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竟然敢非礼本大爷!
“张嘴!”
“吱吱吱!”还敢吼!
“再不张嘴信不信我把你这满嘴臭牙全给掰断了?”
“吱吱!”你敢!本大爷我咬,咬,我使劲咬!
“嘶……”想不到这小东西小是小,发起劲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夏叶儿皱眉:“哎,小东西,你过分了啊,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本大爷也没和你开玩笑。我咬,我继续咬!呜呜呜,好累,不行,得抱着她的爪子咬!
“哈哈哈。”夏叶儿被这通夏的小东西给逗笑了,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咻”地一下拔下小东西的一根毛,随后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原本茸茸的毛一下子如尖刺一样全部竖起,一长声“吱——”响彻这一方天际,震耳欲聋。
夏叶儿抽回手的时候不小心被它的毛刺伤,然却顾不得理会,手迅速捂住耳朵,纠结地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小东西。
半晌,等那回声终于消散,夏叶儿放下手,刚要去戳它,但随即猛地顿住,改为揉揉自己的耳朵,她道:“你喊什么喊啊,不怕把坏人招来?不就拔了你一根毛吗?有那么疼?你站在我身上这么久,往我眼睛上盖树叶,死咬我的手不放,看看我的手,你发什么疯,都流血了!这些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一吼,倒跟我欺负了你似的!能不能讲点理?”
“吱吱吱……”夏叶儿每质问一句,小东西的毛都会耷拉下去一分,每控诉一次,小东西眼睛里的泪珠子都会收回去一点,直到那最后一句终于讲完,小东西才有气无力地卧倒在夏叶儿身上住眼珠子,咂咂嘴,之后呼吸绵长。
它竟然……睡着了。
被训着训着就睡着了,这怎么跟现代的那些小孩子一副德行?
夏叶儿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试探着推了推,不醒。睡得还挺沉的。
把小东西揣在侧边的口袋里,夏叶儿从树上滑下来,看着太阳辨认了下方向,决定向南走。
街边尽是一些早点铺子,包子的香气飘到夏叶儿的鼻子里,她的肚子率先给了一个最直接的反应:“咕噜噜……”
唔,好饿。
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从婚房里抬出来的时候头上连饰品都被摘得干干净净,冷宫里就更别提能有可以拿到当铺的东西了。不吃吧,可她现在着实饿,也许都走不到有野物出现的地方,吃吧,怎么吃?
看着那冒着白气的一屉一屉的蒸笼,夏叶儿咽了咽口水,终于做出一个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的决定:偷吧。
说干就干,瞄准一家倒霉的,夏叶儿大步大步地走过去。
这外面的包子是万万不能偷的,吃早餐的人很多,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作,被捉到了又得被一顿数落。观察了下老板的行为,她断定这家除了在外面摆了蒸笼以外,铺子里的厨房里也还有,嗯,那就拐个弯去里面吧。
铺子是用宽大的粗布支起来的,夏叶儿走了半圈终于找到一松散之处,看看周围没有谁注意到她,而后俯下身一个前滚翻就轱辘进去,没有立刻起身,她先是闭着眼睛倾听了一番,还好还好,没有人发现她。
正要起身,却突然听见脚步声,夏叶儿赶紧躲到水缸后面,偷眼去瞧,原来是老板进来把蒸好的一屉包子端了出去。
呼——
等到老板出去,夏叶儿才松了口气,第一次做就是太紧张。
继续弯腰前进,一面听着老板和老板娘在外面吆喝着招呼客人,一面将四五张油纸抓在手里。到了刚才老板站的地方,掀开笼屉,闻着里面小笼包的香气,夏叶儿咽了咽口水。当下三下五除二地用油纸全部包好,用绳子捆成一摞,转头对着包子铺老板的把背影致敬一番后,顺着原路返回。
然而她刚要离开,却忽听那些吃饭的人正在高声谈论新嫁的王妃不洁,王爷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势要找到奸夫等等流言,不禁转脚往回慢慢行走,若有所思地负手立在那些人旁边。
“哎你们听说了吗?穆王府昨天娶进门的王妃,竟然早就私下与人做出苟且之事。夏家竟然还敢将她嫁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对啊,而且嫁的还不是别人,那可是皇亲国戚,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搞不好这次会株连九族的。”
“可不是嘛,不过这夏家既然连这种事也敢做,也不得不说他背后确实有人撑腰,不然他们也不敢冒着灭门的危险来做这种事。”
“不过我倒觉得这王妃挺不要脸的,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然也敢踏进穆王府,这等胆色,呵呵……”
“也许那王妃进门之前并没有和人私通,人家两人是两情相悦也说不定。”
“哼哼,没名没分就敢做出那等羞人之事,就算是两情相悦又能悦到哪里去!”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若说夏叶儿一开始还只是好奇心使然地过来听听,现下已经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俨然已经成了这传闻的女主角。不过,昨晚呆的地方竟然就是穆王府?想不到她还挺好命的,穿越过来就嫁了个王爷。
不过这不洁之事全是她这前身做下的,与她应该没有太大关系,反正她没做过,所以成了笑柄又何妨,问心无愧就好。所以状似不经意地离开,走出好远才察觉,这大半天净耽误时间了,肚子还饿着呢!
于是恶狠鹤尤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