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回家一算账,喜笑颜开。
“子婉,除去买东西的钱,一共挣了500文。”
“好多钱!”半两银子,几只活奔乱跳的小鸡、小鸭、小鹅就能让家人开心。何子婉也很得意,但是她需要休息,先去睡一觉,再起来看着子娴、子康两个人做薄饼,还没等她躺稳当。
“子婉,周全来找你了,说有事情。”看得出来孙氏这一声,喊得那是相当的矛盾。
周全?追着她买虎骨的巨无霸。
他可能将虎骨的价钱打听出来了吧。
“不见,让他晚点再过来。”
孙氏急了,晚点,那怎么能成?“子婉,人周全来都来了,你不能不见吧,再说,人家帮你将芦笋背回来,咱赚了钱,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处。”
何子婉歪歪斜斜的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往外走,就被一只大熊挡了路,那大熊还不知怎么的红了耳朵。
“有事说事,没事退下!”何子婉顶着门帘子,摆手。
周全看着她慵懒中透着的信任,自顾的摒弃了心里的画面,端正态度,道:“我们看见施涛和何子娉又进了芦苇丛,两个人还拉拉扯扯的,哥儿几个都看到了,就让我来给你报信,你应该知道施涛为什么?”
何子娉这么不小心?不应该啊,何子婉一面想着各种可能,一面摆手,道:“你若为这事而来,我知道了!”
周全不明白,前儿何子婉不是嚎啕大哭么,怎么今儿反应这么淡,而他确实有事与何子婉商量。
“顾大夫说,他收的话,好的脊骨一块15两,多了没有。”
“这件事,我记心上了,等我问了我爹的朋友,再给你回话,你估计能要多少说个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周全看她依旧朦脓的眼睛,但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她这次是认真地,心里不由得一喜。
“顾大夫说,最起码要3块才能泡十斤药酒。”
“我知道了。”
何子婉进屋往床上一扑,舒服的叹口气,眼下要怎么才能一人一张床睡觉呢?直到晚饭时候,何子婉都在寻思这个问题。
“长姐,我跟你说事呢,你听到了么?”何子康第一次见迷蒙中的长姐,虽然觉得新鲜,但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子娴说要不还祖母钱,你说,现在给祖母什么都不还等过几日再还面,娘亲说,你买的鸡鸭鹅太扎眼,哪里有一家人养两家禽的,你说反正祖母的鸡鸭鹅长大了进不了我们的嘴巴,期间,小谦跑出跑进共三回,三婶在咱家门前来过两回,第一回吐了口水,第二回逗子谦问我们挣了多少钱,大伯娘来过一回,被堂姐子娉给拉回去了,我还听到祖母的脚步声和小鸡叽叽喳喳的惊恐声,此间,还夹杂着大家嚼东西的声音。”何子婉将明面上听到的细细数来。
“我刚还听说,祖母卖福袋、流苏差不多卖了五两银子,不信,你等会儿问问大堂哥子昌,他会告诉你的。”
至于他是以什么口吻说的,你会有什么反应,那我就猜不到百分百了。
“人家五两银子,我们才挣500文!”闻言,平日细声细语的何子娴激动的喊了出来,有点沮丧,道:“还以为我们挣了好多钱呢!”
“傻丫头,你也不算算咱挣500文才花几个钱。”
孙氏跟着何子娴算了下花销,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儿,何子婉偷笑她们好哄,一边收拾碗筷,准备明日卖的薄饼。
这天,何子婉带了300张薄饼,几乎将所有的芦笋都背来,何子婉还跟何子康打赌,要是这些都能卖掉何子康就得背着她原地转三圈,何子康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一边矛盾着,希望都卖掉又希望自己不输。
来得够早,何子婉占了昨天的地方开始准备,何子康看着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心神不定,心里想着输就输吧。
天色慢慢亮开,大街上顿时人来人往热闹了起来。
“芦笋春卷来5个带走!”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举着托盘,在何子婉摊子前站住,直接命令道:“这是三十文,不用找了。”
见此,何子康青涩的小脸上露出一股子不悦。何子婉没有接钱,客气道:“这位小哥稍等,芦笋还没好,等好了就给你装。”手下不紧不慢的添柴生火。
何子婉炒好芦笋,何子娴卷好春卷,何子婉亲自放进托盘,这才接了伙计手里的钱,数了五文还给他,笑道:“虽然小本生意,但诚信为本,五文钱也来之不易,小哥莫要轻贱了自己的劳动。”
“是,你说得对,这五文钱,是客人给你的赏钱。”小伙子面色绯红,有点结巴。
“那就送给你了!”
何子婉笑着继续手里的动作,围观的人不由觉得这新来的春卷西施,极是聪明,既全了自己的颜面,也全了伙计的面子,说话在理,也不至于让人难堪。
“我两个带走!”
“我要十个,姑娘你这芦笋清脆爽口,又夹着一股鲜味,春卷这东西,我还是在长安吃过,你家一定是从长安来的吧!”一个六十岁的左右的朴实老者,接过何子婉递过来的第一个春卷开吃,一边随意道。
“啊—呀,原来这东西是长安才有的,那我买十个,不,再加十个,一会儿送个我家亲戚吃,让他们也尝尝长安的好东西。”
买者蜂拥而至,何子婉三百张薄饼,不到一个时辰,全部卖完,收摊。
“长姐,那个老者,是不是你雇来的?”何子康怎么都想不明白,昨日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