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混混沌沌的和老李回到了拉萨,至于怎么回的,经过了多少天,坐的火车还是汽车还是牛车,全然不知。或者我还是或多或少对卓玛央金有些感觉,只是自己不知?也许是拥有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珍惜,待得回过神来时,已经物是人非,错失一辈子。
刚一到拉萨,还没来得及回去报道,立即有人笑嘻嘻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找上门来了。而且见了我们还一点都不脸红,完全的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许之午笑嘻嘻的来了。
“你们不用急着回部队去报道。”许之午放下手里的物事以后,大手一挥,极有气势的向我们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没有问我们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又是怎样从地下逃出来的,一句话都没有,仿佛我和老李两个不过是去旅游休闲了一把,现在吃饱喝足回来了。
我想起他和尼琼抛下在危难中的我和老李的事,心里极为不痛快,并不接他的话。老李毕竟还是会做人一些,他问许之午来做什么。
许之午道:“我知道你们两位一定是辛苦了,所以特地走后门给你们请了假,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人将有两个月的休假时间。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叫人在云南安排好了你们的食宿等一切所用事物,你们只管带个人去尽情的放松和休息。”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充满了夸张的蛊惑语气,似乎去云南是一件能和上火星媲美的事情一样。
我还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许之午和我们交往已久,深知我的脾气,于是连忙面带献媚笑容的问我:“小罗,云南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么,许之午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我们出去旅游,不问我们怎么回来的,也不说他和尼琼怎样逃脱的,与他平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有心虚的事情瞒着我们。
“少来这些,你说要我们去云南旅游,我们就要去?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我没好脸色给许之午。
“这个……这个……”许之午面有难色的搓搓手,站在那里,求助的看着老李。他要以为老李是好说话的老实人,那就错了。老李平时沉默寡言,但心如明镜,一般人想糊弄他,那是不可能的。
“我想,换做是你,千辛万苦的留了一条小命回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有人上门说叫你出门去旅游,并且时间地点都定好了。你会认为这是一件没有任何阴谋的美差?”老李不动声色的道。
许之午显得十分为难,磨蹭半天,终于吐出了四个字:“卓玛央金。”
我正在为卓玛央金对自己的感情伤怀不已,他这么一说,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老李立即碰了碰我,示意先看许之午怎么说。
许之午犹豫了下,才道:“是。她叫我想办法给你们请假,叫我找地方让你们休息。我只和云南做旅游这块的人关系铁,只能凑合着安排你们去云南。”说完,他又急急的补充道,“钱方面你不用担心——”
好财大气粗的口气,我和老李同时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他急忙解释:“不,不是我请你们,而是卓玛央金,所有钱她都已经给了。一切按照最奢侈的消费来结的账。”末了他又小心翼翼的感叹一句,“她真的好有钱。”
卓玛央金——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忽地柔软了下来,口气也温和了很多,道:“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许之午一副“你应该知道”的表情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当时以为我是真的懂得,以为是卓玛央金好心让我去修养。可是等到了云南,遇到一系列事情以后,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卓玛央金,她明明就是利用我!
大约人一想到别人对自己的深情,但自己又无以为报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内疚。至少决定去云南,我是出于内疚又不想让卓玛央金失望的心情,才答应许之午去的。
当然,许之午完成了据他自己说是卓玛央金交代的任务后,心情好了很多,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们关于他们当时见我们摔下深渊后的遭遇。
原来当日我们一掉下深渊,许之午和尼琼见状惊吓自是不必说,惊吓之后又是遗憾少了两个得力助手也不不必说,重点在于他们两人认为我和老李二人既然无望救出,那么剩下来的事情自然得他们去挑大梁。于是两人一合计,继续往身后的隧道走去。哪知才走进去没几步,一张露出白森森獠牙的大嘴横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回头便逃,岂料那本没有门的隧道不知怎地却忽地多了一扇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任两人如何拳打脚踢都纹丝不动。眼看那一张大嘴就要慢慢凑过来了,尼琼许之午二人完全绝望,歇斯底里的大叫救命。
那个时候叫救命,完全是一种本能,鬼都知道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但是,偏偏就在两人几近崩溃的时候,有人出现了,而且还不只一个。好像有很多人——总之是来人不知施了什么手法,那眼看就要咬过来的大嘴怪忽地没了。
说到这里,许之午叹了口气,道:“当时觉得他们简直就神仙,是再生父母。你要知道,直到出洞,回到尼琼加,我根本都还没从那种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完全真的是死去又活来。”
几次死里逃生,我的神经比许之午一