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听到英国公张维贤的这一番话语,这些勋贵暗暗直撮牙花子,几乎一种条件反射,脑海里同时浮现一个念头,这算什么?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抢劫,在**的绑票勒索。
然而,事情又让人生出浓浓的无力感,谁让始作俑者是他们最惹不起的人,没有之一。
关键的是,对于这种“绑票勒索”,他们还是无可奈何,除了怪怪的进行“捐输”以外,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因为,子侄的被抓,不仅是锦衣卫和东厂这样的特务机构做得,他们还不占理,自己的子侄或多或少都有轻重不一的罪行。
若是放在以往,最多也就是打一声招呼,就能摆平。
当然,在大多数的时候,不要说是锦衣卫和东厂,就是顺天府衙门,亦或是其他衙门,都是置之不理,很少管的,毕竟,自己的子侄所犯之罪,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闹出人命。
贪个污,受个贿,嫖宿,打架斗殴,勒索各地入京的办差之人......
这些事情太正不过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尤其是最近几朝,根本就没有哪个官员或衙门管过,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听之任之,权当没有生过。
或许,这就是民间的一句俗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没曾想到,如今的锦衣卫和东厂那么认真,放佛是在骤然之间,来了一个大变样,全都弃恶从善,一副保国为民的架势,再无往日那种欺负良善之辈的姿态。
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锦衣卫和东厂怎么可能会这么好?
大厅里的这勋贵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别看英国公府如何的防卫森严,别看他们的谈话有多么的谨慎小心,然而,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没有一点的保密性可言,当天晚上就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
深夜....
乾清宫之中,偏殿的书房里依旧亮着烛光,崇祯一脸的平静之色,正在看着一本奏折,翻阅之间,神色虽然没有变化,但却是眸光闪烁,似乎是酝酿着什么想法。
曹化淳就站在对面的下方,满脸的恭敬之色,身体微躬,丝毫不敢直视正在的崇祯,稍稍埋着脑袋,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这位大明主宰者的话。
烛光幽幽,不时地晃动几下,映照地崇祯的面庞微微泛黄,片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孔上泛起些许的笑意,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喃喃自语道:“呵呵...这些老家伙终于按耐不住了,想要聚拢在一起,向朕施压。”
曹化淳也抬起了头,他当然知道,所谓的“老家伙”是指的谁,适时地插话道:“皇上,英国公非常的识趣,那些勋贵虽然登门造访,苦口婆心的相求,但他并没有要参合的意思,反而劝说那些人,主动进行捐输,以及交出那些田地。”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崇祯连连的赞叹,并未回应曹化淳的话语,同时,脸上的笑意更浓,漆黑的眸子显得愈的深邃,进而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们那么想要施压,那还不如朕主动出击,占据控制权,邀请你们相见。”
说到这里,崇祯话语一顿,将目光投到了曹化淳的身上,转而说道:“曹化淳,明天早朝过后,凡是这些名单上的人,全都叫到乾清宫,朕要与他们话家常,聊一聊天。”
“是,皇上,内臣遵旨。”
回话之时,听着崇祯将“话家常”、“聊一聊天”咬字格外清晰,放佛是在强调一般,曹化淳一点都不相信,事情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将去英国公府的那些人全都叫到宫里,聚集在乾清宫,仅仅是一次寻常性的谈话?
第二天....
皇极门,偌大的广场之上,仅仅是站着的官员,就足有千人左右,纵横分明,星罗棋布,根据品阶的不同,形成一个个官员区域,如此早朝场景,显得蔚为壮观,颇为让人震撼。
广场的正北方,位于中轴线之上,崇祯就端坐在那座高台,俯视着百官,相比于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早朝,面对着文武百官,一千多人,坐于高台之上,“崇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份紧张与忐忑。
此刻,对于“崇祯”而言,就像回到了现代,正在进行着一次公开演讲,所不同的是,场下之人不仅有一千多人,多了许多,“观众”的身份也很不简单,一个个都是精于算计的老狐狸,粘上毛就是猴子,狡猾无比。
任由张彝宪在宣读圣旨,适应了如常气派早朝情景的“崇祯”,思绪早已翻飞了起来,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番感慨,难怪现代很少有明朝的古装剧,以清朝居多。
不说别的,两者相比,就凭眼前的情景,前者的制作成本太大了,至少是清宫剧的十倍不止。
仅仅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朝,撇开环顾周围的锦衣卫和太监不算,单单是上早朝的官员,就有上千人,人数不可谓不多,若是拍明宫古装剧,就是这些群众人员,每人五十块,也要五万。
何况,这些官员又不全是群众演员,早朝也不止一次,以及周围还有其他的角色,还没算上道具诸如此类的,更加烧钱的地方。
所以,就是一个早朝,要想拍出明朝时的气派场景,少说也要十万!
当然,仅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清朝的格局远远比不上明朝,或许这也是众多的原因之一,为何前者千方百计的抹黑后者,几乎是不择手段,颠倒黑白,不惜扭曲历史,因为后者的极度自卑心里。
所以,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