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兰见了,十分气恼,说道:“这个静妃算什么啊?真是可恶,在这里倚老卖老!”
一旁的罗老先生有些生气了,说道:“你这个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部分尊卑长幼呢?也难怪你就一辈子是个答应了!”
方兰兰一听这话,直击痛处,大声说道:“你这老头子,我们辛辛苦苦在这边给你们破案,你们非但不帮忙,反而在这边说风凉话,我们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罗老先生冷笑一声:“哼,你们帮我们的忙?听到这个,老夫还真是觉得好笑。我们什么时候求你们帮过我们的忙?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共情于我们,其实就是因为你们自己好奇心太重,想要把这些个看似有趣的八卦都给搞清楚。其实不还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好奇心吗?哪里是为了我们?我们自己还不愿你们多管闲事呢!走吧你们!”
方兰兰见他急了,说道:“走就走,你们一个个都不正常,失忆的失忆,生病的生病,我们才不想和你们打交道呢!”
说完,方兰兰就真的大步走了出去。
夏叶儿看着罗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道:“罗老先生,真的是对不住了,兰兰她说话比较冲动。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再插手此事了,就交给内务府管理吧。”
罗老先生沉默着点点头,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忧伤,他等了好久,才说道:“老夫也无能为力了。想当年,阿静多么单纯可爱,现在被这深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连老夫看了都心酸。都是老夫的错,都是老夫的错啊!老夫知道,你们都是好人,热心肠,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阿静对这件事情十分冷漠与排斥,这,毕竟是她的事情,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们说白了,都没有理由来插手。七阿哥是她的孩子,这是她的生活她的人生。我们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又怎样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夏叶儿无奈地站起身,把刚才写的那些纸条都放在火中间烧掉了,然后说道:“罗老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也确实没有再谈判的必要了。那,就此告别吧。”
罗老先生也站起身,抱拳告别。
夏叶儿出门后,看到方兰兰就站在门口,对她说道:“叶儿,怎么样了?怎么你也出来了?”
夏叶儿笑了笑,说道:“事不由己啊。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跋山涉水,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事情的真相。那么,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你是说,以后都不再调查了吗?”方兰兰有些失望地说。
夏叶儿点了点头,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去。她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刚才罗老先生的那句话让她印象很深,我们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又怎样去干涉别人的人生?是啊,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可以左右的。静妃的心情,对于这大半辈子的起起落落,究竟是痛苦,还是已经麻木,其实没有人知道。夏叶儿以自己的心情来度量静妃的心情,本来就是个错误,不是吗?
夏叶儿在渐晚的天色中慢慢前行,心中逐渐一片空白。
第二天,夏叶儿依旧早起,和往常一样,这时,只听承乾王爷在窗外叫道:“喂喂,你想不想去看看梦玮,和我一起去?”
夏叶儿点点头,心想本来也没什么事,不如到别处走走看看,便走了出去。
承乾王爷问起静妃的事情,夏叶儿无心解释,只是说:“就那样吧。谁知道,以后反正是不再多管闲事了。”
承乾王爷便接着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坚持,又为了什么放弃的?”
夏叶儿低着头,说道:“我为了一个感动的瞬间而坚持,为了一个失落的冲动而放弃。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承乾王爷没有多说话,他让下人把梦玮接了回来,几人在宫中相见。梦玮看上去神色好多了,一看到夏叶儿,就大力地挥手,说道:“小主,这里这里!”
夏叶儿这几天第一次笑了出来,见到梦玮恢复得不错,说道:“梦玮,你没事了吧?”
梦玮笑着点点头,说道:“没事了,王爷每天都给我好吃好喝养着,我觉得我都胖了好多呢。”
承乾王爷和善地说:“这是应该的,你受了那么多苦,也该享受放松一下了。”
梦玮的脸颊有些红晕,她喃喃说道:“只是这享受也不能长久。”
夏叶儿拍了拍梦玮的肩膀,说道:“有什么长久不长久的?人要学会知足嘛,这样才能快乐。”
承乾王爷看了一眼夏叶儿,轻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就没见你这样做到过。”
夏叶儿白了他一眼,说道:“大道理本来就是用来说,而不是用来做的。古来圣贤能有多少,若是人人都能践行,岂不人人就成了圣贤?那还怎么找到一个榜样供人们供奉膜拜?”
承乾王爷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很有道理,那你的意思就是,人人都求得自保就好,是吗?”
夏叶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只要不惹是生非就好。”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消极,不像我认识的夏叶儿了。”承乾王爷皱着眉头说道。
夏叶儿依旧看着远方,没有看承乾王爷,说:“不是我变得这么消极,而是你之前没有发现我还有这么消极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让人惊讶的一面。”
承乾王爷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夏叶儿,问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到底在静妃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