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措不及防的瞪着清澈的眸看着他,心脏紧紧一缩,有些压抑得无法呼吸。
幽暗的房间内,烟草的香味越发的浓烈。看着他又点了支烟,温婉清冷的眸微眯,想说些什么,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又怕惊忧到他。
可见他如此没有节制的举动,又让人很不放心。
想了想,温婉包裹着单薄的被子走下床,径直走至他面前,伸手将烟支夺了过来,在桌子上碾灭。
他夹着烟支的手微顿,幽深的眸,带着**与愤怒还有矛盾的盯着她。
“这不是你。”温婉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闻言,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
这不是他?那他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么陌生的表情,温婉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
随即她站起身,走至一旁的桌子前,伸手拿起座机,按出一串号码。
“休息吧。”
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温婉拿着电话的手一怔。回过头来,只见他站起身,背影落寞的走了出去。随着关门的响声,温婉看着手中还没有拨打出去的电话,有些失神。
伫立良久,她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将电话放回桌子上。大脑混乱成一片,对于眼下的事情,她完全没了应对的方法。
如果是那个男人,她完全是想都不用想,浮现在她心里的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杀了他。
可是斯罗不一样,在她愿意与他们同行之时。在她的心里,已经就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虽然,他们没有血源关系。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比亲人还要亲。至少,在面临生死问题时,有些人会选择自己活下来。可是她与他们之间,却是百分百可以过命的。
在他们面前,她可以忽略掉任何除亲情以外的感情。
彼此之间偶尔的亲吻,睡在一张床上。对她来说,不过是幸福与安逸之时,家人之间的一种表达方式。
至少,在没有刚刚这件事情发生时。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着的。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多想一点。
而这次回来,她原本已经考虑好,要和他说的话,也不得不要重新再考虑一下。
想着,温婉伸手在一团乱麻的头上抓了抓。片刻,她目光盯着没有上锁的房门,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起身,走至门后。看着反锁按钮,她眸光一暗,抬手将锁扭上。
随着咔嚓的一声响,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响起。
温婉心跳漏了一拍,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外。
直到脚步声消失,温婉伸手回,神色有些难看的回到沙发前坐下。
第二天。
温婉极为疲惫的睁开眸,看着头顶处微透着一丝光芒的窗帘,她抬手落在额头上,有些心力交瘁的静躺了几秒。过了会,温婉才坐起身,伸手将半垂吊在地毯上的被子拉起,堆放在沙发上。
随即她站起身,扭着酸痛的脖颈打开衣柜。
二十多分钟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的加绒牛仔裤,白色的高领毛衣。
随即她眸眉微微一凝,平时在家不出门时,不过是一件t恤加运动裤而已。此时她却穿了这么一身,反而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想了想,温婉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了件t恤换上,如同往日一般。
等她走下楼时,餐桌上已经聚集满了人。
已经有很久,餐桌上的人没这么齐全过了。
洛倾儿并不知道斯罗回来,以为还是同前两日一样过来吃饭。谁知道,她过时来,餐桌上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气氛也是沉重的可怕。
等她发现他们时已经迟了,只好硬着头皮,像先前那样,坐在温婉当初给她选的位置前坐下。
只是,坐下后她就更加后悔了。不是只是一顿早餐而已,却像是在上演最后的晚餐一样。
主座上的人,浑身透着阴冷之气,让原本进入暖春的天气,又经历了一次寒流的摧残。
原本她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现在到好,早餐在面前不能吃,还要忍受冰山散发出来的寒气。看着他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洛倾儿骨子里的狡黠全都消失了。她现在只想,温婉赶紧出现。
这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如今见温婉走来,她简直激动的想要落泪。
温婉看着餐桌前正襟危坐的人,缓缓地走了过去,见洛倾儿异常的目光,她眸中透着不解的看了过去。
“吃饭。”斯罗面无波澜的道了句。
闻言,众人目不斜视,脸色严肃,动作十分严谨,像是生活在军队里的士兵。
洛倾儿一看这架势,不禁冲着温婉眨了眨眼睛。
这场景,那是吃饭,分明是受罪。
这边,佣人端了一份早餐过来,放至在她面前的餐桌上。
温婉拿起餐具,平静地问了句:“等很久了吗?”
话落,餐桌前仍是寂静无声。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见。
见状,温婉眉头一挑,将目光看向了左手侧的斯罗。
洛倾儿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觉醒来,怎么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
一向把温婉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而且还这么久没见,竟然一见面,就是冷战与忽视。虽然,在忽视的同时,他还是很有心的让佣人把温婉的早餐设置了保温。
但是,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