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风是不行了,景翀又不甘心,索性就利用水流将自身包裹其中来抵御瘴气,刚刚加身之时还好一点,而随着时间过去, 水流之中空气稀薄,他同样的呼吸紧凑了起来。
一连两种方法不行,景翀都想要放弃了,随后他目光一亮突然间又想起了刚刚学会的御火之法,记得听人说过,种火可以驱瘴,这可不就是自身优越的条件么?
不由得心中大喜 一挥手战气转换幻化成火,他利用火焰不断的炙烤周边的空气,妄图利用这种方法来净化周边的瘴气,瘴气虽然浓雾,可一旦沾染到火焰,就顿时犹如老鼠见猫一般陡然散去。
如此诡异的一幕,很是让人兴奋,景翀高兴的合不拢嘴,同时对于这种收获也格外的欣喜,一边御风一边御火,风于火的配合让景翀整个人显现的有点另类,他横移着身体透过了层层雾霾靠近了那片山洞的边缘,紧贴着山洞停了下来,他探头探脑的朝着山洞之处看去。
山洞的空间很大,足足有几间房子宽敞,走入其中,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醒,这里没有 被瘴气覆盖,反而由于水的凉意让人倍感舒爽,身上的火与风逐渐消失,他蹑手蹑脚的就朝着山洞之中靠去。
此间的山洞其实就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溶洞之中畸形怪石,滑溜溜的表面很是难以行走,而通道的脚下则是与外界链接的沼泽,有些地方有水,有些地方看似实地,实际上表面都被覆盖了一层青苔,青苔所在的位置大多是在洞口之处,再往里面去就是弯弯曲曲的泥泽。
不知道那几个人究竟是怎么过去的,景翀只得小心翼翼的沿着两旁的岩石不断的像里面挺进,由于时间的仓促他并没有过多的去在乎周边,还好在他身法还算可以,就算是面对困境依旧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刚刚走进了不到百丈,眼前漆黑一片,不见了几个人的身影,整个山洞也进入了极限的安静,时不时的滴水之声与自己的呼吸之声,还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还在活着,景翀整颗心都高悬了起来。
嘶嘶嘶
突然间的诡异声音传来,顿时让景翀为之一惊,在这种环境之下,最容易让人疑神疑鬼,虽然说现在的他实力不错,可蝎王谷之中随时都有危险,他也不得不予小心,更何况,刚刚消失了的五个人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更加让他提高了警惕。
一股冰凉的气息不断的从头到脚上下游走,景翀的心中也跳动了更加厉害了,与此同时,黑暗之中冷不丁闪过一条黑色东西,左右摇摆,接着微光看去,更像是一条条绿色的草带,草带很多,都是从洞顶的方向垂落而下的,冰冷的气息更加严重,景翀都感觉到有种刺骨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东西?”心中很是疑惑,他又靠近了一点,仔细一看果然是一条条普通的草带,整个心
缓缓的沉寂了下来,说也奇怪,为什么这些草带竟然会生出如此的冷意,着实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此地阴凉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的,冷一点也可以体谅。
可是他的这种想法刚刚的出现,就立即感觉到了一丝的不适,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刚刚落下来的一条草带正在缓缓游走着,走着走着竟然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而且是冷不丁的缠绕上来的,一股滑溜溜的冰凉气息再次传来,这一次空前的冰凉,景翀脸色随之大变,一个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词汇浮现在了脑海之中,“蛇!是蛇!”
竟然是蛇,可真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他明知道蝎王谷毒物众多,可还是在此间与之偶遇,并且陷入僵局,如果放在平时,自己一刀过去也就了结完事,可偏偏身处险地而又危机重重,先不说刚刚消失了的“金蟾水寨”之人是不是尚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单单是这满布的绿蛇就足够让他应付了。
小时候上山抓蛇之时父亲经常告诫自己,抓蛇之时必须要让自己静止下来,就当做自己死了,而且蛇非常容易感应到热量,一旦遇到温热就一定会依偎上来,但是它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你一移动或者发起攻击,那成群的蛇也会立即爆发出意想不到的速度前来助阵。
这样的情况就好比一个人同时面对成千上百的毒箭,只要你敢反抗,它立即会同时射出,将你变作靶子,这么多条毒蛇同时攻击,先不说毒性的大小,单单一口一口的吞食也能够在顷刻间将人撕碎了吧。
本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查询消息的,可倘若因为一点消息而葬送了性命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其实倘若之前自己没有被蛇缠绕,他还有逃离之机,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的猎物,当下之下也唯有静观其变了,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怕暴 露自己了。
想到这里,景翀连呼吸都摒住了,他闭上了眼睛,利用心神不断的感知周围的变化,在这种环境之中, 感知力似乎更为好用,一条,两条,三条……
整整一百二十三条碗口粗细的大蛇从各个方向游走而来,有洞顶悬挂的,有依附在两侧石壁的,当然还有从泥沼之中游动的,反正铺天盖地的都是绿蛇。
它们也不用眼睛,全靠自身的特性去感知目标的存在,景翀明白,所以只能够静静的堆坐在石头之上,任由着游蛇在其周身上下不断的游走,他都清晰的感觉到了蛇的牙齿与信子在自己的脸上不断的摩擦,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的选择安静。
体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