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婉返回店里开始算账,眼见着三月二十五的庙会将至,可以预见又是个发大财的机会,现在每月出5000张皮货挣2万两,两个月就有4万两收入,除去人工也差不多有3万七八千,单这一项就是暴利,再加毯子每张10两,卖的有八千多两,她手里现钱统共也就5万两左右。
毯子还有现货,她主收这个力奇他们肯定每月都得送来,这么越攒越多,北定城可能消不了,得想办法往南方运,茶叶、盐在这里是紧俏货,只要有不怕它不挣钱。
“孙晓骁,你准备的马帮怎么样了?”吴遂就是孙晓骁买了组建马帮的,毕竟全村男女老少都加入到熟皮子工作中了,再加上他们根本不懂拳脚出去也危险。孙晓骁要买人,她也允了。
“八十个人,都好吃好喝的养着,请了专业的把头训练过。”
“那要不这样,我带人走一趟叶城试试?”定北城有魏世子这么一颗大树,叶城要也有这么一颗,那生意肯定发。
“还是我去吧!”孙晓骁想着何子婉一个人都走过了,这话说的有点忐忑,“要进什么货,我也知道价钱。”
“我跟你一起去!”何子婉道,毕竟孙晓骁是第一次出远门,即便真让他一个走了,她可能就像放何子康一个人打猎一样不放心,与其这样,还不如她走一趟。
何子婉让严首富带着人准备好20两马车,再每个人配上武器,又准备了十来匹识途老马,作为预备,这样的阵仗也就何子婉有,因为马太珍贵走马帮的商人深怕驮的少。
三月初一,何子婉一行人出发,坐的马车一路顺畅差不多八天就到了叶城,第一次来的时候何子婉目标元泰城,所以只是在叶城过了个路,这次专程来进货,那可就要货比三家,一行人的行头何子婉都换成了统一短衫看上去很有气势,往街道上这一一走,再看他们身后的马车,店家对何子婉这个领头把式很热情。
“小哥,看看我家的货?”一片片都是茶叶,短的,细的,大片的,连杆儿的,还有装在专门罐子里的,有二十来个品种之多。
何子婉捡起差不多200文一斤的买了4000斤花了2000两,这都要店小二挨家跑,差不多一天才收拾齐了,质量当然没有元泰城的好,何子婉打算运回去专门跟力奇还牛皮,盐是官府管制的,何子婉通过黑市才弄到100斤,这东西不能再给力奇换了她前面基本做的都是亏本赚吆喝。
何子婉看一家醋坊醋香,买了400斤,挨着一个酒家,上中下三等酒都买了200斤,这么下来,足够十来辆马车运送的了,何子婉带着50张毯子,一个都没人来买,最后只得寄卖在张家胭脂店里。
要运货,基本要走路,回城的速度慢下来,三月二十才到家。
货物全部卸在店里不现实,何子婉就将剩下的二千斤茶叶拉回家,再一看,作坊现在基本是人满为患,哪里能放茶叶。
马场还在建,她只得让人将货拉回家,好在这次恰逢庙会,但以后存货没地方阁,又是一个大难题。
那就只能再盖房子。
“子婉,这个茶叶就这么搁在院子里它也不是个事,风吹雨淋的,你不怕发霉变质。”孙氏一边唠叨,一边将家里能用的布都拿出来,也只是杯水车薪。
“娘,您别忙乎了,就这样,过两日我就卖出去了。”孙氏摇头,这么多的货,咋能都卖得掉,就她家子婉心大。
晚上,孙氏还是吆喝着子康、子谦将一部分搬进了客厅,将屋子垒的满满,半夜三更了,三个人才弄完睡觉。
何子婉一大早起来进北定城,一看外地的客商也到了,今年仿佛生意都一般般,还不及往日三分之一的规模。
有点奇怪。
“孙晓骁,今年庙会的人怎么少了?”
何子婉认为孙晓骁再过做神秘,跟着他进了内院,只听他说:“你还不知道?我这个在北定城的人都得到消息了,朝廷今年要派钦差大臣来北定城巡查,顺便带了赐婚的圣旨,前后也就这段时间了。”
朝廷要给魏震勋赐婚,这是好事儿啊,怎么商人就不来赶欢欢了。
“魏震勋不愿意?”只能这么理解。
“是定北侯不愿意,一旦接受了皇家赐婚,他在这里还能一家独大,赐婚的那是谁,不是公主就是郡主,定北侯是臣子,儿媳妇是主,是男人能愿意吗?”
“定北侯应该觉得是荣耀才是啊!”皇家公主,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吧。
“是,对于盘桓此地1年的定北侯可能是荣耀,这不,世子爷的母亲就是吕后的远方侄女,可对于在此地经营了三十年的定北侯来说,那就是灾难。”
这就意味着今上对他已经不满,才派钦差震慑,赐婚皇家公主予以牵制,一旦公主诞下孩儿便有可能被皇帝分封,还有定北侯什么事。
“这么说来,三月二十五,我要出关一趟。”要不然,她这大宗的茶叶还真卖不掉了。
“庙会正会在三月二十五,这赐婚钦差,差不多就这一两天到,你不看看热闹,再说,魏世子有了世子妃,对我们的生意可能产生不可预估的冲击,这些你都不怕。”复盛能在北定城一步步壮大起来,还不是靠着魏世子。
“孙晓骁,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我给你吃颗定心丸,即便魏世子倒了,我们的生意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只怕到时候还要比现在好,您瞧好了。”
“您这么自信没了魏世子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