府之外已然布满监视的眼线,故才想到此办法。
阴丽华也是笑着道,“公孙大哥过奖了,丽华只是略尽所能而已,再说文叔哥哥虽然整日在我家,但始终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我想正好你若能前来,也能够让他高兴些。”
刘秀倒是未曾多言,只是拉起阴丽华的手,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温柔。
“令兄刘伯升之事我已然听闻,想不到这刘玄竟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冯异愤愤道。
刘秀长叹一声,“其实此事也并非只是他一人所为!”其实他本是心知肚明,但毕竟如此公共场合之下,鱼龙混杂,恐隔墙有耳,便没有多言。
“我虽与伯升兄交往不深,但深知其义薄云天,乃忠君爱国之士,却不成想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太让人惋惜!”言罢,又是看向刘秀,“不知文叔兄接下来可有打算?”
刘秀无奈摇头,“如今大哥不在,许多事情皆不能如从前那般轻松,我自然要深谋远虑才是,每走一步都需三思而后行。”
冯异点点头,“是啊,只是文叔兄未曾做他方面打算?”
刘秀刚要开口,忽听得一声闷响,当即绝口不提,“如今已然这般,还能如何?再说如今陛下对我不薄,我又岂能违背君臣之道?”
此言一出,冯异已然便知,立即算命先生的口气又提了上来,“既然公子如此执着,那今日之事就算我未曾告知,如此就谢过公子之盛情,在下告辞了!”说着,立即提起小幡转身便走。
当然,二人谈话之时,旁边包厢之中自然有人偷听,只是两人声音较小,加之包厢较大,对方听得自然也不清楚。
自茶楼出来,冯异便立即提着东西迅离开,消失于小巷之中。
纵使如此,但两人见面之事已然是被传了回去,刘玄、朱鲔等人自然也起了疑心。
“陛下,臣以为这刘秀表面上是回乡祭祖,依臣愚见,定是暗中回乡勾结那些刘演的旧部去了。”朱鲔立即说道。
刘玄倒是与之相反,“爱卿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谨慎了?这刘秀虽是刘演胞弟,但此人极为聪明,又会审时度势,依朕看来爱卿定是多虑了!”
王匡倒是与朱鲔相同,“陛下,臣觉得大司马所言不无道理,此人城府极深,若是其趁返乡之际暗中勾结,到时里应外合,造反生事,恐怕就麻烦了!”
二人观点倒是说的刘玄无言以对。
片刻后,刘玄方才又道,“那不知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朱鲔道,“依臣之见,陛下可派人以慰问之名前去试探,顺便暗中再加派人手进行重重监视,若是他真有造反之心,想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陛下便可以斩草除根了!”
刘玄点点头,也觉得此法甚好,于是便立即派人前往。
数日后清晨,忽然传旨钦差赶到,刘秀及阴家一众人口都赶忙到前厅接旨,“武信侯刘秀忠君爱国,深得真心,然其回乡之际朕疏于政事,未曾照看,故今日特派人送来些许之物以作凭吊,望爱卿能早日复出,继续为我大汉效力,钦此!”
“武信侯,接旨吧!”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刘秀耳边。
闻言,刘秀顿时眉头紧锁,高举手臂恭敬的将圣旨接下后,缓缓起身,“侯爷远道而来着实辛苦,秀在此谢过了。”想不到这前来传旨之人竟然是舞阴侯李轶。
李轶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本侯也是奉命行事,既然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就都收了吧!”
刘秀点点头,赶忙对身旁的阴识道,“秀此时已无他处可去,这次陛下御赐之物还劳烦阴兄代为保管。”
“将军放心,阴识定会妥善保管!”话毕,立即差人全部抬到了客房之中。
一番寒暄过后,刘秀与李轶二人相继坐下,待下人奉茶完毕,李轶笑道,“看样子你在这里过的倒是舒坦之极啊?如今都依然是精神焕了!”
刘秀苦笑道,“侯爷取笑了,如今秀已无家可归,阴家老爷与我刘家乃有亲属,故看在此情分之上才让秀暂居在此,说句惭愧的话,秀也算得上是寄人篱下了。”
“呦!这话说的,你堂堂武信侯怎么说也是当朝勋爵,又怎么会寄人篱下?”话到此处,登时冷笑道,“你不就是想取他们家的那个女儿吗?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话毕登时得意的笑了起来。
刘秀虽心中不悦,但仍未作,“让侯爷见笑了,实不相瞒,秀已然是年近而立之年,如今仍是独身,这可比不了侯爷您啊!”这话中之言自然是予以了李轶好一通回击,在宛城,众人皆知李轶平日里虽一副正人君子之相,然背后却是截然不同;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而且还取了三房妾室,府上经常有青楼女子出没,许多荒诞之事皆在其身上生,百姓纷纷不解如此之人竟然还能够成为当朝侯爷,着实时让人难以理解。
李轶未曾生气,反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