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伸出双手,扶住两边门板。看到竹阿濮冲过来,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
这一脚刚好踢到竹阿濮的胸口,疼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挣扎着站了起来,硬着头皮又冲向黄毛。
黄毛没料到这小家伙那么顽强,心中有点怵。就在他一不留神的当儿,竹阿濮躲过他的飞腿,在地上向前翻滚两次,瞬间窜到了他的跟前。
“别动!”
竹阿濮用匕顶住他的腹部,示意他蹲下来。为什么要要蹲下来呢?唉,说白了还不适应因为自己不够高嘛!
黄毛知道竹阿濮已经占了上风,不敢再多做反抗,只得乖乖蹲下。
竹阿濮转到他的身后,迅将匕架到他的脖子上:“老实点,要不然我废了你!”
“小子,反正我烂命一条,除非你把我给杀了,只要还让我留一口气,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想不到黄毛还是个硬气的种,一点都没有求饶之意。
竹阿濮本来是打算吓唬吓唬他,等他求饶之时给个台阶下,这事就这么扯平,大家往后互不相干就行。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想跟黄毛讲和是不行的了。
“干脆把他杀了!”养由基找来一根绳索,手脚并用,把黄毛绑了个结结实实。黄毛被绳索勒得生疼,破口大骂,各种污秽言语不绝于耳。
养由基气不打一处来,夺过竹阿濮的匕,指着黄毛,道:“你小子再如此辱骂,我定割了你的舌头!”
“哼,有本事杀了我更好。”
黄毛估计是瞅准了这两个小不点,料想他们不敢真动手。他知道竹阿濮这就是吓唬吓唬他,而这个养由基,几乎就是在一旁打酱油的,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杀了你?这太便宜你了!”养由基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抡起棍子,朝着黄毛的裆部狠狠捅过去。
“啊——”
只听得黄毛痛苦地大叫一声,翻滚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养由基这一捅看似随意,却不偏不倚,打中要害之处。黄毛的蛋蛋恐怕是保不住了,这会儿才开始痛苦地求饶。
竹阿濮真怕出人命,只得用匕将绳索割断。黄毛的手得以解放,捂着裆部在地上不断翻滚。
“濮儿,这小子不会就这样断子绝孙了吧?”养由基掂了掂手中那根木棍,似乎还有继续要毒打黄毛的意思。
“兄弟手下留情!”僰阿洪缓了过来,竟然替黄毛求情。
“他刚才想置你于死地,你还来为他求情,真糊涂!”
“唉,我们几个平时虽然多受他欺凌,但是没有他我们可能早就横尸街头了。不管怎样,患难之情还是有的。还望能放过他一马,以后我们几个愿意追随二位兄弟!”僰阿洪果然是贵族出身,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话已到这份上,竹阿濮做了个顺水人情,朝着黄毛大喝一声:“滚!”
黄毛已经领教过这两个小孩的厉害,见有机会脱身,赶紧爬起来,用手扶住裆部,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庙宇,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
竹阿濮此时的长相已经接近五六岁小孩的样子,反倒比养由基显得老成许多。但是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生长的度开始慢了下来,渐渐趋于正常水平。
“从今往后,我们几个就把二位当做大哥,跟着你们混了!”僰阿洪拱了拱手,江湖气息浓厚。
竹阿濮可从未想过要招马仔,一下子突然有人自愿送上门来,他有点难以接受。倒是养由基乐意得很,走过去扶住僰阿洪的手臂,道:“僰兄弟,大哥只能有一人,无论在智慧和胆识方面,濮儿都在你我之上。所以,既然我们今日有缘,能在此相遇,那得尊竹阿濮为大哥才行!”
“养兄弟所言极是,我僰阿洪只懂得诗书数句,要论胆识和功夫,那决计不如大哥。这一声大哥,我叫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