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悆嘴上喊着不签,也进行了反抗,可最后还是被张宝攥着指头在“卖身契”上按下了手印。办完了正事的张宝心情不错,乐呵呵的吩咐焦挺替仇悆松绑,自己这将刚到手的“卖身契”
给收好。
“……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仇悆见木已成舟,想要抢回自己方才被迫按下手印的“卖身契”几乎就是不可能,只得认命的问道。
“哦,你先委屈一下,继续做一阵子县丞,等过上几年,我就提拔你做知府。”张宝随口答道。只是仇悆却不相信,在他看来,张家以商贾起家,让他做的估计也就是管事一职,而他想要脱身拿回“卖身契”,只有先取得张宝的信任才行。但张宝一开口就是让自己继续做县丞,还承诺过几年提拔自己当知府,他以为他是谁?朝廷的吏部是他说了算吗?
“你张家什么时候负责朝廷的派官了?”仇悆好笑的问张宝道。
“哦,怪我没说清楚。安排你做的这个县丞可不是大宋的县丞,而是我张家的县丞。想必你也知道,我张家自从得了当今官家的允许自建水军以后,在海外就多有基业,其中距离高丽甚近的耽罗岛上更是已经有了十万移民。想要照顾好这些百姓,就需要合格的官吏,而你仇悆,我个人觉得挺合适。”
“你,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仇悆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宝问道。这事搁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仇悆自然也不会例外。
“呵呵……我蒙你干嘛?你不要担心管不好这十万百姓,早在你之前,我就已经安排人在岛上把官府的架子搭了起来。对了,听说你最敬重的大儒便是那位程门立雪的龟山先生,等你到了耽罗岛以后就会见到他老人家。”
见张宝神情不似说笑,仇悆不由信了五分,试探的问道:“那朝廷知道此事吗?”
“当然是不知道。官家要的是我张家每年孝敬的三百万贯分红,至于我张家在大宋以外干什么,他才不关心呢。”
“……那你是想要造反?”仇悆皱眉问道。
“瞎说,我对推翻赵宋这事没什么兴趣。”
“那你为何又要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仇悆兄弟,你觉得当今的朝堂是你心目中理想的朝堂吗?”张宝反问仇悆道。这一问顿时把仇悆问住了,当今的朝堂小人当道,但凡是有点良心,几乎都选择了归隐,仅剩的几位所谓的“忠臣”,也不过是撑门面的棋子。要说不是,仇悆觉得不妥,可要说是,仇悆又觉得有点亏心。
“仇悆兄弟,我张宝虽不敢自称君子,但也不愿与那些小人同流合污。可问题是我这个人又不想就此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所以啊,我打算亲手建立一个我心目中的国家,一个官员廉洁奉公,百姓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不知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我能说不吗?”
“不能。”张宝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你又何必问我?”
“随口一问,不要介意。你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我已经命人去接,等咱们到了梁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家人团聚。”张宝笑着说道。
“……龟山先生也是这么被你请去的吧?”
“哎呀,兄弟你果然聪明。”
“……”看着张宝那张笑脸,仇悆就有揍上一拳的冲动,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仇悆索性避开这个话题,问张宝道:“那在耽罗岛建国便是你的打算?”
“那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我准备对高丽动手?”
“哼,痴心妄想。那高丽虽不能与我大宋国立相比,但好歹也立国近两百年,又岂是你一家可以对付。”仇悆闻言面露嘲笑的对张宝道。
“对啊,我也知道高丽不好对付,正面扛有些困难,所以在去年秋收过后带着人去了一趟高丽,攻破了高丽的开京,抓走了高丽王王俣,现如今的高丽分成了三家,正内斗的热闹呢。等过上个几年,他们相互斗得没力气,到那时我们再动手也就容易得多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仇悆吃惊的盯着张宝问道。高丽在大宋建立之前就存在,距今也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而作为高丽的都城开京,又岂是能被外人轻易攻破的。遥想当年高丽还是大宋藩属国时,由契丹人建立的辽国曾经大举进攻过高丽,但面对几十万辽人的兵临城下,高丽人守住了开京,硬是坚持到辽人粮尽不得不退兵。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等你去了耽罗岛,见到了那王俣,你就不得不信了。我跟你说,我不仅把王俣给抓回来关在了耽罗岛,我还把高丽的国库给搬空了,钱粮缴获无数……我还把高丽的朝中重臣一网打尽,把他们的家给抄了一遍,收获颇丰……”
“你,你没事吧?”仇悆担心的看着张宝问道。
“……”张宝没好气的白了仇悆一眼,“我知道我现在说啥你也不信,但等你亲眼见到我说的那些以后,你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拿下高丽以后,你打算如何治理高丽?”仇悆也不跟张宝争辩,问起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当然是先移民喽。大宋别看表面繁华,但失去土地的百姓多达百万之众,而我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