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诡谋,煞几番苦思?
一只小鞋,藏几多行道,又有几人知?
“这鞋子有诈?”
善谋者突然一语,惊得周围十二位黑衣人,顿时就心底一跳!
但,也只是一跳罢了,他们很快便带着迷疑平下心来。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看到,这个所谓的诈,在何方…一切或许都是那把竹简的猜测罢了…
“哪里有问题?”尺者沉声问。
“你能看到这只鞋子,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尺者更疑。
“呔~”
竹简者随意把血鞋丢到一边,深沉地朝着上山方向看去:“他们两人都是智脉一道的天才…”
“在这般势不如人的情况下,如若他们真的有人受伤了。又怎么可能留下痕迹,让我们察觉到呢?”
“现在,他们既然留下了痕迹,又让我们知道了他们有人受伤…
“那便只能说明…这只鞋子本身就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看到!所以,无论他们受伤与否,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尺者两眼猛地一眨,恰是顿悟:“示敌以弱!”
“不对…”
竹简者,摇头否定了尺者的推断:“应该再加一道“以逸待劳”才对…”
“他是想让我们,停在这里!”
“……”
尺者狐疑的扫了一眼周遭,右手从腰带间拔出木尺,谨慎问道:“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呀…”
竹简者转眼看向脚边溪流:
“你们喝水了吗?”
嘚!
先到的八位黑衣人,刚平下的心脏,顿时又是一跳!眼睛瞬间大瞪,齐刷刷地猛一扭头,恐惧地盯着正在潺潺流水的小溪!
难道水有毒?
没人接话…
“……”
竹简者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取其一根,弯腰探入溪水中…
银针在水里闪烁银光,有些刺目。但此间没人在意这些…十三道目光,目不斜视地紧紧盯着那道道反光。特别是先前喝过溪水的八人,眼中那一抹恐惧是怎也无法掩饰的…
“哗~”
银针泡水几个呼吸后,取出。
竹简者,缓缓抬手,把银针放置阳光下…
阳光照射下的银针,仍是银光闪烁,似乎没什么变化。
“呵~算你们命大。”
“呼~”
听此一言,八道大气齐呼,一阵舒心。这些人儿啊,可是被吓着了。他们还真害怕竹简者说出些不吉利的话来。这搞不好,可是会要命的…
“我说欢少,你能不能别开这么大玩笑啊!”钩者掀开一角面具,伸手进去抹了一把大汗,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
竹简者小心收起银针,放入怀中:“以那小子诡谋百出的性子,这里头必然会有诈。只是,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呀…”
“既然没事,就都别废话了…”
见此间无碍,站在靠后的那位持银剑的为首者,冷声敦促道:“赶紧安排该做的事…”
竹简者回过头去,一笑:“别急…最后那小子的命,肯定会留给你两兄弟的。”
说着,他又转头看回山上方向:“事就不用安排了吧…估计,他们已经在山上等着我们呢。我们走慢点,不要分开就是了…”
“他们在等我们?”钩者问。
“那小子留下只鞋子,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受伤了,跑不掉么…”
“既然跑不掉,那必然就不会跑咯。”
“……”
青山绿水悠悠,肃杀气盛十三道。
人儿过,虫儿逃,鱼儿退,鸟儿早已惊飞。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顺着小溪儿走便是了…
山间小道,沉沉寂静。仿佛,此间万物都在战战兢兢的,静待着一场将要到来的厮杀。
风,从山上俯吹下来,携着一丝丝烟硝味,有些刺鼻。
是有人儿在烧火…
顺着那十三道肃杀人影的方向,一路直去两里外。
是山顶,此处柏树高耸,荒草更密,小道更小。小溪儿沿着更高处的一眼活泉向下流涌。一扎扎说不出名字的草藤,被人拧成残渣捆在一起,绑在溪水里头。一缕缕幽绿的草汁,从中冒出,随水下流,逐渐淡化…
小溪边,有一团火,烧得很旺。各类藤枝枯叶,被人堆了足足半丈高,半丈长宽。一个粗糙的小木碗,装着些草药渣子正在火上闷烧着。徐徐黑烟,被山风徐徐往山下刮去。
火堆前,数十根腰杆子粗细的柏树桩,被干草铺盖得严严实实。无数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堆小山似的,垒叠在一旁。
“吡叭~”
芍药盘着小腿,恰静地靠在火堆旁,一棵柏树下。不时缕缕发丝,想着些什么,不时往火堆里丢入几根藤枝。神情安闲自得,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其实是在迎接着一场风雨的来临…
“哒~”
一袭青衫,像一只猴子似的,从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上,爬了下来。
“啪啪~”
是夏寻,他拍拍沾了木碎的双手,一脸无奈地朝火堆走去。
“我们的把戏,好像被你们问天那位梅欢师兄给看穿了…”
芍药把缕直的青丝,绕到耳根后,微笑道:“这不奇怪,师兄曾经就说过,他是这问天一代弟子里最适合修问心一脉的。
怎么,没有鱼儿上钩么?”
“哔吧…”
夏寻走到火堆前,提起两根木枝,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