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包厢刚坐下,李轶忽听得隔壁传来阵阵谩骂之声,“你们这群臭娘们,竟然敢骗本侯的钱是不是?别以为本侯喝醉了就好糊弄……”
闻声李轶顿觉有些熟悉,赶忙起身来到胳膊包厢跟前一瞧,想不到竟然是刘秀;只见他此时脸色赤红,身体东摇西晃,俨然是一副醉态。
看到他这般,李轶倒是很好奇,赶忙迈步走进,“呦!想不到一直被众人称道的‘谦谦君子’竟然也跑到这里来花天酒地,原来武信侯也有这个癖好啊?”
刘秀眯着眼睛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原来是舞阴侯啊!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李侯爷,实在是……”话到此处当即打个酒嗝。虽然李轶站得较远,但是一股浓烈的酒气倒也是瞬间扑面而来,着实让人倍感做呕。
李轶捂着鼻子,“行了行了,瞧你喝的都站不稳了,赶紧回家吧!”说完,赶忙叫来店小二将刘秀送了回去。
就在刘秀离开之时,嘴角露出一丝肉眼无法察觉的笑容。
弄走了刘秀,回到包厢的李轶登时大笑,“我就说这刘秀是个伪君子,想不到果然被我说中了。”
正得意间,老鸨带着那位凌双姑娘走了进来,“侯爷,凌双姑娘已经来了!”话毕,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其身旁的那位女子一身薄纱长裙,身材婀娜,清新脱俗,的确与普通的女子大为不同,让人第一眼了便会当即心动。
怀抱一把七弦琴,缓缓来到李轶跟前,赶忙万福着,“小女子凌双拜见李侯爷!”
李轶赶忙伸手将她扶起,满面笑容道,“凌双姑娘不必客气,本王并非是那般注重礼节之人,你可以把本侯当作是朋友就好了!”
凌双脸颊一红,颔点头后,便赶忙迈步来到琴桌之上,将琴放于其上,回身笑道,“凌双知道侯爷一直都想来见我,但是也有很多人求着姑姑,所以才延误到今日,所以今日凌双就先为侯爷演奏一曲,算是给侯爷陪个不是!”
话到此处,那老鸨赶忙插口,“侯爷,您看这安排还满意吗?”说来这歌姬献曲,老鸨要钱,乃是这万春楼中一贯的方式,故李轶倒也是明白,毕竟自己也是这里的常客;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子放在桌上,然后挥挥手示意老鸨出去。
看到这明晃晃的金子,老鸨的眼睛登时瞪得溜圆,赶忙将金子揣入袖中后又嘱咐一句凌双后,老鸨便赶忙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替李轶把门关上。
片刻,凌双缓缓坐下,悠扬的琴声便随之响起,不销多时,那琴音与桌上摆放的熏香很快便弥漫在整个包厢之内,让里面变得一片氤氲,好似人间仙境一般。李轶与凌双对面而坐,一面喝着杯中酒,一面不时与凌双四目相对,每每看到她的那双即美丽又充满深邃的眼睛,李轶的心跳便瞬间加快,虽说这种感觉让人略感煎熬,但是李轶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渐渐的,看着眼前的凌双,李轶感觉到自己已然醉了,视线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轶忽觉头部很痛,似乎有被重物撞击,他赶忙睁开眼睛,只见那老鸨正蔓延怒火的等着自己,“你这老娘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动手打本侯!”
那老鸨当即挽起袖子,吼道,“不要说你是一个侯爷,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他也得给老娘把这事说清楚!”话到此处,当即一指床上。
此时刘秀正坐在床边,赶忙起身转头看去,登时吓得连连后退;只见那凌双竟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她的脖子之上,正有一根琴弦扼于其上。
看到这里,李轶赶忙奋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以及之中皆想不起来都做过些什么事情。
“想不到一个无实权的侯爷都敢到我这万春楼来撒野,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是不是?”老鸨迈步来到李轶跟前,屈身一把抓起李轶的手,只见他双手之上满是鲜血,而且还有两道深深的勒痕。
“我杀人了?”李轶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眼中尽是迷茫。
片刻后,忽然京兆郡的人迅赶来,不过看到老鸨所指之人是李轶,那京兆尹当即很是为难,怎奈那老鸨不依不饶,且现场许多万春楼的客人也都相互评说,以理说事,故无奈之下,那京兆尹也只好将李轶收押入狱。随后这李轶在万春楼酒后施暴杀害万春楼头牌姑娘的事情当即被传开了,想不到此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
闻听此事,刘玄登时将京兆郡三位主官召入宫中询问情况,也罢朱鲔叫了过来。
“你们倒是给朕所说这舞阴侯李轶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玄颇为愤怒;虽说李轶是刘玄身边的宠臣,但此番之事实乃重大案件,情节严重,着实让他倍觉颜面无存。
京兆尹赶忙道,“陛下,李侯爷乃是酒后施暴,以琴弦将那凌双姑娘勒死,现场人证物证俱在,恐怕……”
与京兆尹持相同意见的右扶风当即又道,“陛下,京兆郡众人到场之时,李侯爷与那死者皆是衣衫不整,想来定是……”其实此时这右扶风所言多有夸大其词的成份,只因平日里他与李轶因酒醉施暴或仗势欺人等事与李轶当面交锋已然非少许,甚至对簿公堂也是常有的事,故此番李轶摊上此时,他也是正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这话说的登时让刘玄颇为愤怒,“够了!都给朕住嘴!”刘玄气得瑟瑟抖,“好个李轶,想不到竟然都把朕的脸面丢到长安大街上去了!”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