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贵重的手势、小件东西都拿回家了,毕竟那边也没个人住,被小偷闯了空门就不好了。哈哈……小阳你放心,这些大人们心里都有数呢。”
魏阳轻轻一笑,也难怪大伯母回答的这么着急,他家人口本来就简单,如果将来分家的话,自然也该是由大伯和他均分家产才是,当初大伯他妈的时候就已经拿过一份钱了,自己是老二这边的独苗,又从小长在爷爷身边,如果分老宅没他的份,或者老宅的东西不经他过问就直接卖了,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乡下最讲究分家问题,他又是个被人赶出村子的孤儿,要是分家时再被克扣,大伯家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果不其然,那些家私并没有被卖,魏阳笑着摆了摆手:“哪里的话,其实这话我也想跟大伯说呢,既然老宅都没人住了,一些东西该卖也是要卖的嘛,要不放在库房里也是糟蹋了东西,那些老家具都是需要保养的,年头长没人用,包浆都褪色了,根本存不住。我工作的地方倒是认识不少这样的收藏家,木头家具也能卖上好价钱呢。”
这话显然出乎了大伯母的预料,她面上不由露出一点喜色,老宅地方邪性,她这个邻村嫁过来的都心知肚明,只是担心婆婆那个神婆的名头,一直不太敢动老宅里的东西,才无奈听从丈夫的建议把该封存的都封存了起来。但是这些东西总归是要给自家继承的啊,如果不住的话,把那些多余的家伙事卖掉不是更省心吗!
不过这话也不能明面上说,她家男人是真不想卖祖产,怕担上败家的名头,但是如果魏阳这么个直系的嫡孙也同意卖家具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这种分家模式还是更容易说动她家那老古板,这些年古董炒得热着呢,说不好也是个大进项。
一想到这儿,大伯母的心都热了,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我也跟你大伯说过好几次这事了,但是他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唉,愁得我不行呢!回头你要跟他说说,兴许这事也能成!”
魏阳一笑:“肯定行的,不过我还要先看看那些家具才行,包括你们拿回家的那些,如果可能做个造册,更方便将来处理。”
大伯母赶紧接口:“册子都有造呢!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哪敢胡乱扔。要是你想看,回头我把账册拿出来让你也看看,你毕竟也是魏家人嘛,东西也该有你一份呢。”
“有劳大伯母了。”魏阳笑了笑,话锋一转,“对了,当年我爷爷应该还留下了不少书信之类的东西吧?这两年我实在是想得厉害,这次回来还想拿些走呢。大伯母你也知道,我从小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这事她当然知道,还很清楚自家公公婆婆对这个小孙子态度上的不同,不过她这个做媳妇的,总是不好说三道四,也就没敢管。现在人家都说起来了,她也不好推拒,想了想才答道:“那些书也有留着,不过咱家没人爱看那个,都放在老宅的小库里了,像是装在两个藤箱里?”
老宅分别有大小两个库房,这次魏阳回去还真没检查库房,钥匙都在大伯这边呢,根本就进不去,如今有了大伯母这句话,拿到钥匙就容易多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魏阳笑着应了声,顺便问道:“对了,咱家浴室里是用的太阳能吗?水够不够洗澡的?”
“现在天气不算太热,紧张点洗还是够得。哎呀,就是,你跟小张也在外面跑了半天了,赶紧去洗个澡,要不等会儿水又凉了。”大伯母这才想到,赶紧吩咐道。
这安排可谓正中下怀,魏阳放下了端着的碗筷,笑着洗了个手就走出了厨房,不论大伯母想跟他说什么,恐怕都忘了个干净,自己反而拿到了库房钥匙和登记账册,只要这两样东西在手,寻找当年的旧物就简单多了,说不定还能找到那半截纸条。不过明天的话,还是先要去王村走一遭。
院里,张修齐正站在墙角,低头看着什么,魏阳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乌龟老爷吭哧吭哧围着墙边缓缓爬着,爪子倒是十分用力,已经在那边抠出一溜深浅不一的痕迹了,这时正朝鸡舍进,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报那小母鸡的压顶之仇。
嘴角不由抽了抽,魏阳弯腰就想去拦住这记仇的家伙,张修齐却挡在了他前面,摇了摇头:“让它爬。”
魏阳不由一愣:“它都快把鸡舍拆了,不用管吗?”
“不用。”张修齐答得很干脆,却没有解释什么,魏阳实在拿这一人一龟没办法,只能搔了搔头,“那我先去冲个澡,等会儿换齐哥你来洗,估计都要快点,否则再晚点水就冷了。”
张修齐点了点头,显然没有上楼的意思,魏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一人跑去洗澡了。洗完之后两人换了班,又任由乌龟在院里折腾了老半天,最后才十分大爷的咬住了魏阳的裤腿,让人抱着上楼吃饭泡龟壳子去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也够耗神的,然而在睡觉之前,魏阳心底还是忐忑了起来,昨晚那个梦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若是今天再来一遭可就太折腾了,也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怀念那枚从小都不离身的符玉,要是符玉在的话,应该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梦了吧。
略带纠结的躺在了小天师身边,魏阳缓缓闭上了眼睛。然而一夜飞也似的过去,当第二天他睁开双眼时,天都已经大亮了,张修齐早就穿好衣服,正襟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在等他睡醒,乌龟老爷则跟累过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