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去问别人!
“……”朔月无语的一噎。
他多想咬着牙说一句:还不都是因为你!
但最终,朔月是咬着牙,只不过是咬着牙把话咽了回去!
这种话,他是万不敢说出来的。
他时刻都没忘记,穆芊颜是王爷看中的王妃。
将来还会是他的主母。
不该有的心思,朔月不会有。
这点觉悟,朔月还是有的。
“还真有心事呀?”瞧着朔月的神情,穆芊颜微微挑眉,“你的心事,需要我向秦玥说说麽……”
“穆姑娘多虑了,属下并没有什么心事!”
穆芊颜话未完,就被朔月快言快语的打断了!
朔月一脸无语且鄙夷的看着她。
居然拿王爷来威胁他?!
她这像是求他帮忙的态度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别以为朔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就是提醒他,别因他的‘心事’而坏了她的事!
可他哪有什么心事啊?!
分明就是她自以为是!
朔月在心里鄙夷着。
但,正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一定的熟络,才会有这般熟络的鄙夷。
“没有吗?”穆芊颜轻笑着,其实朔月想的没错,她就是逗他一逗,顺带提醒他一下,关键时刻,可别给她掉链子。
“既然没有,那你可以走了。”穆芊颜一派气定神闲的摆摆手,偶尔打趣一下朔月,也挺有意思的。
“……”朔月一再被她噎的无言,最后只憋出一句,“属下告退!”
他算是知道了,穆芊颜这个女人,比他家王爷还难伺候!
朔月前脚刚走,清霜后脚就进来了,而且还急色匆匆的,“小姐!赵姨娘来了…”
穆芊颜瞧着,皱了皱眉头,“来了就来了,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赵琼歌来了就来了啊,清霜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做什么?
“小姐,赵姨娘犯病了,奴婢瞧着赵姨娘的脸色…极不好…”清霜说着,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她刚刚在外头瞧见赵姨娘的脸色,可不太好!
“犯病了?”穆芊颜诧异了一下,“还不去把人请进来!”
清霜这丫头,赵琼歌既然犯病了,干嘛还讲这么多礼仪,先把人请进来再说啊!
“是,是…”清霜像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样,连忙就出去请赵琼歌进门。
赵琼歌是在清霜和绿枝的搀扶下进来的。
“咳咳…大小姐……”赵琼歌一进门,连带着咳嗽声就出来了。
乍一看,穆芊颜也吓了一跳,赵琼歌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一样。
“赵姨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犯病了?”
穆芊颜连忙上前去搭把手,将赵琼歌扶了坐下。
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赵琼歌有咳疾的旧疾,是这些年受瑶氏的迫害留下的旧患。
先前曾找大夫替赵琼歌瞧过,大夫说,只要不发病,便无大碍。
可一旦发病严重起来,五脏六腑都能咳出血来。
现在赵琼歌的脸色如此难看,看来这次犯病不轻。
扶了赵琼歌坐下之后,穆芊颜又倒了杯水给她,“赵姨娘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好好休养才是,有什么事差人来告知我一声就行,没必要拖着病体亲自跑来。”
赵琼歌摇了摇头,“不…咳咳……大小姐,妾身…妾身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赵琼歌说话都一阵一阵的气短,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亲自告诉她。
穆芊颜不由得微微蹙眉,“有什么事比自己身子更重要?”
“大小姐,你…你看这个…”赵琼歌说话时,从袖中掏出一包用丝帕包括的东西来。
穆芊颜有些好奇,就又听见赵琼歌虚弱的喘息声,“大小姐,这是妾身平时佩戴的香囊…”
赵琼歌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丝帕的包裹。
穆芊颜看的出来,丝帕包着的,是一些香料,正如赵琼歌所说,是用来制作香囊的。
想看香囊是被赵琼歌拆开来细细检查过了。
“赵姨娘的意思,是这香囊有问题?”
瞧着赵琼歌泛着冷意的脸,穆芊颜大致明白了。
既然是赵琼歌平时随身佩戴的香囊,怎会有问题呢?
莫非……
穆芊颜陡然间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又听到赵琼歌冷冷的虚声,“绿萝那丫头,已经被妾身拿下了。”
赵琼歌如此一说,就印证了穆芊颜所料。
看来是有人收买了赵琼身边服侍的丫鬟。
绿萝和绿枝,都是她后来让清霜挑去服侍赵琼歌的丫鬟。
“此事是…咳咳……是妾身大意,以至于自身发病才察觉到有人在妾身这儿动了手脚。”
不难听出赵琼歌话中隐含的悔意,怪她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危害,否则自己也不至于发病。
瑶氏倒台,她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终究还是她大意了。
瑶氏就好比那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
更何况瑶氏还没死,还能有所作为,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能收买。
说到底,终是怪她自己大意了。
穆芊颜听的直皱眉,即便赵琼歌没有明说是瑶氏动的手脚,她也猜到了。
府中除了瑶氏,还有谁能如此兴风作浪。
她还真是小瞧了瑶氏,被父亲严厉责罚了,还能在背地里害人。
瑶氏动不了她,便针对赵琼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