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石之轩见到那人面貌,不禁讶然出声。
不过石之轩却并未止身,而是借着那股冲击波的力道,更加快速地向后飞退而去。
一边飞退,石之轩一边大声笑道:“好一个了空!未想你修持‘无念禅功’甚深,无念当‘空’,居然不被我‘死之意境’所扰!外加你‘闭口禅’这么多年,破功之下,居然可以接下我之一掌!”
噗!
几乎石之轩话音刚落,静立的了空和尚便张嘴喷出一小口鲜血,目光骇然难料地看着石之轩飞退而走。
“大宗师——?”石之轩手中,梵清惠一脸惊骇地尖叫出声。
“哈哈哈哈——你们何曾想到!我石之轩也有晋升‘大宗师’之日!”石之轩大笑,将武道领域舍去了凝聚,改为了追求范围,顿时将更多的蒙面人笼罩。
而听了梵清惠的尖叫,再被石之轩的武道领域笼罩,周围那些本想上前拦截的蒙面人,不禁纷纷迟疑了一瞬。
趁此时机,石之轩不由笑声再扬,身形残影瞬动,擒拿着梵清惠、快速向包围之外冲去。
慑于‘大宗师’的威名,周围的蒙面人不敢妄加阻拦,令石之轩就这么成功地脱离了出去。
正待众多蒙面人有些不知措施时,邢台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高僧得救!友邦宗师、啊!”
最后以惊呼声落,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舍弃了擒人而走的石之轩,转向了邢台上方。
“怎么了!?”在邢台下方戒备的蒙面人喝问。
“两位宗师已死——”台上那人破胆惊叫。
“什么——”众蒙面人齐声惊呼。
“哈哈哈哈哈——”石之轩此时已经脱离了包围,站在了安全之地,闻言当即狂笑出声。
“石之轩!这是你的阴谋——”邢台上,被救下的帝心尊者嘶喊出声。
“哈哈哈!突厥毕玄、早已被我朝宗师击毙!高丽奕剑、在得知身为诱饵之下,也已自绝当场!”石之轩万分快意地大笑道:“此法场之局,却是专为尔等贼子所设!哈哈哈哈——”
“不好——快撤——”智慧大师武功已废,此时只能惊骇地破嗓嘶喊。
轰隆隆——
骤然之间,地震轰鸣,天地翻覆,整个法场的空地边缘,突然蹿升出了根根石锥,锥尖朝内,很快便将整个法场包围。
此景令所有人失声,无论观刑百姓,无论那两千军士,无不瞠目结舌,看向眼前奇景。
法场空地之上,所有蒙面人同样目瞪口呆,茫然地看着四周的石柱尖锥。
那显得既锋锐,又坚固的石锥,彻底将整个法场密密麻麻地包围。虽然倾斜的石锥不高,但却蔓延深远,让人根本就无法靠着轻功飞跃……
城门楼顶,杨广和众臣倒吸凉气,心下骇然。
还是杨广第一个回神,连忙看向身旁。
王远知手掐印诀,面若微笑,两息过后,轻吐舒气之下,缓缓分开了双手。
“陛下,贼人皆已入彀,请陛下处置。”不见任何威势,王远知柔声对杨广说道。
“入、哦!哦!朕知道了!”杨广回神,看向下方法场,又突然转头对王远知亲切颔首:“有劳道兄施为。”
对于杨广的‘套近乎’之言,王远知微笑以对,竖掌揖了一个道礼。
视周围那‘如看神鬼’的目光如无物,王远知半阖眼眸,仿若神游入定。
杨广深吸口气,宣令移驾。
没多久,杨广带着官员队伍下了城墙,来到法场边缘。
看着那些惶惶无措的蒙面人,杨广怒气上涌,愤而指点怒吼:“佛门贼子!几度乱朕天下!而今更举截刑之事!不敢以貌示人!腌臜面孔得以遮掩乎!?”
“阿弥陀佛——”智慧大师在两名蒙面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向杨广合十道:“天子受人蒙蔽,那掳妇之人、乃是魔门之邪王石之轩,非是天子忠臣!他藏身改名,乃为排除我佛门之除魔义士!待其功成,则天下无人可阻,陛下之身危仅在顷刻之间!”
“混账!”杨广爆喝:“裴爱卿乃为百家传人,前有为朕两分突厥之功,近有主持‘稷下学宫’,传学天下之德!胡邪外佛!安敢诬朕重臣!”
“魔头善惑!陛下已被改智矣!”智慧大师高呼:“魔头除我慈悲佛门,乃谋天下民怨!再起祸乱!其设计残杀邻国宗师,乃为激怒邻邦!令邻邦举兵来犯,陷我中原征战民残!”
“贼子住口休辩!”杨广再次爆喝,怒瞪双眼,指着智慧大师吼道:“佛门假慈,实乃真正魔窑!朕三征高丽,皆因尔等半途阻拦,困我忠臣!令那高丽宗师得以冲阵斩将!令朕两度东征无功!妄丢无数军士性命!尔等每日!可曾听闻那亿万亡魂之殇!?”
“我等乃是为了保护陛下安危,不叫魔头妄害陛下性命!”智慧大师连忙喊道:“魔头潜藏宫中,佛门不敢冒犯,只能等待魔头出宫,才能趁机擒拿……”
“住口!”杨广再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若以朕一身安危!得以换取天下经世之安邦!此乃功德无量!你佛门妄谈慈悲,却不晓轻重!还敢舌灿辩言!?”
杨广从景添那学来的这句话,简直效果不要太好。话一出口,那是无比的高、大、上。
杨广身后的众位官员早已深深拜俯折腰,两千军士更是热血沸腾、红潮上脸。数万百姓,纷纷泪涕而跪,口呼皇上万岁,声浪如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