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本将.........”杨旷认真的看着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眼,他知道这双浑浊的双眼很清晰,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萌生出了愧疚之情,这是战争啊,容不得私人感情,他只能以自己的想法来决定最优的策略,这场战争还要打很久,作为一份很高战力的独孤墨,他真的不舍得冒风险,考虑了很久的杨旷,还是不得不拒绝这份请战的要求:“本将不允许!”
“大将军!”独孤墨仍想说写话,誓死不罢休的感觉,但是杨旷强行打断道:“这是本将的将令,你身为将领,不会不知道将令不可违吧!”
命令从杨旷口中下达了出来,看似无情实则温柔的决定,却让独孤墨陷入了漫长的失望之中,或许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末将.........谨遵将令.........”
杨旷不愿意再看那张失望的神情,别过脸道:“老将军不必灰心,日后的战事还多着呢,有的是老将军挥实力的时候,待那时,本将绝不会拦老将军的,您就放心的在军帐中养伤吧,这一战,交给本将!”
独孤墨点点头,轻闭双眼道:“末将明白了,预祝大将军得胜。”
“那是自然,本将以后还得仰仗老将军,不是吗?”杨旷俏皮的开了个玩笑,现独孤墨并没有笑。
他心中清楚的很,只是战事即将开始,便默默的走出了营帐,午马他们也随后进来,道:“老将军安心养伤吧,主子都会安排好的。”
谁都没有注意到,其实独孤墨失望的眼神中还有些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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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城外,十万唐军就在北门外的附近停了下来,十五驾投石机,三架攻城锤,就这么威风凌凌的摆放在了商军的面前,殊不知这些器械所带来的破坏是有多么的巨大。
那些投石器,都是比一般投石器要大出两倍的大小,真不知道北唐那帮能人巧匠是如何做出这么巨大具有破坏性的武器的,实在是威胁性太大。
恐怖的实力就这么被摆放在了面前,商军多少心里是有些余悸的,因为在上一次战争中,比这些投石机小很多的投石机都对他们造成了伤害,虽然他们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却也不能保证在那些安放巨石的投石机面前安然无恙。
“都别怕!不过是些机器罢了!”挞拔汗就是城楼上的负责人,他一脸的无谓,别说是投石机了,就是龚起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那么害怕了,杨旷的胜利给了他们信心,他此刻的心情就像燃起的篝火,越烧越旺,就想着趁早在火熄灭前释放出来,就像在上一场战争中壮烈牺牲的王英那样。
前一任哨骑统领王英,带着仅剩的哨骑队,奋不顾身的杀进了最精锐的唐军骑兵中,砍杀十数名精锐骑兵,最后死在了乱刀之下,当时的那一幕,给商军带来的震撼太大了,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使得士兵们找回了士气,也让那些在赵括手底下一直龟缩着没有战欲的将领们重新找回了藏在心底的那一份火焰。
挞拔汗亦是如此,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将军如此的威武他们也对胜利有了信心,高涨的呼喊起来,为自己加油打气。
“真是的,上面都开始了吗?”城门下预备已久的许崇光听到了城楼上面的呼喊,还以为大军逼近,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他们这里的战事,是最艰辛的战斗,也是自己努力争取过来的战事,他也必须在战意沸腾的时候保持清醒的头脑为战斗大局考虑。
北门的将士们无疑面对的是最大的压力,这边唐军还没有分散,一直在北边列阵,不在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整顿兵马。
对面的唐军同样士气高涨,无关胜败,只要有龚起的地方,唐军将士都会士气高涨,那是北唐将士心中的向往,猛虎之将便是他们的信仰。
龚起在不远处查看着邺城的动向,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应该是商军在呼喊什么,他不关心,一扫而过的问道回来的哨骑道:“东西南三个城门布防如何?”
“回大将军,每个城门都修筑了比以前还要坚固的防御工事,但是南门的工事似乎较少,而且士兵在城楼上的额排列略显生疏。”
龚起一瞬间就分析完成了,南门绝对是没有精锐的,极有可能就是新兵把守的,这个杨旷,就不知道隐瞒一下的嘛?弄得这么明显。
张奕之也看得出来,于是问道:“大师兄,要不要直接从南门入手,一举毁了他们?”
“不,不需要。”龚起没有忘记这一战的初衷,哪怕是再大的机会也不能忘记原本的计划,杨旷善使阴谋诡计,他可不想中招,再者打南门有什么好处,杨旷随时可以将精锐调来增援,总是一下子攻不破,倒不如直接找精锐,粉碎一个威胁是一个,打得就是消耗战。
“通告全军,本将决定全力进攻北门!”龚起下令道。
张奕之不解道:“大师兄你确定只攻南门?那样会损失的最严重,就算不考虑南门,东西两门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你不懂的,战争,是分种类的,我们既然决定要打长时间的消耗战,那么消耗,就是最关键的一步,永远不要忘记初衷,这会让你迷失在战场中的。”龚起类似教育的对张奕之解释道。
张奕之点点头,战场之上,龚起的话比他要正确的多,那么北门就成为了集中火力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