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翟杏娘身形为之一震,纤细的身姿停留在原地,稍微的迟愣之后,她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这种笑来的很是突然,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因为何故,就是感觉整颗心暖暖的。
下意识的看向不断远去的黑色身影,虽然在不断离去,可在她的眼中,却在不断的变得高大,这一刻,就连那张之前始终黑着的面孔,也似乎变得可爱了几分。
抿着唇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一想到对手刚刚展示而出的恐怖实力,那颗原本砰砰欲动的心则跳动的更加厉害了,脸上的笑意随之不见,平然间多出的尽是担忧,一双美目停留在景翀的身上,她生怕错过每一个画面。
此时的景翀满脑子都是愤怒,这一次可不单单为了聂海渊了,就冲着身后这群后来者,也足以让他为之一拼了。
邱致远的实力很强,自己刚刚也有所领略,可是他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况且,这一次如果拯救不了自己的兄弟,他同样的与死无异,与其在不断的愧疚之中苟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选择死去。
只是可惜了父母的深仇大恨尚没有报,连凶手都不知是谁,但在这个时候,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如果报不了父母的仇,只能说自己命中注定的冤屈含恨,大不了死后变作厉鬼也去寻仇。
能有这样的心思,可见景翀心中的决然,同时也能感受到聂海渊这些朋友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手中的血气钢刀也在他缓步向前的时候从后背拔出,面对强敌,他并没有打算有一丝的保留,自己几年来所学的武艺无非就是一套拳法和一套刀法而已,但孔达也说过,拳法、刀法所有的武艺都只是一种战斗辅助的工具,真正强大的不是这些,而是自身内在的强大。
这种内在的强大有可能表现在自身的境界,内力的强横,也有可能表现在对于战斗技巧的一种洞察能力,也就是俗语说的技巧,这种技巧是一种经验,也是一种天赋,运用的好了,完全可以取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所以,面对强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太过莽撞不懂得变通。
想到此处,景翀的内心似乎增加了那么一丝的信心,不错,自己所学的招式方法或许并不是很多,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招几式,而自己的境界他也不太清楚,但从大家的口中他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是停留在血气之境的,丹田之内那无形的气流带动周身血气运转所产生的血气之力就是极好的证明。
而对面的邱致远是一位资深的战气之境的高手,境界的差距的确很难逾越,但是他坚信,自己能够综合的利用自身的所学,更能够灵活的运用所有的招式,只要能击败对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值得一搏。
就是有了这种想法的支撑,景翀的脚步也变得更加坚实了,手中的血气钢刀紧握在手中,他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一冲击就开始了行动,他是在观察,冷静的观察对手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邱致远一如既往的用戏虐的眼神盯着对方,原本他以为翟杏娘会像其它人一样冲着自己而来,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定能抱得美人归,可气的是,这样的好事却被那可恶的景翀阻止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手下败将怎么还有勇气与自己一战。
既然对方想要自讨无趣,自己也索性给予其最惨痛的打击,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的让他失去斗志,一个没有了斗志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有了这种想法,邱致远的嘴角轻挑则变得狰狞了几分,同时在他的眼中,对面徐徐靠近的黑色身影,无非是在装腔作势罢了,既然对方不知死活,那么也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邱致远求功的心态也更浓了,缓缓收起了右手的药杵,但见他后脚跟一用力,其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曲手成抓状,他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对面的景翀胸口抓去。
面对对面不善的风声,景翀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在对面拳风临近即将到达胸前的瞬间,他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挥刀与之硬碰。
反之,但见他左腿轻轻一斜选择了跪势,右腿则用力一蹬地面,身形左侧,顿时向侧面冲击而去,他本着旋风百步无影掌之中的“腿似旋风难觅踪”的原则,全力施展身份躲避。
邱致远一抓极快,就在景翀身形闪动的瞬间就已经抓到,只可惜景翀早已经看起他的意图,此招一抓而空,当场不见了身影。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罡风不断,一股刚猛的气息不断临近,顿时让邱致远为之一惊,几乎是下意识扭转身形,但见刚刚消失不见的景翀,此时正一手为掌,一手挥刀的向着自己奔袭而来。
此招式甚是诡异,搭配的真可谓天衣无缝,左手为掌向前微伸正冲着他胸口檀中穴方向猛拍而去,而右手挥刀,裹着暴虐的血气之力势不可挡的向着后劲劈砍而去。
这一前一后两大杀招无不是拼着性命而来,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如果自己选择“缩梗藏头”躲开了身后的钢刀,那么胸前这一掌势必难以躲避,而如果自己向后空翻躲开了左掌,也势必会触碰到后方的钢刀。
倘若自己挥手反击给予对方一重创,那么无疑更中对方下怀,一掌一刀大家同归于尽,这种打法甚是让人为难,一时间竟然让邱致远泛起愁来。
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之人,在这种危险的关头,长久积累的战斗经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