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刚迎过去,这些人一句话没有,当他不存在一样,个个眼睛发直,只顾得上跑!
八个人像一阵风一样和刚子擦肩而过,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的松北大学……
“我靠,牛气哄哄的,能耐的,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刚子骂咧了几句,折回来一看,地上还有水呢,就刚才那人一路滴下来的。
刚子好奇,蹲下来用手沾了沾,放在鼻子底下一闻,立马作呕:“我擦的,尿啊……”
他拼命往地上啐,赶紧去找水龙头洗手,这一会儿也顾不上赵宇有没有出来了……
再说赵宇还在三楼窗边,看着徐阎一群人跑远,正要喊刚子,就看到他在闻“尿”,之后又跑得不见影子,他无语地摇摇头。
时间不早,他也准备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正要走,扫到三楼角落里的石头,这就是刚子所说的不吉利的石像吧,说什么摸过的人都要倒霉。
赵宇嫌不清楚,把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了,一照,清楚了——玄武石像!
蛇龟结合,是玄武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自守护天空的东南西北方。
玄武是守护北方,五行中属水色黑。
这尊石像上面是石碑,下面是龟,石碑上面刻着梵文。
赵宇在爷爷的带领下学过,念道:“曩谟三满哆。母驮喃。阿钵啰底。贺多舍。娑曩喃……”
这是……
赵宇的寒毛竖起,刚子说西望楼是松北大学第二大凶地,看来没差了!
这只玄武石像,下面是龟,上面看着是石碑,其实是一条蛇,蛇与龟结合,再加上石碑上面的经文,这是只不折不扣的镇灵碑!
赵宇把手机举得近了一些,仔细瞅着石碑,上面有一条裂缝……
不知道怎么地,赵宇突然想到了祖坟里老祖宗墓碑上的裂缝,这一幕何其相似!
“谁?!”
赵宇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赵宇寒毛倒竖,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他暗自好笑,自已不怕鬼,倒怕起活人了。
转身一看,赵宇一脸错愕——校长?
校长怎么会这个时间跑到西望楼来?
偏偏刚子那个望风的临阵脱逃,也没给自已通风报信,自已被逮个正着!
校长和赵宇面面相觑,大晚上校长过来没有带手电筒,轻手轻脚地走上三楼……
赵宇眨巴了一下眼睛,淡定道:“校长,是我,历史系的赵宇。”
“是你啊,赵宇,全校第一进来的新生。”校长当然是记得他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赵宇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已没事跑来这里散步吧!
他心念一转,反问道:“校长,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校长的眼睛呆滞了几秒,眼珠子才缓缓转动,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到处巡楼,看到这里就进来了,你叫赵宇?几点进来的?”
“晚上八点。”赵宇几乎是脱口出!
校长的手抖了一下,马上将双手背在身后,装成老神在在的样子:“你和我来。”
赵宇心想自已也没有犯错,默默地跟在校长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刚子正好洗完手回来,远远地看到校长,吓得一哆嗦,连忙躲在一颗树后面,再看到赵宇,不自禁地骂了一声:“挖槽,怎么这么倒霉,被校长活捉了!”
校长不动声色地带着赵宇进了自已的办公室,开灯后先捧起自已的茶杯:“你坐吧。”
赵宇一言不发地坐下还背着。
“你到底在西望楼里干什么?”校长问道。
“我是被人约过去的,最近不小心得罪了人。”赵宇面不改色道:“您去之前,那些人刚跑了,我也不说是谁了,反正没出什么大事。”
校长挑挑眉,松北大学录取成绩是被这个叫赵宇的小子打破的,可他不像个书呆子。
赵宇打量着校长,他今年估摸着有六十来岁了,一头花白的头皮,此时一脸倦容,双眼无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已……
“校长,我有个问题。”
“你说。”
“您为什么也去西望楼?”
校长的身体僵住,良久后才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走吧,以后别去那地方了。”
赵宇也不多问,站起来鞠躬,走了。
他一下楼,藏在一边的刚子冲了过来,搭住他的肩膀:“学霸,没事吧?”
赵宇看他一眼,刚子心虚,讪笑道:“他么的,刚才不晓得哪个吓尿了,我以为地上滴的是啥子呢,一激动过去摸了一把,我特么的还闻了,就找地方洗手去了……”
赵宇不作声,默默地往外走,仔细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除了那个不知道来路的镇灵碑后,最让人好奇的就是校长去干嘛?
还有一桩——校长最在意的是自已几点进的西望楼!
赵宇立马停下脚步,眺望着远处的西望楼,明明只有六层高,又在西边的角落,但此时显得格外突兀,破旧的窗户悬挂在半空中,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现在看西望楼,和之前看它的感觉截然不同了!
“别看了,晦气,咱们赶紧走吧。”刚子在赵宇面前摆了几下手,催促道:“你没看到徐阎一伙人冲出来的的丧气样,哈哈哈,真特么解气!”
赵宇正要转身,耳朵轻抖,西望楼里传来一声闷吼……
地面似在摇动!
刚子却浑然不觉,看着发呆的刚子说道:“擦,你还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