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谙边说边哭,抽泣的好不可怜!
“你啊。”安阳替她抹了一把泪,“母亲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总和七公主针锋相对,平时避着她点儿,你就是不听,如今受了气,跑来我这里哭诉有什么用?”
安阳还不了解她这个义女是什么样的心性吗?!
好胜心重,偏要撞上秦昭灵。
秦昭灵自小,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思谙撞上她,讨不到好处。
偏生这丫头还不听话,受了委屈,就知道跑来她这里哭诉了。
即便她再怎么疼思谙,可思谙的身份摆在这里,那是越不过秦昭灵去的。
何必要去自讨苦吃呢。
安阳那也是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若说陆思谙天不怕地不怕,偏就不敢忤逆安阳这个义母。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尊荣,多半是承了安阳长公主的情分。
所以她哪能忤逆安阳啊,在安阳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白兔一样!
安阳的教训,都得乖乖听着,可陆思谙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咽下这口憋气!
哭哭啼啼的哽咽着,“可是母亲,七公主尊贵,女儿开罪不得,可…可那穆芊颜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她也比女儿尊贵吗?若人人都比女儿金贵,那女儿成什么人了啊?又,又置母亲您于何地呀?!”
“还有…还有那璃阳公主!女儿亲眼瞧见,穆芊颜去拜见了璃阳公主!”
陆思谙大聪明没有,耍这种小聪明倒是手到擒来!
知道给安阳戴高帽。
好歹她也是安阳的义女呢!被人如此欺负,那就是不将安阳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她受委屈事小,安阳长公主的威仪事大!
还顺带拉璃阳下水!反正她知道,安阳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义妹’
哼!什么义妹,不过就是个丧家犬罢了!
也就是陛下可怜她,才给了她一个公主的头衔!
否则她璃阳又算什么东西?!
陆思谙眼中含泪,可眼泪后面,是不屑的嘲讽。
安阳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哪会不知陆思谙的那点小心思啊,她瞧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婢女春荷,吩咐道,“带郡主下去梳洗一番。”
春荷会意,当即福身道,“是。”
然后对着陆思谙恭敬有礼的颔首道,“郡主请随奴婢来吧。”
春荷是跟着安阳身边许久了,陆思谙是什么德性的人,她清楚的很!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明白,为何长公主会那般疼爱陆思谙?
收了她做义女不说,还处处包容她。
这可不是她们长公主的性子。
可主子包容的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得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否则就陆思谙这种人,怎能配得上她春荷伺候?!
“母亲……”陆思谙还不肯走,就想缠着安阳,替她讨个公道回来!动不得秦昭灵,最好将穆芊颜抓回来狠狠的鞭打一顿,才能解她心头之气!
陆思谙恶狠狠的想着。
“好了,母亲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阳的语气虽轻,但却不容置疑!
陆思谙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不敢忤逆安阳,只得乖乖低头,“是,女儿告退…”
不甘心,但还是得乖乖跟着春荷退了下去。
剩下的安阳独自思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穆芊颜,璃阳。”
穆铮对她避之不及,多番拒绝与她,穆芊颜却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好的很啊!
还有璃阳,那也是个看似娇弱的硬骨头。
不一会儿,夏露进来了。
夏露同春荷一样,是安阳身边伺候的奴婢。
“长公主,秋词回来了。”夏露恭敬的禀报道。
安阳的嘴角,咧出一缕明艳的笑意,隐隐透着冷凉,“回来的正好,叫她进来。”
“是。”夏露退了出去。
“奴婢给长公主请安!”秋词一进来,率先就给安阳跪了下去。
语气激动极了,她总算可以回长公主府了!
“起来吧。”安阳睨了一眼秋词,一派施恩的口吻道。
“谢长公主!”秋词起身,脸上掩盖不住的开心。
若叫穆芊颜瞧见秋词在这儿,保不齐是要大吃一惊的!
而此时的穆芊颜也不知,秋词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些年辛苦你了,日后就留在府里伺候吧。”安阳如同一个女王般高高在上,好似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奴婢不辛苦!为长公主分忧,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秋词的口气,透着浓浓的怀念。
这长公主府,才是她的家啊!
这么多年,呆在侯府,哪里及长公主府的富硕?!
如今总算能回来了!
也幸亏是瑶氏死的早,否则她怕是还要在侯府多呆两年呢!
穆芊颜她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其实是长公主安插在瑶氏身边的人。
这些年,侯府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长公主的眼睛。
秋词,便是长公主在侯府的眼线。
“秋词,本公主还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安阳的嘴角,扬起了运筹帷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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