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慌,慢慢来,这个急不得。”真君老人知道炼制魂牌的难度,想当年他都是达到丹王才开始炼制魂牌,而这丫头小小年纪,又是刚步入大丹师和天灵师不久,就尝试这种高难度的操作,的确是难为她了。
真君老人看着苏陌凉汗如雨下,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躁,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心疼。
他每次看着苏陌凉不断努力,不断拼搏的那股子劲儿,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是极度欣慰的。
他更是清楚,苏陌凉为何这么拼命。
为的就是能在这方强者为尊的大陆上活下来,不想辜负他的期望,甚至想要变强替他报仇。
她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孱弱无力,明知道他那个世界的敌人,是她穷其一生都无法追赶的强者,可是想替他报仇的信念却坚定如初。
还有血战团的每一个兄弟,他们想要出去看看,却没有实力出去闯荡,苏陌凉也记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筹谋着一切。
南星学院的院长和吴导师,他们的愿望就是振兴学院,希望在宗派大比上,占得一席之地,所以这些天她一直都废寝忘食的修炼着。
至于南清绝,这个男人为她做的一切,她不是没有感觉。
刚开始她或许有些怀疑和不信任,可是如今,她的心已经潜移默化的偏向了他,渐渐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只是她似乎有心结未解开,并没有放下防备接受他。
不过,他知道,每个对她好的人,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心愿,苏陌凉都会铭记在心,虽然从不曾承诺什么,可却一直默默的在为在乎的人拼命努力。
这就是苏陌凉。
看似冷漠无情,做事阴狠毒辣,然而那颗为了在乎的人跳动的心却是滚烫的。
想到这儿,真君老人心头发热,暖暖的。
这辈子,他没跟错主子!
此刻的苏陌凉哪知道真君老人那么多感慨,全神贯注的投在魂牌上,脑袋都快炸裂了。
可是,一想到方便血战团联系,苏陌凉咬牙死撑,猛地收掌,再度推了出去。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苏陌凉体内翻江倒海,剧痛难忍,就在达到她极限的时候,那黑色令牌在真君老人惊喜的目光中缓缓的浮了起来,墨黑的铁块上通红一片,闪烁着烧透心的火星子,像是从地壳深处挖出来的岩浆,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丫头,快,用灵魂力拓印!”真君老人兴奋的叫起来,整张老脸激动得涨红。
苏陌凉忽然睁眸,大汗淋漓的面颊在看到那悬浮炉口的令牌时,总算堆上些笑容:“给我印!”
她咬牙低吼一声,强悍的灵魂力霎时倾注令牌之上,通黑的铁块很快被印上了一个魂字。
看到这里,苏陌凉才彻底松了口气,一个收手,撤回灵魂力。
可由于消耗太大,她的小身板实在负荷不了,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丫头,你没事吧?”真君老人见此,吓了一大跳。
苏陌凉点了穴道,止住涌上来的鲜血,安慰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用担心。”
真君老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赞同道:“什么小伤,我看你内伤不轻啊。又是精神力,又是灵魂力的消耗,你这种身体怎么承受得了。”
“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苏陌凉拿过灵魂令牌,收起邪血鼎,侧身躺在了床上。
真君老人见她完全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心疼得要命,还想再劝,却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苏陌凉似乎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把她抱得很紧,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的细汗,抚摸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伤她,又像是怕弄醒她,温柔的指腹传来的温度让苏陌凉非常安心。
不一会儿,她便是感受到体内注入了一股温和的灵力,窜到她的四肢百骸,治愈着她的伤口。
到底是谁?
苏陌凉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太过沉重,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成功,索性任由着他传送着灵力。
一夜就这样过去,苏陌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睡得这么沉,想来是内伤导致的吧。
想着,苏陌凉摸上自己的胸口,检查体内的伤口,这一检查,惊了一跳。
昨晚还伤得不轻,今天早上怎么就痊愈了?
她身体的复原能力已经牛叉到这个地步了吗?
苏陌凉不可思议的咂咂嘴,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儿,模模糊糊似乎有点印象。
昨晚好似有人在帮她疗伤?
不过,又像是做梦,并不真实。
难不成是南清绝?
想着,苏陌凉立马起床,随意披了件外套,推开房门。
此时,绿蔓在走廊上打着瞌睡,随时等着伺候苏陌凉,这下突然被吱嘎的开门声惊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啊?”绿蔓迎上去。
“昨晚有人来过吗?”苏陌凉看了她一眼,疑惑问道。
绿蔓摇头,一脸迷茫的样子:“没有啊,奴婢晚上一直守在这儿,没看到有什么人。”
苏陌凉皱眉,有些不大相信,“真的吗?”
绿蔓一个劲儿点头。
苏陌凉疑惑的拍了拍脑袋,难道昨晚真是做梦?
“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王爷呢?”苏陌凉摆手,转念又是继续问了一声。
“不知道呢,奴婢一直守在门口,还没去前院。”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